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飄飄,翩若驚鴻。
沐浴在金色的花火之下,玫瑰小姐邁步前行,尖銳的高跟鞋底敲擊地面,伴隨著清脆的鳴響之聲,來到一條薰的面前。
一條薰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卻無處可逃。
伴隨著玫瑰花香,白皙纖細的玉手揮出,看似綿軟無力的一擊、實則蘊藏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巨力,悄然揮落在一條薰的胸口,任憑巨大的沖擊力爆發(fā)開來,將男人的身軀震飛了出去。
“嘭——?。 ?br/> 好似一支離弦之箭,一條薰的身體倒飛出去幾十米遠,砸落入廢棄廠房之內的一堆雜物之中,甚至將質量不算太好的木桌砸爛,激蕩起滿天的灰塵。
“呃......”
劇痛襲來,全身的骨骼與細胞都在哀鳴,籠罩在痛苦的陰影之中。
一條薰咬緊牙關,從雜物廢墟之中艱難的爬出,一股玫瑰花香也如影隨形,悄然鉆入了他的鼻腔之中,將男人的意識催眠。
無奈,縱使心中存有萬般不甘,一條薰也只能昏迷過去。
‘可惡,要死了......’
在意識消失的前一刻,他在心中如此默念著,對自己即將死于‘未確認生命體’第b1號之手,感到了極為的不甘。
然而,玫瑰小姐卻并沒有徹底殺死一條薰的想法,一巴掌將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扇飛出去之后,也并未乘勝追擊,而是轉身離去。
金色的花火撒下,白色的衣裙飄飛。
片刻之后,玫瑰小姐離開了這間廢棄廠房,在臨走之前,還特意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一條薰,眼中閃爍著奇妙的色彩。
對此,觀眾們稍感疑惑。
上一次,一條薰只身跟蹤玫瑰小姐,一路摸到了‘未確認生命體’的一處據(jù)點,最后也只是被它施加了催眠的香氣,并未遭受任何傷害。
這一次,一條薰手持狙擊槍,毫不猶豫的攻擊了玫瑰小姐,最后也只是被它一巴掌扇飛了出去,附帶了催眠的效果,性命也并沒有遭受迫害。
對于一條薰,玫瑰小姐仁至義盡。
如果,換做是其他的‘未確認生命體’,一條薰現(xiàn)在恐怕早已經是尸骨無存,被性格兇狠殘暴的古朗基碎尸萬段,犧牲在了與怪人戰(zhàn)斗的最前線,連五代雄介都來不及拯救他了吧?
大家也調侃一條薰,是不是和五代雄介在一起待久了,連對方那“撿命王”的特殊天賦也復制了過來,每一次都能在玫瑰小姐的手中堪堪保住小命,不受什么迫害。
對此,一條薰只能無奈的苦笑,五代雄介也為自己躺著中槍的遭遇感到苦惱。
“咳咳!”
東京警視廳之內,結束了下午特訓生活的五代雄介與一條薰,已經回到了總部之中,一邊觀看接下來的視頻,一邊思考著以后的行動。
突然,看著視頻討論區(qū)之中的信息,五代雄介靈機一動,打算向一條薰開個小玩笑。
“一條先生,你撿了一條命啊!”
潤了潤嗓子,五代雄介憑借自己超乎常人的記憶力,模仿那些與自己戰(zhàn)斗過的‘未確認生命體’的強調,陰陽怪氣的朝一條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
對此,一條薰表示無語。
自己,居然也能夠變成大家的迫害對象,這是一條薰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并非是頑固不化的人,大家在迫害自己的時候,一條薰也在心中暗暗搖頭苦笑,感覺很有意思,對這種網絡社交平臺也生出一絲興趣。
不過,既然五代雄介敢于跳臉調侃自己,不給予一定程度反擊,又不是他的風格。
“五代雄介,既然這么有力氣的話,就把特訓內容加多一些如何?”
一條薰微微偏頭,用不帶感情的眼神瞄了一眼五代雄介的臉,隨后便道出了惡魔的言語。
五代雄介當場癡呆,大腦宕機。
只是初步程度的特訓強度,就足以讓現(xiàn)在的自己累到半死,在激流涌動的瀑布之下張口閉眼,狼狽無比。
在這么恐怖的基礎之上,居然還要繼續(xù)強化嗎?
一條薰......在儀表堂堂、氣宇軒昂的皮囊之下,究竟隱藏著怎么樣的惡魔姿態(tài)?
只是稍微想想,加強之后的特訓內容,五代雄介就感覺自己頭痛欲裂,連帶著呼吸也困難起來,仿佛要當場暴斃。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代雄介,完全敗北!
看著五代雄介發(fā)出了惡臭的悲鳴,一條薰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悄悄在心中慶祝著自己的勝利......不過,在玩鬧之余,他也暗自留心,決定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之下,與‘未確認生命體’第b1號近距離接觸,試圖與對方好好的交談一下,詢問它為什么要放過自己。
‘它,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基基魯游戲’開始之前,‘未確認生命體’不能隨意殺人,否則就會落得與蝙蝠先生一樣的下場,不僅失去了參加游戲的資格,地位在族群之中也會一落千丈,受盡同伴們的欺凌和侮辱,凄慘至極。
然而,玫瑰小姐是‘基基魯游戲’的仲裁者,并不需要擔心這種事情。
所以,它留下一條薰的性命,必然有更深層次的理由存在,讓人十分的好奇......不過,按照玫瑰小姐的清冷性格,就算自己明確發(fā)問,對方應該也不會正面回應問題吧?
苦惱......被疑云纏身的感覺,十分糟糕。
而后,一條薰與五代雄介并肩而坐,一邊吃著東京警視廳的標配晚飯,一邊看著視頻畫面之中的kuuga,發(fā)現(xiàn)了那昏迷在雜物堆之中的可憐人,把他送到了醫(yī)院。
椿秀一表示,一條薰距離完全康復,需要花費三周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之中,一條薰被迫下線......針對‘未確認生命體’第43號的特殊作戰(zhàn),只能由下級警官領導,與五代雄介一起戰(zhàn)斗了。
不過,警官們十分可靠,就算沒有了一條薰的幫助,大家也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未確認生命體’第43號還尚且游蕩在東京市區(qū)之中,無辜市民們隨時都有可能遭受到蝎子劇毒的死亡威脅,警方絲毫不敢怠慢,立刻召開了專題會議。
另一方面,五代雄介也與警員們混熟了,在一起討論‘未確認生命體’的殺人手法與狩獵規(guī)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大家回憶,前段時間出現(xiàn)的水蛇古朗基,一開始將狩獵目標選為游泳池與水上樂園之中的游客,在這些機構被東京警視廳勒令關閉之后,轉而去往海灘,繼續(xù)殘殺戲水的市民。
在此過程之中,按照音符規(guī)律殺人的習慣,也并沒有改變。
所以,蝎子古朗基無法找尋計程車,也一定會選擇新的作案目標......結合前后兩種情況的共同點,警方就有機會,推理出‘未確認生命體’第43號的殺人規(guī)律。
而后,鏡頭切換,來到了蝎子古朗基的表演時間。
在計程車停運之后,它又選擇了性質類似的公交車,展開了新一輪的殺戮游戲......不得不說,蝎子毒素十分恐怖,被害者幾乎是沾之即死,根本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況且,身體被酸性液體腐蝕,就算僥幸存活下來,也要以殘疾人的身份度過余生了。
很快,它重新作案的情報,也傳到了合同搜查部與五代雄介的耳中,大家立刻驅車趕到現(xiàn)場,試圖從這邊勘測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半晌之后,五代雄介恍然大悟。
在他的理解之中,‘未確認生命體’第43號恐怕是在以顏色的規(guī)律選擇殺戮目標,之前遇害的計程車司機,駕駛車身也顏色也在10種色彩之間依次切換。
按照這樣的規(guī)律,‘未確認生命體’第43號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中央線的那條橙色電車!
果不其然,伴隨著鏡頭的切換,中央線的列車自視頻畫面之中行駛而過,清脆的汽笛聲響徹四周,也傳入了蝎子古朗基的耳中。
它站在大橋之上,表情淡然,安靜等待著列車的駛來。
它搖著扇子,伸出手指,被美甲油涂抹上橙黃色澤的指甲,出現(xiàn)在視頻畫面之中,也映入觀眾們的眼簾,印證了五代雄介的猜想并非虛言。
然而,蝎子古朗基等錯了地方,列車并沒有按照它的心思行駛。
在汽笛聲中,橙色的列車漸行漸遠,那份速度也并不是蝎子古朗基能夠追趕的程度,迫于無奈,它只能轉身離去。
“真討厭!”
丟下一句抱怨的話,它徑直離開了大橋——它并不知道,這是東京警視廳在推算出自己的行動目標之后,刻意的安排。
計數(shù)者出現(xiàn)在它的身后,手中握有一張印刻著特殊符文的木牌,似乎記錄著蝎子古朗基的游戲內容,玄奧無比。
雖然,大家也看不懂。
“轟——轟——?。 ?br/> 引擎轟鳴,機車與警察疾馳在街道之上,朝目標地點趕去。
五代雄介先行一步,憑借著機車的優(yōu)越性能,他成功在‘未確認生命體’第43號離開之前,在中央線的車站之內攔住了它。
“吱——?。 ?br/> 五代雄介極速剎車,翻身而下,伸手摘下頭盔。
“43號!”
五代雄介目光灼灼,已經認出了黑絲大媽的真實身份,便是那在東京市區(qū)的計程車與巴士之上瘋狂殺戮的‘未確認生命體’第43號,言語之間自然也染上了一抹敵意。
見狀,蝎子古朗基面露焦躁之色。
“你這個混蛋!”
它說的是日語,五代雄介也能聽懂。
很顯然,蝎子古朗基認出了五代雄介的身份,也知道他就是那個阻撓‘未確認生命體’進行‘基基魯游戲’的kuuga。
對此,五代雄介毫不在乎。
“henshin!”
他反手呼喚出銀白色的腰帶,任由‘亞瑪達姆靈石’綻放出赤紅色的光輝,讓強化肌肉攀附而上,化身為全能的kuuga。
“哈!”
kuuga奔襲而出,揮舞重拳,與‘未確認生命體’第43號的人類姿態(tài)插肩而過,算是二人的第一次交鋒。
“啊......”
大媽回頭,人類的模樣褪去,展露出猙獰可怖的怪人姿態(tài)。
戒指融化,鐵水自手背之上蠕動,化為鋒銳尖利的鋼鐵利爪......猩紅的鮮血涌動,灌入插槽之中,散溢出腥臭無比的腐蝕性氣味,甚至可以直接灼傷人的呼吸道。
“唰——??!”
蝎子古朗基揮出纖長的手臂,鋒銳的利爪切開空氣,攜帶著恐怖無比的腐蝕液體,朝面前的kuuga襲掠而去。
迫于壓力,kuuga只能連連閃避,保證自己不會成為蝎子古朗基的爪下亡魂。
然而,蝎子古朗基冷笑一聲,揮舞手臂的力氣也增大幾分。
“叮——??!”
伴隨著水滴聲響,猩紅的鮮血綻放,自鋒銳的利爪尖端迸濺而出,將戰(zhàn)場附近的金屬路牌都腐蝕融化,也朝kuuga的身軀飛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