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轉(zhuǎn)身就跑,天道宮的幾位大佬沒有立刻展開追捕,而是面面相覷。
“此獠身懷異寶,暫且別殺,抓回宗門,以搜魂大法探知這死而復(fù)生的秘密!”
“善!”
親眼見到張冶的死而復(fù)生,天道宮的九位老祖都不由心動起來。
不多時,九位老祖追上張冶,將其重傷打暈,九祖說道:“何必帶回宗門,現(xiàn)在就以搜魂大法,榨干他!”
“沒錯,免得夜長夢多!”
九位老祖迫不及待的將手放到張冶的頭上,準備施展搜魂大法,但在此時,一道龐大的威壓從天而降。
“有妖氣!”九位老祖如臨大敵,合力一掌向天空打去。
然而,天上空空如也,九位老祖疑惑,明明察覺到有大妖殺來,難道感知錯了?
不管了,先把張冶榨干!眾人回頭一看,目瞪口呆,張冶明明被九人圍著,這一刻,竟然不見了!
九位老祖后背發(fā)涼,說不定又是仙人做的手腳,不敢多待,連忙逃向南域,躲避風(fēng)聲。
……
張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整個房間的布置,充斥著一種異域風(fēng)情,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檀香,讓人心神放松。
咦,自己不是被天道宮的九位老祖抓了么,怎么會躺在這兒?
張冶想要起身,劇痛襲來,讓他忍不住呼出一聲。
就在此時,一個紅衣女子急忙來到張冶身邊:“張冶,你傷勢還未痊愈,不要亂動?!?br/> 張冶看著來人,一臉不相信,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才驚呼道:“紅妝?”
紅衣女子正是昔日不辭而別的慕容紅妝,此刻的她,有些羞赧,或者有些心虛,低著頭,微微頷首:“是我?!?br/> 張冶想要罵上幾句,但久別重逢,又讓他心中喜悅,一時之間,五味陳雜,倒說不出話來。
慕容紅妝想到了什么,從房間離去,不多時,端著一碗藥湯進來:“喝了它,你會好得更快?!?br/> 張冶從心底里信任慕容紅妝,便想接過來喝下,但他牽動了傷勢,手腳不便,慕容紅妝溫婉道:“你別動,我喂你?!?br/> “用嘴么?”張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慕容紅妝愣了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分別了六年,張冶的一句玩笑話,拉近了距離,仿佛回到了六年前那些打打鬧鬧的日子。
“想得倒美?!蹦饺菁t妝嗔了一句,白嫩的小手抓著湯匙,給張冶喂著。
張冶一臉享受的吞著藥湯,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藥,但咽到肚子里,暖融融的,劇痛的五臟六腑仿佛干涸的土地迎來春雨,正在迅速恢復(fù)。
“小妝,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張冶問道。
張冶的話,并非責問,而是關(guān)心,這讓慕容紅妝十分感動,眼睛紅了起來,頓了片刻:“還好,你呢?”
“挺能作死的?!睆堃庇字傻囊詾槟芨矞缣斓缹m,結(jié)果引動天下大亂,自己也死了好幾次。說這話,倒是評價得中肯。
慕容紅妝眼睛笑成了月牙,沒有說什么,送上一匙藥湯。
張冶乖乖吃下,忽然覺得慕容紅妝的樣子有些別扭:“不小的年紀了,頭上戴的什么玩意!”
張冶伸手抓住了慕容頭上的狐貍耳朵……
場面死一般的安靜,張冶的內(nèi)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臥槽,這是什么玩意,拿不下來?但好軟好舒服的說!
慕容紅妝的內(nèi)心,魂淡,揪我耳朵做什么,你要不是張冶,都死一萬遍了!
張冶尷尬的縮回了手,訕訕道:“這個頭飾很逼真啊……”
慕容紅妝想了想,決定如實相告:“這是我涂山狐族的標志,張冶,我是妖……”
張冶一嘴接了過來:“我是鬼,生前被自己帥死的那個鬼……”
慕容紅妝有些想打人:“沒跟你開玩笑?!?br/> 接著,她把自己游歷人間,回歸妖界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知張冶。
“你真是妖?”張冶渾身巨顫。
慕容紅妝自卑的低下頭:“對不起,我騙了你那么久?!?br/> 張冶眼中的驚訝,慢慢化為溫柔,他伸手磨蹭著慕容紅妝的狐貍耳朵:“挺可愛的。”
慕容紅妝渾身一僵,臉紅如血,咕噥了幾句臭張冶,但是沒有避開,任由他摸著耳朵,繼續(xù)喂張冶服藥。
和慕容紅妝寒暄著,忽然,張冶瞥見門簾之后有個鬼鬼祟祟的小女孩在偷聽,張冶笑著說道:“出來吧,我看見你了?!?br/> 慕容紅妝撇過頭去,也看到了小女孩,招了招手:“畫兒,過來?!?br/> 小女孩穿著小紅裙,五六歲的樣子,唇紅齒白,頭上長著兩個小狐貍耳朵,水汪汪的眼睛就像能說話似的,簡直是小一號的慕容紅妝。
聽到慕容紅妝的呼喚,小女兒猶豫片刻,就從門簾后走了出來,快速撲到慕容紅妝的懷里,但那雙好奇的眼睛,盯著張冶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