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不同的是,費仲謀英俊的臉上卻充滿了陰鷙,一雙黑眸死死鎖定在樓下殷星空的背影上,大掌用力地抓著樓梯欄桿,直到“咯咯”作響。
這些天,殷星空跟費子恒一直走得很近呢。
這個女人,在跟秦敵出軌,把費熙莫害成那樣,又在外面養(yǎng)著陸以南后,現在是又盯上了費子恒了嗎?
是想搭上費子恒,用他的錢繼續(xù)養(yǎng)陸以南嗎?
而現在,事情不會再這么簡單了。他一定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
短短兩個小時,殷星空已經對費氏酒廠的資料有了個基本了解。
她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將資料收好,上樓準備睡覺了。
但當她一踏進房間,打開燈后,就驀地看到費仲謀正坐在房間沙發(fā)上!
此刻他的坐姿十分悠閑,修長的雙腿愜意地交疊著,大掌輕輕地放在沙發(fā)上,右手食指輕輕點著沙發(fā),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他那張臉上看似平靜,而幽深的黑眸里卻暗含著呼之欲出的戾氣,帶著探究性的神情看著她,嘴角還微微勾起。
只是那一抹笑容陰險之極,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啊!”殷星空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跳,甚至驚呼出聲,然后似是感覺到了自己此刻的行為有些不妥,又趕緊用手捂住了嘴,但一雙眸子仍然瞪得超大,直直看著他。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會在家里?。?br/> 而且……他在家里,怎么會一點動靜也不發(fā)出來?不下樓吃晚餐,不在書房辦公,不讓女傭按時給他送咖啡去,只是就這么坐在著黑洞洞的房間里,連燈都不開,這也太反常了吧!
他到底想干什么?
費仲謀見她進來了,嘴角揚起的笑意更深,整個身軀往前傾:“怎么,我嚇到你了嗎?”
“沒,沒有!”殷星空馬上搖搖頭,心里又在這瞬間局促不安到了極點,只想找個借口趕緊躲開他,哪怕只是一會。
她僵硬地走到柜子前,從里面拿出一套睡衣準備去浴室,“我先去洗澡了?!?br/> 但就在她準備跨進浴室的剎那,費仲謀森冷而陰鷙的聲音再次在她身后響起,還帶著絲絲威脅:“我再問你一遍——你昨天真的只是跟費子恒,去他同學酒廠幫忙的?”
其實連費仲謀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他問出這個問題來還有什么意義。但他就是想,而且還忍不住地問了出去。
殷星空拿著睡衣的手一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昨晚他不是已經問過好多遍了嗎,她也一直回答得很堅定,她還以為他已經相信了呢,沒想到到此刻他還是懷疑的。
那么,他現在是又想要試探她嗎?
于是她連頭都沒有回,語氣顯得很輕松而隨意:“當然了,昨晚我不是說過了嗎?”
她的話,就像是一桶汽油,狠狠澆在了費仲謀胸腔里早已熊熊燃燒的怒火上,讓他的怒火燒得更旺,大掌驀地緊緊攥成了拳頭。
但他還是強壓住了這滔天的怒火,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直直看著她,開口的語氣輕得不能再輕,字里行間卻都含著極致的危險:“如果你現在跟我說實話,我還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