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頂著一張被打成了豬頭的臉,嘿嘿一笑,那叫一個(gè)諂媚,他越是這樣,葉姿就越是嫌惡。
葉姿惡狠狠地剜了林良一眼,掙開了林良的手,怒視著他,冷聲冷氣地說:“你來干什么?!”
“我……”林良笑了笑,原本還算是容貌端正,可被葉姿和簡夏聯(lián)手教訓(xùn)了一頓后,怎么看都……
林良收斂了笑容,對葉姿說:“小姐,你看看,你能不能幫我跟我老婆說說,可不可以不告我?。俊?br/>
“小姐?!”葉姿的臉上浮現(xiàn)慍色,“你才是小姐,你們?nèi)叶际切〗??!?br/>
葉姿明明知道林良沒有其他的意思,可還是找出了他言語中的毛病。
林良卻沒有半點(diǎn)生氣,訕訕地笑著,說:“您看看我這嘴?!?br/>
他說著,抬手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一巴掌,“您看看我這張嘴巴,那個(gè),小美女,您就幫我跟我老婆說說吧,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是不,她要是起訴我,我的名聲……”
葉姿只覺得惡心,眉心緊皺成了一個(gè)川字。
林良一周前將陳秀杰打到住院,對于自己兒子的死,不聞不問,現(xiàn)在,竟然為了他自己的名聲……
無恥的可笑。
葉姿下意識攥緊了雙拳,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悲憤,不讓自己爆發(fā)出來。
說白了,林良還不就是為了錢而已,秦琛作為濱海市最好的律師,搞定一場離婚官司對于他來說,就如同世界拳王對戰(zhàn)全身癱瘓的老頭。
看著林良,葉姿充滿了不屑,冷聲冷氣地說:“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去求你的妻子。”
林良聞言,神情一滯,面部肌肉明顯得抽出了一下。
如果,林良能夠去懇請陳秀杰,現(xiàn)在只怕也不會(huì)來找葉姿了。
他今天一早,還真的去找了陳秀杰,可陳秀杰卻像是一個(gè)植物人似的,躺在病床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目光呆滯地盯著天花板,林良苦苦哀求了半晌,可陳秀杰就是只字不發(fā)。
這可急壞了林良,剛離開了陳秀杰的病房,就看見了葉姿走了進(jìn)去,他又急忙折返而回,在病房外偷聽兩個(gè)人說話,這才知道,葉姿才是打開陳秀杰嘴巴的關(guān)鍵。
“葉……美女?!绷至佳郯桶偷乜粗~姿上了出租車,他連連擺手,希望葉姿能夠留下來,至少再聽他多說上那么幾句話。
或許,是“美女”兩個(gè)字奏了效,離開了的出租車,去而又反了。
這可美壞了林良,笑盈盈地望著葉姿搖下了車窗。
“上車,我有話問你。”葉姿側(cè)了側(cè)頭,神情冷漠地說。
“唉。”林良連連點(diǎn)頭,上了出租車,他挨著葉姿,能夠感覺到,從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氣質(zhì),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讓林良不敢靠近,甚至,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林良吞了一口唾沫,神情瑟縮地看著葉姿,“那個(gè)……”
葉姿倏然轉(zhuǎn)頭,冷冽的目光如刀,狠狠地在林良的身上刮了一下,這叫林良更加膽怯,訕訕地開了口,對葉姿問道:“你找我、找我……”
葉姿睨了他一眼,冷然道:“你了解你的妻子和孩子嗎?”
林良被葉姿這么一問,神色倏地一怔,他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身子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做什么。
葉姿能夠看得出來,林良的神情,她微微地瞇了瞇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林良兀自出了一會(huì)兒神,一直到,他聽見了葉姿的咳嗽聲,這才斂了眸色,看向了葉姿,沉吟道:“還算了解?!?br/>
“呵呵?!比~姿恥笑,眉梢一挑,戲虐著問:“有多了解?”
為了能夠轉(zhuǎn)變?nèi)~姿對自己的壞印象,林良回道:“我兒子今年17歲,我太太……”
“這就是你所謂的了解?!”葉姿蹙了蹙眉,眸光中略顯不悅。
林良問:“那你是什么意思?!”
葉姿說:“我想要知道,有關(guān)于林天哲的一切?!?br/>
在葉姿看來,自己的兒子意外身亡,換做任何的一個(gè)父親,都會(huì)更在乎自己兒子的死,而不是,妻子的律師對他發(fā)起了起訴時(shí),關(guān)心自己能夠分到多少財(cái)產(chǎn)。
無論林良怎么說,怎么做,在葉姿這里,他都是渣男中的渣男。
林良說:“天哲是一個(gè)好孩子,是我對不起他們娘倆,但是,這也罪不至死不是,我的這份家業(yè),都是我辛辛苦苦打拼而來的,現(xiàn)在,陳秀杰的律師竟然讓我凈身出戶,我……”
葉姿倏然抬手,打斷了林良的話。
她的臉色難看極了,仿若籠罩了一層森然的寒霜,只要一眼,就能夠?qū)⑺麅龀梢蛔鸨瘛?br/>
林良不禁打了一個(gè)哆嗦,眼珠子在眼眶之中瑟縮著,似乎是在擔(dān)心葉姿會(huì)看出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