在警隊中陳默早就已經(jīng)練就一雙火眼金睛,兩個人的動作雖然平常,但是從眼神中,他能夠看得出來一絲曖昧。
他沒有絲毫掩飾地問:“你們是男女朋友?”
兩人明顯有些尷尬,唐校長點了點頭,“我們的關(guān)系,和這件事……”
陳默起身,“能不能帶我去杜蕊的寢室看看。”
白老師還沉寂在剛剛的問題當(dāng)中,沒有回過神來,唐校長用手肘輕輕地撞了一下白老師,她連忙回神,朝著陳默點點頭,“兩位請跟我來?!?br/>
陳默和白楊在白老師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第一高中的女生寢室。
3044女寢的同學(xué)或許是聽到了有關(guān)于杜蕊的死訊,一個個面露哀色,偶有啜泣聲傳出,陳默不禁皺眉,他和白楊才剛剛來到第一高中,杜蕊的同學(xué)還未能得知這一消息,怎么會……
女生的寢室非常干凈,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兩個女孩坐在下鋪的床上啜泣著,聽見了陳默等人的腳步聲,兩人抬頭看向了陳默。
陳默并沒有多做自我介紹,走到到了兩個女孩的面前,拉過了一把椅子俯身坐下,“你們都是杜蕊的同班同學(xué)?”
白婷婷用力地抽了抽鼻子,搖了搖頭,“我們學(xué)校寢室不是按照同班分配的,我是高三一班的……”她轉(zhuǎn)頭看向了身邊眼淚止不住的女孩說:“魏蔓和小蕊是同班。”
被稱為魏蔓的女孩,容貌姣好,可比杜蕊要稍稍遜色一些,她抬起哭紅的雙眼,看向了陳默,“今天一早,我還和小蕊通電話,如果知道……”
“等等。”陳默開口打斷了魏蔓的話,“你今天早晨和杜蕊通過電話?”
魏蔓點點頭,用力地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嗯,小蕊今早給我打電話,讓我?guī)退桌蠋熣埣?,可沒想到……”
哭聲漸漸蓋過說話聲,魏蔓捂住了臉,啜泣得厲害。
看樣子,陳默是問不出什么了,他起身冷凝的目光在魏蔓的身上掃了掃,許久后,他壓了壓眉心,遞給了魏蔓一張紙巾。
魏蔓接過了紙巾,哭泣的速度要比擦的速度還要快些。
“你們最后一次見到杜蕊是什么時候?”陳默又問。
白婷婷回:“放假之前。”
魏蔓頷首道:“小蕊是班里的生活委員,周五的時候收了班里的今年的住宿費,大概有兩萬塊,我那天來……來事了,就一直在寢室里休息,三點的時候,小蕊曾經(jīng)回來過,給我倒了一杯紅糖水,我睡到四點半起來的時候,看見小蕊在收拾東西,我交了住宿費,小蕊說要回家,就……”
聞言,陳默微微皺了皺眉,頎長的手指抵在了棱角分明的下巴上,須臾,他抬眸凝視著魏蔓,良久,他收回了目光,側(cè)目看向了白楊,“我們走吧?!?br/>
“走?”白楊皺眉,看著陳默走出了女生寢室。
“盯著魏蔓?!标惸瑒倓傋叱隽藢嬍?,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白楊狐疑問道:“為什么?”
陳默勾了勾唇,削薄的雙唇微啟,淡淡地說:“你前天早上吃了什么?”
白楊聞言,沉思了片刻,抬手撓了撓后腦上,嘿嘿一笑,說道:“不記得了。”
“那不就得了,魏蔓卻能夠記得住三天前,杜蕊曾經(jīng)幾點回到寢室,還給她倒了一杯紅糖水,還有杜蕊在四點半時收拾東西。她并不像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更像是將事先背好的內(nèi)容告訴我。”
陳默的話,叫白楊茅塞頓開,“這么說,這個叫魏蔓的女孩兒,很有可能有殺人的嫌疑了?”
“不可能是她一個人作案,死者的尸體是被拋尸在馬路上,如果沒車,她根本就不可能上得了三環(huán)的馬路,她應(yīng)該是脅從作案,或者是被迫作案。還有,她們剛剛說過,死者收了住宿費,大概有兩萬塊錢,但是我們卻并沒有在死者的身上找到這筆錢……”
距離真相越來越近,陳默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兇手還殘忍的殺害一個高中女孩,并且,將她拋尸在馬路上。
“陳隊,你看都已經(jīng)中午了,不如就在學(xué)校的食堂吃點飯吧,也好了解了解杜蕊和魏蔓?!卑讞钐嶙h。
陳默卻搖了搖頭,“我們穿的這身警服,一定會引起學(xué)生的恐慌,我看還是算了吧?!?br/>
說完,陳默大步流星地朝著女生宿舍樓外走去。
“警官?!?br/>
白婷婷追了出來,急聲叫住了陳默。
陳默駐足,轉(zhuǎn)頭看向了白婷婷,問道:“還有事?”
白婷婷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抿了抿雙唇,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有件事,我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和你們說。”
陳默狐疑地盯著白婷婷,眉梢微微一挑,問道:“是關(guān)于杜蕊的嗎?”
白婷婷點了點頭,“杜蕊長的漂亮,學(xué)習(xí)又好,是我們學(xué)校出名的校花,很多男生都喜歡杜蕊,但她卻都看不上,唯獨……唯獨……”
白婷婷舉步上前,湊到了陳默的耳畔說:“唯獨和我們體育老師走的比較近?!?br/>
陳默看了白婷婷一眼,只是淡淡地笑著點頭,隨即,他和白楊離開了女生宿舍樓。
在學(xué)外的一家小餐館中,陳默和白楊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一瓶牛二,陳默給白楊倒了一杯,卻被白楊拒絕,“陳隊,這可是在出任務(w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