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路返回。跳下圍墻之后,二人相視一笑,隨后二人走到小弄堂處,上了車,向博仁診所飛馳而去。
停好車之后,凌云鵬掏出鑰匙,打開診所的大門,隨后二人趕緊上樓,走進1號病房,轉(zhuǎn)身把房門反鎖上,打開燈,把那幅《睡蓮》在地上展開。
凌云鵬用手摸了摸畫布,畫布很厚,上面的顏料涂了好幾層,凌云鵬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小刀,用小刀把顏料刮掉,但進展速度很慢,而且也刮不干凈。
忽然想起了敲門聲,凌云鵬和秦守義二人連忙警覺地站起身來。兩人秦守義站在門后,凌云鵬去開門。
原來是楊景誠,他望了望凌云鵬,嘆了口氣:“云鵬啊,你真是閑不住,這樣下去你這身子能養(yǎng)好嗎?”
“老楊,原來是你啊,沒事了,我那胳膊傷口已經(jīng)痊愈了,這幾天已經(jīng)好多了?!绷柙迄i沖楊景誠笑了笑。
“你啊,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才消停了幾天啊,又開始折騰了。又在忙啥呢?”楊景誠把腦袋伸了伸,看見地上攤著一幅油畫:“你從哪里搞到這幅畫的?怎么把顏料都刮下來了,這畫不就給你毀了嗎?”
“老楊,你家有煤油嗎?”凌云鵬不去理會楊景誠的惋惜之情,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岢鲆?,看來不把這幅名畫毀了誓不罷休。
“有啊。你想干嘛?想把這幅畫付之一炬嗎?”楊景誠不明就里地望著凌云鵬。
凌云鵬也懶得跟楊景誠解釋,拍了拍楊景誠的肩膀:“那老楊,你去給我搞點煤油上來。”
楊景誠搖了搖頭,隨后下樓去了。
沒多久楊景誠拿著一玻璃瓶的煤油上樓來了,把煤油遞給凌云鵬:“喏,給?!?br/> “老楊,你下去睡吧,這兒沒你事了?!绷柙迄i在下逐客令。
楊景誠知道凌云鵬不想讓他了解更多,便把門關(guān)上,下樓去了。
凌云鵬找了塊紗布,隨后把煤油倒在紗布上,一點一點地擦著油畫,很快,顏料被煤油擦掉了,凌云鵬仔細地擦拭著畫布,希望能看到令他驚喜的事情發(fā)生。
然而,等到把整幅畫上的顏料都擦干凈了,驚喜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油畫下面就是一張白布,上面有一些碳素筆畫的睡蓮草稿痕跡而已,凌云鵬大失所望,他不死心,又用小刀把畫布一層一層割下來,但還是沒有任何東西隱藏在期間。
“唉,看來是我想錯了?!绷柙迄i筋疲力盡地躺在地上,費了好大的勁結(jié)果一無所有,凌云鵬感到好失望。
“老大,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秦守義坐在一旁,雙手抱膝,無奈地望著凌云鵬。
凌云鵬抬手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四點了。
“走,回去,要是讓伯爵夫人她們發(fā)現(xiàn)我們不在家,會起疑心的?!?br/> 凌云鵬把畫布卷了卷,扔在了床底下,秦守義連忙把那些刮下來的顏料擦干凈,把煤油瓶放置好,隨后二人便離開了博仁診所。
回到華龍路的獨門獨院時五點不到,二人又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各自的床鋪。
凌云鵬躺在床上,腦海里卻不停地思考:這個謝爾蓋到底是怎么死的?安德烈和謝爾蓋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伯爵夫人應(yīng)該認識謝爾蓋的,因為當(dāng)時史密斯想要讓伯爵夫人引薦一下這個畫家,伯爵夫人答應(yīng)了。也許揭開了謝爾蓋死亡的真相,那么藏寶圖的秘密也就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