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您別走啊……”
楊青額頭上冷汗直冒,從六樓開始,一直追到會所門口。
“楊總,不是沒事了么?”
陸恒停下腳步,面色平淡地看著楊青道。
楊青被陸恒這么一看,后背陣陣發(fā)涼,他可是在嚴(yán)文俊房間里的陪酒小妹嘴里知道了剛才發(fā)生的事兒。
嚴(yán)文俊的情況他還是比較了解,人雖然張狂了點,但是根本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那嚴(yán)文俊在包房里瘋狂開槍,并且自殘,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怕是跟眼前的這位陸先生有什么聯(lián)系。
再一聯(lián)想到對方被虞家公子奉為上賓,一個沒有本事的人豈會被虞家如此重視?
因此這位陸先生肯定是一位神秘的高人,而且手段極為高明,不僅重傷了無禮的嚴(yán)文俊,還讓嚴(yán)家根本怪罪不到他的頭上,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可是嚴(yán)文俊親手開槍打傷的狐朋狗友和他自己,光是那幾個受傷的狐朋狗友背后的勢力就夠嚴(yán)家喝一壺了。
那么,得罪了這么一個神秘莫測的高人還會有好下場么?
楊青越想越怕,只好把六樓的事情丟給孫經(jīng)理處理,然后他自己則追下了樓,打算跟陸先生道歉,取得對方的諒解。
“那個……陸先生,今晚招待不周,實在是非常抱歉?!?br/> 楊青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語氣討好道:“陸先生可還有空,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席帝王宴,為陸先生賠罪。”
“算了,我們還有事,楊總就別麻煩了?!?br/> 陸恒笑著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道。
“不麻煩,不麻煩。”楊青連忙擺手,看樣子生怕陸恒不去麻煩他。
“楊總留步吧,我們走了?!?br/> 陸恒一轉(zhuǎn)身,帶著夏大美女和郭婷婷朝路邊走去。
“陸先生,陸先生……”
楊青一陣小跑來到三人身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喪道:“還請陸先生原諒我的招待不周。”
陸恒和兩位美女面面相覷,搞不懂這位楊總是鬧的哪一出。
“虞公子之前有言,讓我好好招待陸先生,可是沒想到那姓嚴(yán)的突然冒了出來,打擾了陸先生的雅興,實在是我的疏忽,所以請陸先生接受我的道歉?!?br/> 楊青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的典型,二十多歲時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一過三十五,整個人越發(fā)膽小起來,要擱在以前,那嚴(yán)文俊直接就得被他攆出紫夜,如今膽子小了,這才讓請著嚴(yán)文俊換了個包房,卻沒想到惹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陸恒看了一眼夏大美女,畢竟今晚的她才是主角。
“算了吧?!?br/> 夏大美女還是心軟,見一個將近四十歲的中年人跪在自己面前,之前積累的怒火也就消失了,更何況得罪她的還不是眼前這人。
“好了,今天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大路朝天,各走半邊?!?br/> 陸恒伸手將地上的楊青扶了起來,淡淡地說道。
“陸先生,這是我們紫夜會所的至尊帝王卡,只要來這里消費,全額免單,還請您收下?!?br/> 楊青打蛇隨棍上,立馬從兜里掏出一張紫黑色的卡片,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fā)著別樣光彩。
夏大美女朝陸恒輕輕搖了搖頭,陸恒正打算開口拒絕,郭婷婷卻是一把接過卡片,扭頭對著楊青道:“好了,我們收下了,沒事了,請大叔你回去吧?!?br/> 楊青長出一口氣,心中稍安,正待詢問是否需要派專車去送三人時,正巧和陸恒對視了一眼,心中莫名一怔,愣是沒敢問出口,于是只好在臉上堆滿笑容,朝三人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剛走出幾步,他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想總算是擺平了這位神通廣大的陸先生。
但回頭一想,嚴(yán)文俊那兔崽子居然在會所里持槍傷人,這事兒估計還得被自己老大訓(xùn)斥一頓,不過性命得存,富貴仍在,萬幸,萬幸!
“婷婷,你怎么……”
夏大美女蹙了下秀眉,對著郭婷婷說著。
還沒等她說完,郭婷婷一把便把那張至尊卡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接著道:“你要是不收下,那位大叔還得墨跡一陣子,那你還回不回家了?”
夏大美女仔細(xì)一想,也是這個情況,點了點頭,又將手中的卡片塞回給了郭婷婷,輕聲道:“這張卡就給你了?!?br/> 郭婷婷把玩著手中的卡片,瞥了一眼陸恒后,揣回了兜里,一把抱住夏大美女的胳膊,對著她甜甜笑道:“多謝女土豪賞賜,小的卻之不恭了?!?br/> “死樣。”夏大美女捏了捏郭婷婷的鼻子,笑著回應(yīng)。
“好了,兩位美女,請上車吧?!?br/> 陸恒伸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親自為夏大美女二人拉開車門,一臉紳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