邡巢只有五成的命中率,他用了自己的全力擲出抓鉤接下去只能聽天由命,如果失敗那他和唐堯不僅過不了面試而且肯定還得被周尚狠狠修理一頓,但他不想失敗,每個來參加死骨堂面試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邡巢也是如此。
形似手掌的抓鉤在空中快速飛行,準確地抓住了周尚手中的長矛,這一刻邡巢差點驚呼起來,右手猛地拽住抓鉤上的鎖鏈想將長矛奪過來,但發(fā)現(xiàn)異樣的周尚反應也極快,雙臂發(fā)力,死死抓住長矛不肯松手,兩邊頓時僵持下來。
“這家伙不松手,唐堯,想想辦法?!壁埠暗?。
與此同時,周尚的兩個跟班也沖著邡巢跑了過來,危急時刻,唐堯豁出老命如同野狗般咬著周尚的手腕拼命撕扯,周尚哪里遇見過打架這么無賴的人,手腕上已經(jīng)被咬出了血,感覺整塊皮都要被咬下來了,雖然用盡力氣踢打唐堯但唐堯就是死不松口,最終難以忍受劇痛的周尚還是松了手,在其松手的一瞬間,邡巢立刻拉動鎖鏈,將長矛弄到了自己手中。
滿嘴是血的唐堯回頭大喊道:“他用長矛控制螖蟲,你也可以,想辦法讓螖蟲攻擊他們自己?!?br/> 邡巢將長矛握在手里,沖周尚三人大喊道:“都別動,否則我讓螖蟲爬滿你們?nèi)怼!?br/> 周尚示意兩個跟班不要輕舉妄動,而此時精疲力竭的唐堯坐在地上,抹掉了嘴邊的血跡后甚至沒力氣再去驅趕身上的蟲子。
周尚看著邡巢冷冷說道:“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你們兩個打的什么如意算盤,但恐怕你們要失望了,就算將我的兵武奪了過去,你們會用嗎,到頭來依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現(xiàn)在把我的兵武還給我,我或許還能讓你們少受點苦?!?br/> 唐堯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問道:“什么是兵武?”
周尚身邊的跟班聽后立即大笑道:“你這小子連兵武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敢來死骨堂面試?”
邡巢抓著長矛臉色也有些難看,他向后退了幾步開口道:“兵武是自先秦流傳下來的一種特殊武器,最初由公輸家和墨家共同研究制造,時至今日,兵武的樣式和功能千奇百怪,許多兵武都有極其特殊的作用,比如我手上的這根長矛,并不簡簡單單是用來揮舞攻擊的,同時也能用來控制螖蟲,可是……我……我不會用啊?!?br/> 話說到最后邡巢有些吞吞吐吐,因為如果他不知道這根長矛的用法,也就控制不了螖蟲,那唐堯的計劃等于失敗了。
“你丫怎么不早說,這下完了?!碧茍蛩餍韵蚝笠坏箯氐滋稍诹说厣稀?br/> 周尚冷笑著說道:“墨家自古以來便精通機關之術,更是機關兵武的開創(chuàng)之祖,邡族雖是墨家中不值一提的小族,但據(jù)說也是人才輩出,卻沒想到你這個邡族外門子弟居然對兵武一竅不通,看來我剛剛的擔心都是多余的,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選擇,把我的兵武還給我,我可以暫時饒了你,你繼續(xù)做我的炮灰,至于這個沒用的小子我會親自送他離開這場面試?!?br/> 周尚說完用充滿惡意的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堯,站在對面的邡巢緊緊握著長矛,手指能清楚地摸到長矛一端的奇怪刻紋,這些刻紋的周圍綁著發(fā)出聲音的鈴鐺。
“快給我,否則我送你們倆一起滾蛋?!敝苌胁荒蜔┑爻埠傲似饋?。
邡巢慢慢將長矛橫了過來,雖然情況極其危險,但他的表情看起來卻相當鎮(zhèn)定,雙目盯著長矛上的刻紋,似乎在計算什么。
“大哥,他在干什么?”周尚的小弟似乎看出來了什么,緊張地問道。
周尚剛想開口說話,卻聽見邡巢臉上忽然露出微笑,高聲道:“原來如此,上面的刻紋對應的是‘宮商角徵羽’,也就是古代的五聲音階,轉動對應的刻紋,震動鈴鐺就能發(fā)出相應的聲音,你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操控螖蟲的,那現(xiàn)在就讓我來試試看?!?br/> 周尚的臉色剎那間變的難看,沖著兩個跟班大喊道:“快過去把兵武給我奪過來。”
兩個跟班立即沖了過去,卻在此時邡巢自口袋中拿出兩個黑乎乎的玩意兒,大小和雞蛋差不多,往地上一扔,立時有滾滾黑煙從兩個黑色的東西里釋放出來,黑煙向外迅速彌漫開來,不多時便看不見邡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