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吳老,您二位認(rèn)識孟空?”柳老板注意到了吳老和柳長恭的神色變化,詫異地問道。
“當(dāng)然認(rèn)識,快請孟小兄弟進(jìn)來!”吳老哈哈一笑道。
孟空緩緩走到屏風(fēng)前來,目光在吳老和柳長恭身上掃過,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什么?”吳老愣了愣,在孟空身上打量一陣后問道:“孟小兄弟,你沒帶靈芝來?”
“為何要帶靈芝?”孟空看向吳老。
“你不帶靈芝怎么治二爺?”吳老問道。
“誰告訴你治他需要靈芝?”孟空翻了翻白眼,指著柳長恭道:“體內(nèi)有陰氣,那便將陰氣驅(qū)除,所有病癥自然不治而愈?!?br/> “陰氣?”吳老皺了皺眉,他還記得早上孟空說過的話。
當(dāng)時孟空說柳長恭根本就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陰邪纏身。
現(xiàn)在孟空又提起什么陰氣,這已經(jīng)不是醫(yī)學(xué)的范疇了。
“孟小兄弟,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口咬定二爺他是陰邪纏身,但是……”吳老遲疑著開口,想要說點(diǎn)什么,不過被柳長恭抬手打斷了。
“吳老……我相信小兄弟,讓他治吧……”柳長恭的聲音很無力也很小聲,但在這房間里的幾人都聽見了。
柳老板神色微變,向柳長恭問道:“爺爺,孟空和吳老說的陰氣和陰邪纏身是什么意思?您的身體……”
“別問了,你們出去吧……我和小兄弟單獨(dú)聊聊……”柳長恭似乎發(fā)出了一聲輕笑,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吳老與柳老板出去。
吳老嘆了一口氣,朝柳老板搖了搖頭,帶著她走了出去,順便將房門給拉關(guān)上了。
確認(rèn)他們離開后,柳長恭雙手放到輪椅扶手上,輪椅在他的操控下向著一旁移去,孟空跟在后方,來到了里間一張書桌前。
“麻煩小兄弟幫我拉開第三層抽屜?!绷L恭指了指書桌,朝孟空微微一笑。
看著他的笑容,孟空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想給我看什么?”
“我能感覺得出,小兄弟你對我有什么誤會……咳、咳咳,早上小兄弟你一句話,就讓我知道……知道你肯定是一位高人,你肯定看出來了……”
柳長恭虛弱開口,捂嘴咳嗽。
孟空皺著眉,聽他的將第三層抽屜拉了開來,里面放著一把手槍,手槍下面壓著一張照片,一張早已泛黃的照片。
“什么意思?”孟空看向柳長恭。
“不用驚慌,我動一下都困難,對你造不成威脅……你若是害怕,大可拿起手槍……對著我的腦袋扣動……扳機(jī),我一個糟老頭子,沒什么好留念的……”柳長恭微微一笑道。
孟空拿起抽屜里的手槍,看了眼柳長恭,動作熟練地退出彈夾,檢查了一眼子彈,而后將彈夾上回槍里,拉栓上膛,對準(zhǔn)柳長恭。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只在短短一秒鐘內(nèi)便完成。
柳長恭瞳孔微縮,深深看了一眼孟空。
“好多年沒碰槍了,你這玩意兒,嚇不到我?!泵峡掌财沧?,手上又是一陣動作,將一把完好的手槍給拆分了開來,變成一堆散件落在書桌上。
柳長恭盯著孟空,心中震驚無比,暗自猜測孟空到底什么身份。
就這一套動作,一般人根本完成不了,除非是受過專業(yè)培訓(xùn)且經(jīng)常碰槍的人,才有可能做到像孟空這般。
“這把槍只是意外,正好放在了這層抽屜里……我要給你看的,是那張照片……”柳長恭很快回過神,目光又變得暗淡,指了指抽屜里的照片。
如果是以前的他,還有可能會對孟空的身份感到好奇,不調(diào)查清楚都睡不著覺,但現(xiàn)在,他不想管那么多了。
孟空對槍支的熟悉與否、身份又是怎樣,和他都沒有關(guān)系。
他只是個即將踏入棺材的老人,之所以要把這照片給孟空看,也是因?yàn)槊峡帐俏ㄒ灰粋€能看出他身上問題所在的人,他希望孟空能幫他辦一件事。
孟空拿起抽屜里那張照片,隨意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嬰孩,女人穿著旗袍,容貌與柳老板有幾分相似,不過孟空知道這肯定不會是柳老板。
因?yàn)檫@張照片有些年份了,少說也是五十年前照的,那時候柳老板都還沒有出生。
“她叫月娥,是我……第二個妻子。”
柳長恭目露回憶,正準(zhǔn)備將一些故事說給孟空聽,孟空就將照片甩回了抽屜里,打斷了他的話:“打住,我對你和這個女人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一點(diǎn)也不感興趣,也沒功夫聽你說你這身上的陰氣是如何沾染的,更不想知道你床底下那東西是怎么回事。我來,只為治病,其他事與我無關(guān)?!?br/> 在孟空說到床底下那東西時,柳長恭目中閃過了一絲懼意、還有一絲殺意,他深深看了眼孟空,沉吟許久后才點(diǎn)點(diǎn)頭:“好,要我怎么做?”
“我?guī)湍惆洋w內(nèi)陰氣排出去,你自己在三天內(nèi),找個時間找個地方,把床底下那東西燒掉,陰氣排出體后,你不再需要它來續(xù)命,反而它會害了你。”孟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