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的怒氣讓印巧云整個人一怔,緊接著就開口打圓場:“媽,你也別這么生氣,她總歸還年輕,也許是貪玩,跑出去玩了呢?”
她這樣一說,讓柳梅更加生氣了:“這家事哪天不是堆積如山的,她不留下來幫忙,倒還挺有閑情逸致的?。孔雍阋惨惶鞗]見人影了,不會跟她在一起吧!”
柳梅這么說,仿佛猛地觸到了印巧云的痛點,她馬上張口反駁:“媽,你說什么呢,子恒怎么可能會跟她在一起……”
“我看,還是等他們回來再說吧?!痹谂赃呉恢背聊馁M仲謀,在這時冷不丁地開了口。
印巧云立即噤聲,狐疑而膽怯地看了他一眼——聽他的口氣,好像已經(jīng)確定費子恒跟殷星空在一起了?
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要是費子恒真的跟殷星空在一起,那一會在柳梅面前,她該怎么圓場?
而現(xiàn)實卻像是要配合費仲謀般,只過了一會,別墅大門就被打開,費子恒進來了。
跟在他后面一起進來的,還有……殷星空。
兩個人皆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看起來這一天似乎一起去了很遠的地方。
印巧云最不愿看到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她現(xiàn)在就像被“啪啪啪”打了臉般,馬上站起來,提高了聲音質(zhì)問費子恒:“子恒,你怎么會跟她在一起?這一天你們都去哪了?”
柳梅看到他們倆后,也是大氣不打一處來,怒意騰騰地盯著殷星空:“之前你不愿意幫我去買燒麥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一聲不吭地就跑出去,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還是跟子恒出去的,你知不知道羞恥?作為費家的兒媳婦,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嗎?”
柳梅的話很難聽,這一聲聲的質(zhì)問,仿佛一把把尖刀,直直地戳進殷星空的心里,讓她分外尷尬和難受。
不過,當她余光無意間掃向旁邊坐著的費仲謀,看到他那雙黑眸里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過于凌厲,她的心里更是“咯噔”一下,脊背處泛上來陣陣涼意。
雖然她和費子恒在南京時,就已經(jīng)串好一個天衣無縫的口供了,但她也深知,這個男人可不是那么好騙的,因此她現(xiàn)在還是很忐忑的,生怕瞞不住他。
她趕緊把目光從他臉上挪到柳梅臉上,深吸一口氣:“奶奶,今天我跟子恒是去了他同學辦的酒廠。他同學剛創(chuàng)業(yè),酒廠遇到很多困難,有一款成品雞尾酒是怎么調(diào)味道都不對,我正好曾是調(diào)酒師,懂一點,所以就過去指導了一下?!?br/> 她的話音剛落,費子恒馬上接腔:“是啊,是我昨天晚上對大嫂軟磨硬泡,她才勉強同意的。我那同學跟我可是鐵哥們,他現(xiàn)在有困難我能不幫么……而且我也只是帶大嫂去稍微指導一下而已……”
印巧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柳梅的臉色,看到她臉上仍然充滿不悅,她趕緊配合著說:“子恒,你想幫你同學的這份心是可以理解的,但殷星空畢竟是我們費家的兒媳婦,不是說出去就能出去的,以后還是要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