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們的虞世文虞大公子莫非是真的沒錢了么?怎么一聲也不吭呢?”
孫胖子望著虞世文,面帶揶揄地笑著,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
話音剛落,連同光頭男張揚在內(nèi)的諸位富豪們都把視線轉(zhuǎn)向了虞世文,他們可是知道虞世文要為外公的壽宴挑選一件書畫禮物,前些天看畫的時候,虞世文更是表現(xiàn)出來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只是喊了一次價就銷聲匿跡了呢?
面對眾人的眼神,虞世文嘴角上掛著一絲苦笑,他是真想要買下這幅水墨山水畫,奈何陸先生卻是已經(jīng)給了他不能買的答案,他還怎么敢再出價。
“虞大公子請來了身邊的這位小兄弟后,就不再競價了,莫非這位小兄弟看出什么狀況了不成?”
張揚撓了撓光頭,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陸恒的身上,呵呵一笑,出聲問道。
“對啊,虞大公子身旁坐著的這位兄弟進門后就一句話都不說,心中想必也是有些想法的,不如說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可好?”
孫胖子挺了挺腰板,也看向了陸恒,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此人也沒什么稀奇的地方,不解虞世文為何會將此人帶來。
這話一出,周圍的幾個富豪也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陸恒,心中揣測虞世文突然的收手,必然和這個年輕人有關(guān),不知此人有何能力,居然能夠讓虞世文改變主意。
“呵呵,讓一個毛頭小子來品鑒我的畫,你們是不是腦袋都被門擠了?”
宋姓青年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從在座的每一個人身上掠過,言語不屑地說道:“讓這個毛頭小子出來鑒定畫的真假,你們是信不過于老和,還是信不過之前請來的鑒定師傅?”
話說到這里,眾人臉上也都有些猶豫,畢竟這幅畫是于老親自鑒定為真品的,再請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來鑒定,豈不是舍本逐末,貽笑大方了?
“你怎么這么怕這位小兄弟?。磕悄氵@畫里面還真有問題?”
張揚抬頭看了一眼宋姓青年,冷笑著問道。
“我怕什么?讓他隨便看,反正掉的也不是我的面子?!?br/> 宋姓青年聳了聳肩,露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噗哧……”
孫胖子身邊的女伴突然笑出了聲,將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你他媽傻笑什么???”
孫胖子眉頭一皺,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地問道。
這個女伴是他臨時來到南安新找的,之前看她長相不錯,身材又很火辣,就出錢一步到位,直接把她搞定了。
這妞平時還挺安靜的,怎么這會兒就突然笑出了聲,還是當著這么多大老板的面,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
陸恒掃了一眼孫胖子的女伴,微微皺了皺眉頭,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他不僅認識,還挺熟,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他那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大學(xué)同學(xué)楊靜。
“孫少,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這位先生的來歷?!?br/> 楊靜一臉歉意地對著孫胖子解釋道,她今天穿著一身漏背禮服,妝雖然有些濃,但還可以看出臉蛋不錯,五官齊整,也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了。
“哦,你真的知道?”
孫胖子消了消火氣,摸索著雙下頜,臉上帶著一絲興趣道。
“當然了,人家可是和他當了四年的同學(xué)呢!”
楊靜瞥了一眼陸恒,躲在孫胖子的懷里撒著嬌。
她在陸恒趕緊來的時候,就有些驚訝,不知道這陸恒是如何搭上虞世文這艘大船的,而且今天陸恒居然還是以鑒定師傅的身份登場,就更讓她詫異了,大學(xué)四年,她可從未聽說過陸恒會鑒定什么書畫,因此在宋姓青年和光頭張揚的對話后,一時沒忍住,就笑出了聲音。
“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看看我們虞大公子請來的鑒定師傅是什么樣的人?!?br/> 孫胖子拍了拍楊靜的大腿,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問道。
楊靜低聲對孫胖子說著,雖然聲音不大,但他們所在的包房也是不大,大家稍微靜一靜,也就都能聽見了。
聽到陸恒只是一個從鄉(xiāng)下縣城來南安上學(xué)的大學(xué)生后,在座的諸位富豪臉上都帶著一絲疑惑,不明白這樣的人怎么會讓虞世文如此重視,甚至連勢在必得的古畫都放棄了。
孫胖子更是哈哈大笑,指著虞世文,諷刺道:“我們的虞大公子果然沒錢了,窮得只好找一個三流大學(xué)生來演戲,你逗不逗啊?”
“英雄莫問出處,大家祖上誰不是鄉(xiāng)下來的?”
于振海捋了捋胡子,表情平淡地說道。
張揚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悅,除了于振海,他的身份可是在場中最高的了,能夠屈尊降貴和孫胖子、虞世文這種小輩坐在一起,已經(jīng)難得算上給面子了,沒想到虞世文居然還蹬鼻子上臉,還敢請來一個無名小子來當鑒定師傅,那小子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和他同齊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