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是俺就直接把蔡小子揍得更胖些!”
這已經(jīng)是彭七第三次埋怨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趙禎笑道:“一個連自己東家都要收錢的人,你說他會不會中飽私囊?”
“額~”彭七一下子卡住,沒想到殿下的想法這么特別……
看著他啞口無言的樣子,趙禎嘆了口氣:“孤和蔡伯俙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難道孤的將來就一定是孤家寡人?”
彭七在一旁無言以對,此時的太子身上沒了往日的自信滿滿,也沒了意氣風發(fā),現(xiàn)在的他完全是一副孤苦伶仃的樣子,一股失望和頹廢環(huán)繞著年輕的太子。
“俺不知道,俺只是不希望殿下這般難受……”
彭七難得的開解起自己,趙禎苦笑著點了點頭:“你這憨貨連安慰人都不會,其實你應該看出來了,蔡伯俙之所以這樣做是告訴孤公事公辦,孤是太子,他是東宮的屬臣,你說這么多年的感情難道就抵不上一個君臣之別?”
“殿下這不是您的錯,也不是蔡家小子的錯,俺大道理不太懂,也不會掉書袋,俺只是知道殿下是主俺是輔,您讓俺干嘛就干嘛便是。是蔡家小子自己想差了,或是說他現(xiàn)在才看明白!”
彭七的話如當頭棒喝一下子讓趙禎清醒過來,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不應該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太近,在這儒家思想縱橫的時代中,刻意的改造某個人,得到的往往會是更加疏遠,自己是未來的官家,大宋的主宰,和蔡伯俙就像兩條平行線,永不相交。
那自己在大宋的意義是什么,難道穿越將近一千年來到大宋就是做一個孤家寡人?一個沒有朋友,連親情有時也很淡薄的獨夫?趙禎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要去哪尋找答案?
看著滾動的輪子在地下留下一道道痕跡,趙禎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前車之鑒啊!老爹不就是官家嗎?他肯定有自己需要的答案!
“彭七回宮,孤知道這個問題問誰最合適了!”
隨著趙禎的心情便好,彭七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這件事他早就想說了,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現(xiàn)在看來殿下已經(jīng)知道該找誰去請教,愉快的揮了揮鞭子,拉車的馬兒加快了步伐,從輕快變成小跑。
但馬車在路過東十字大街的時候就走不動了,原本寬闊的街道被人山人海擋住,不少人奔走相告的往家里跑去嘴中嚷嚷著:“呂祖來了,呂祖現(xiàn)世啦!”
趙禎猛的撩開車簾,能稱成為呂祖的除了呂洞賓還有誰!
人潮已經(jīng)把道路完全堵住,只能繞道但趙禎并不打算如此,他倒要見見傳說中的呂祖是個什么樣的人,其實他更想揭穿呂洞賓,懷著滿滿的惡意趙禎下車向著人群中走去,膀大腰圓的彭七就如壓路機般在人群中開出一條路來。
穿過人群看到的是一個邋遢道人,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呂洞賓?!在趙禎的記憶中他應該是一個面如宋玉貌似潘安的逍遙道士,畢竟是“酒色財氣呂洞賓”嘛!
可眼前卻是個邋里邋遢的中年道士,完全顛覆了趙禎的想象,穿著一身破破爛爛道袍,頭上的發(fā)型就像是被火藥彈招呼過似得,一支發(fā)簪斜斜插在他的亂發(fā)上,趙禎在內(nèi)心大喊: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邋遢道人手中正拿著一個酒葫蘆不斷的往他的嘴里倒酒,仿佛有無數(shù)的酒水存在葫蘆中似得,趙禎真的很想從他的長袍大袖中搶過那個葫蘆讓周圍的人看清他的把戲,難道就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背越來越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