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一頭倒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易水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晨。映入眼眸的是兩張不愿看到的臉,陳望亭和徐南山。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一語不發(fā),也無語可發(fā)。兩個男人卻不淡定了,暖言細(xì)語在耳邊如涓涓溪流,但聽來是如此蒼白無力,似空氣般輕飄飄。
易水在床上轉(zhuǎn)了個身,拉上被子蓋住了頭。如此這般不聲不響,不理不睬,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愁得陳望亭和徐南山兩個人,一個不停地抽煙,一個不停地自責(zé)。愛是一把雙刃劍,它能讓你多幸福,就能讓你多痛苦。
秋去冬來,雪花紛飛,易水還是郁郁寡歡,愁眉不展,似乎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了。一天,她獨自走到住處頂樓的樓頂,站在扶欄前悵然地眺望遠(yuǎn)方,遠(yuǎn)方是碧藍(lán)的天,是潔白的云,遠(yuǎn)方的遠(yuǎn)方,是一片海,那里曾有我的夢想,如今大夢初醒,方覺人間有多少凄涼。
“哈哈哈!”她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像陳望亭一樣?!白蛞刮黠L(fēng)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彼蝗挥帜钇鹪~句來,悠然地?!巴鯂S的人生第一境界,原來是這種感覺,居高臨下,望穿天涯,哈哈哈……真好笑!”
“陳望亭啊陳望亭,我愛你很淺很淺,就像善溪的水。你為什么要愛我這么深,這么深,讓我如何受的?如何是好?”
“徐南山啊徐南山,我愛你很深很深,猶如遠(yuǎn)方的海。你為什么又愛我這么淺,這么淺,讓我如何受的?如何是好?”
“哈哈哈……”易水扶著欄桿搖搖晃晃地冷笑著,一不小心,身子向前傾去。
“易水,不要!”韓易水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被默默跟在后面的徐南山緊緊抱住了,“易水,我愛你,我是愛你的。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是我錯了,我不及陳望亭愛你的勇氣,我更不及陳望亭愛你的深度,但這二十多年來,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只有你!易水,讓我再愛你一次!”南山說著,臉貼著易水的頭哭了。
易水愣住了,她不再掙扎,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