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鮮血,浸透了沙之大地,為一望無際的炙熱黃褐,染上了暗沉的猩紅。
身材健美的黑發(fā)男人,輕閉雙眼,仰躺在炙熱的沙土之上,不住的顫抖著,從口中吐出的破碎聲音,也攜帶著壓抑的情緒......隱約之間,還有如釋重負(fù)的快感與任務(wù)目標(biāo)達成滿足感。
“承太郎,你是打算從我的手中,打探到......即將遭遇的,其他八位同伴們的能力情報吧?”
破碎的聲音,與猩紅的鮮血,一同從口中流淌而出。
他的聲音顫抖,頭顱與關(guān)鍵性部位被尖銳水流貫穿的如今,只是簡單的言語,就要用盡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氣,才能勉強與身邊的敵人,達成通順的交流。
正因如此,他的所作所為,才更加讓人驚疑不定、無法理解。
畢竟,三十天的漫長旅途,空條承太郎一行人在離開日本東京之后,已經(jīng)遭遇了很多次敵人的襲擊,與‘替身使者’戰(zhàn)斗,決出了勝負(fù)。
然而,在正常情況之下,戰(zhàn)敗在他們手中的敵人,下場最慘的一位,也只是駕駛著‘命運之輪’,被捆綁在巨石的壁面之上,接受烈日暴曬的賽車手。
“只是戰(zhàn)敗,作為敵人,空條承太郎與伊奇,也不會殺死他!”
這,正是大家的疑惑所在——正常情況之下,戰(zhàn)敗的‘替身使者’,沒有做出極端、令人無法原諒的事情,在他們的手下,保全性命的話,并非難事。
君不見,百般囂張、瘋狂羞辱空條承太郎的鋼鐵阿丹,在失去了人質(zhì)與依仗之后,也只是被白金之星狂暴毆打,落得終身殘疾的下場,沒有失去性命。
歸根結(jié)底,‘星塵十字軍’的五人,在戰(zhàn)斗之中與戰(zhàn)斗之外,還遵守著法治社會的規(guī)章制度,沒有成為無視人命的惡徒,肆意屠戮敵人的生命。
既然如此,這位殺手......為什么,在戰(zhàn)斗失敗之后,會選擇自殺的道路?
難不成,在他的眼中,戰(zhàn)敗之后所遭遇的事情,會比死亡更加可怕、更加讓人無法接受嗎?
分明,生活在和諧社會的‘星塵十字軍’,根本不會使用殘酷的刑罰,來逼迫敵人說出同伴的情報——被白金之星與空條承太郎威脅的黃色節(jié)制,表示很贊!
由此,自殺的行徑,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顯得十分奇怪。
難不成,這位操縱水流的盲人,也是一位堅守著騎士道或武士道的忠義之人,落敗在敵人之手,就無顏茍活于世,才選擇自我了結(jié)性命,給自己......保留最后一份尊嚴(yán)嗎?
“喬瑟夫·喬斯達的‘替身’隱者之紫,我知道,用它的‘念寫’能力,就連敵人的思想與記憶,也可以成功讀取,為己方收集戰(zhàn)斗與隱秘的情報?!?br/> 終于,仰躺在血泊之中的盲人,在生命的彌留之際,為疑惑萬分的空條承太郎與觀眾,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與自尋死路的原因、動機。
他的話,讓一部分觀眾,回憶起了死在戀人與肉芽之下的恩雅婆婆。
提瓦特大陸,蒙德街道。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喬瑟夫·喬斯達將恩雅婆婆作為人質(zhì),帶上了路?!迸擅傻恼Z氣復(fù)雜,可愛的小臉之上,也浮現(xiàn)出悲切的表情,道:“他們的打算,是在下一個城鎮(zhèn),用可以正常運行工作的電視機,搭配隱者之紫的‘念寫’能力,在恩雅婆婆的記憶之中,獲取dio的相關(guān)情報,為之后的戰(zhàn)斗,做好準(zhǔn)備!”
善良的小家伙,即使看到了惡人的消亡,也會露出傷心的模樣。
“是,不過......還沒等大家找到電視機,可能泄露情報的恩雅婆婆,就被追趕而來的鋼鐵阿丹,用肉芽殺死,根本沒有機會‘念寫’情報,太可惜了!”
倚靠在長椅之上,再次醒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酒可喝的溫迪,打了個哈欠,絲毫沒有在意恩雅婆婆的結(jié)局,只是單純了接了派蒙的話,老實的做出回應(yīng)。
“所以說,這個家伙,之所以會選擇自我了斷,其實,是在害怕后續(xù)的殺手,會趕來暗殺自己,落得與恩雅婆婆一樣的悲慘下場嗎?”
抬手撓頭,蒙德的風(fēng)神大人,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還是在假裝糊涂......總而言之,逍遙人間的經(jīng)驗,并沒有派上用場,他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并不能夠猜透盲人殺手的想法。
“嘖,奇怪的感覺?!倍鬃趫杂驳呐_階之上,金發(fā)的旅行者,也露出了異樣的表情,用復(fù)雜的語氣,道:“一群壞人,死不足惜......但是,在恩雅婆婆的大腦之中,被戀人植入了肉芽,生命垂危的時候,也在不停的大喊著,自己絕對不可能背叛dio,把情報告訴敵人們?!?br/> 抬手,指尖摩挲白皙的下巴,鐘離的表情如常,兩眼之中也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嗯,不僅如此,直到斷開呼吸的前一刻,她還堅信著,dio絕對不會懷疑自己,不肯接受淪為棄子的現(xiàn)實?!?br/> 璃月的巖神,在dio的手下的身上,似乎發(fā)掘了人類的某種屬性,眼簾低垂。
“那個dio......究竟是何方神圣?”
言語至此,蒙德的風(fēng)神與璃月的巖神,也對那位盤踞在埃及開羅的吸血鬼,產(chǎn)生了尤為的好奇——雖然,生活在提瓦特大陸的他們,對dio所在的地方,沒有任何的概念。
“他,用了什么手段,才會讓自己的手下,在保持自我意識的同時,還可以心懷絕對的忠誠,完全依附于他,就算面臨死亡的命運,也不會做出背叛的舉動?”
“以普遍理論來說,dio的身上,恐怕有著魔性的吸引力與絕佳的人格魅力......”
聊到最后,起初只是想看樂子的溫迪與鐘離,也逐漸端正了姿態(tài)。
畢竟,溫迪還好,行走在人間的酒鬼,對于人性的了解,肯定不會淺、鐘離不一樣,在情商與人性的認(rèn)識方面,只是好過雷電·影,并不足以稱道。
如此一來,盲人與恩雅的絕對忠誠,在他的眼中,是十分值得探討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