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車過來了。”秦守義招呼了一下凌云鵬。
凌云鵬早已熟悉了那輛凱迪拉克:“來的還真早。”
只見史密斯腋下夾著公文包,手里拿著幾本書,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安娜出來開門了,她接過史密斯手上的公文包和書籍,史密斯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去了,安娜緊隨其后。
史密斯先向伯爵夫人行了個吻手禮,隨后摟著伯爵夫人進入臥室,他把安娜手上的書遞給伯爵夫人,伯爵夫人很是驚喜,上前跟史密斯擁抱了一下。
“看來這些精神食糧很對伯爵夫人的胃口?!绷柙迄i說著,調節(jié)望遠鏡的焦距,終于看清了史密斯送來的那幾本書,從封面上判斷應該是托爾斯泰的名著:《復活》,《戰(zhàn)爭與和平》。
“哼,這個史密斯倒是會投其所好,看見伯爵夫人在看《安娜卡列尼娜》,馬上又奉上托翁的另兩部名著,難道他們今夜打算徹夜探討托翁的名著嗎?”傅星瀚“哼”了一聲。
“也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绷柙迄i冷笑了一聲:“他好不容易進了伯爵夫人房間里,難道會錯失這次機會嗎?”
“嗯。我敢肯定這個史密斯肯定沒憋著好屁呢?!备敌清灿型?br/> 忽然,對面?zhèn)鱽礓撉俚穆曇簟?br/> “聽,伯爵夫人在彈鋼琴呢?!备敌清讯鷻C摘下,這么悠揚的琴聲,整條街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還真是浪漫。這個娜塔莎,不愧是伯爵夫人,不僅優(yōu)雅漂亮,氣質超群,而且還多才多藝,蘭心慧質,真是女人中的極品啊!”傅星瀚感慨地說道:“要是能讓我泡到這樣的女人,石榴裙下做鬼也風流?。 ?br/> “你少說這些不著四六的話。仔細聽聽,他們在說些什么話?!绷柙迄i叮囑了一句。
伯爵夫人的指尖行云流水般地劃過黑白琴鍵,悠揚而悅耳的聲音讓那些渾身長滿藝術細胞的人甘之如飴,但對于那些身上毫無藝術細胞的人而言,只是催眠曲,安眠藥。很快,秦守義和阿輝兩人便昏昏欲睡。
鋼琴聲持續(xù)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隨后伯爵便離開了鋼琴,兩人手挽手來到了臥室,伯爵夫人打開史密斯送來的那兩本俄文版的托翁名著,饒有興趣地翻閱著。
不一會兒,安娜上樓來了,給伯爵夫人端來一杯牛奶,放在了靠窗邊的桌上,隨后下樓去了。
“親愛的,喜歡我?guī)淼臅鴨幔俊笔访芩贡硨χ皯?,一手摟著伯爵夫人的腰肢,另一只手卻從褲兜里掏出一粒藥丸,扔進了那杯牛奶里。
而這一切沒能逃過凌云鵬的眼睛:“史密斯開始使陰招了,他在伯爵夫人的牛奶里放了一粒藥丸?!?br/> “是安眠藥吧?”傅星瀚問道:“他想讓伯爵夫人睡得像死豬一樣,那他就可以有機可乘了?!?br/> “我們靜觀其變吧?!绷柙迄i喝了口啤酒。
伯爵夫人喝下了牛奶,隨后兩人坐在沙發(fā)床上,一邊看書,一邊攀談。
“戲癡,這兩人在說些什么呢?”
“在談書里主人公的命運,這個史密斯,還真有閑情逸致?!?br/> “娜塔莎,你的這幅莫奈的《睡蓮》是真跡嗎?”史密斯望著那幅名畫問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笑了笑:“跟真跡差不多吧?!?br/> “是贗品?”史密斯走到畫前,睜大眼睛仔細地查看。
“安德烈有一個畫家朋友,他最擅長的就是臨摹各種名畫,幾乎可以以假亂真?!辈舴蛉四樕下冻鲆唤z得意。
“是嗎?他也是俄國人嗎?”史密斯對這個畫家產生了興趣。
“是的,前幾年來上海的一所大學里擔任油畫老師。安德烈跟他的關系不錯,從他那里低價買了這幅《睡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