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內(nèi),時間過得很慢。
孟空獨自被關(guān)在一間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間里,雖然還是白天,但這房里一點光線都沒有,黑漆漆一片,讓人感到很壓抑。
沒有人來和孟空說話,也沒有人問他什么,他就這樣被晾在這里,等待那不知什么時候會有的審判。
房間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孟空神色微動,聽出了是朝他這個房間來的。
“吱呀——”房門被人打開,一絲光線溜進屋內(nèi),讓孟空眼睛不由閉了閉。
“孟空,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一名女子的聲音響起,聽上去有些耳熟,孟空睜開眼看去,就見陳靜站在房門口。
雖然背著光,但孟空的視力并沒有受到影響,清楚地看到了陳靜那一臉冷漠的表情。
在陳靜旁邊還站著一名看守所的輔警,開了門后和陳靜說了聲讓她盡快問完出來,然后就走了。
“問吧?!泵峡蛰p嘆一聲,攤了攤手道:“這里就一張椅子,想請你坐也沒辦法,站著問吧?!?br/> 陳靜走入房間,來到孟空身邊,圍住他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才緩緩開口道:“李功是誰殺的?”
“不知道?!泵峡論u頭。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只有我能幫你,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不然真等到上了法庭,就沒人再能證明你的清白了!”陳靜站到孟空身前,皺眉打量著他。
不過房間里是真的很暗,她連孟空的表情都看不真切。
“陳警官,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泵峡绽^續(xù)搖頭道。
“我相信你沒有殺害李功,我能幫你!我看過尸檢報告,李功的死因是溺水而亡,但他的手腳卻被人打斷了,告訴我,那天在會所里發(fā)生了什么?李功的手腳是被誰打斷的?齊東陽?還是張皓?”陳靜苦口婆心地問道。
孟空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到墻邊面對墻壁,抬頭看著天花板道:“看來你們內(nèi)部也分成了兩派啊?!?br/> “什么意思?”
“那位姓郭的警官希望我認罪,想要盡快結(jié)案,你又希望我指認齊東陽或者張皓,我倒有個問題想問問陳警官你,你背后的,又是誰?”孟空轉(zhuǎn)過身來,笑著問道。
他把陳靜誤以為是想要對付齊家的人派來的了。
從郭安的態(tài)度,孟空就知道齊家肯定是出事了,郭安或者郭安上面的人應(yīng)該是受到了齊家的壓力,要讓他盡快認罪,想快一點了結(jié)這樁案子。
這個給他們壓力的人不會是齊東陽,孟空對齊東陽還是信任的,他猜想應(yīng)該是齊東陽的父親或者齊家其他什么人。
總之不管是誰,齊東陽現(xiàn)在是幫不了他了,所以他才會讓林雪琪去找柳老板。
現(xiàn)在陳靜又來找他,說什么相信他不是兇手之類的話,想讓他指認齊東陽或者張皓,孟空下意識就將陳靜當(dāng)成了齊家對頭派來的人。
“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陳靜眉頭緊皺,沉聲道:“看來你確實知道什么,我希望你把知道的事都告訴我,不要自誤!”
孟空不說話了,呆呆望著天花板,陳靜又連問了好幾遍也沒有結(jié)果后,氣惱地離開了。
等到她走后,那名輔警又回來把門給鎖上了。
孟空坐回房間唯一一張椅子上,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
到了傍晚六點時,他被放了出去,先吃了點清湯白飯,然后被帶去放風(fēng)。
所謂的放風(fēng)也不過就是在一個十幾平米的露天場地里晃悠兩圈,看看天空罷了。
幾十個人在這么小塊地方瞎逛,想想就知道有多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