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的話好像一股凄冷的夜風,吹進鵬哥和良哥的耳朵里,自頭頂順著脊骨而下一直涼到腳心。二人一個激靈,后背瞬間便生出一層冷汗!
“慌什么!”鵬哥強裝著鎮(zhèn)定,干笑一聲:“一個神經(jīng)病老太太而已!不知道從哪撿了件壽衣就穿上了,看把你們給嚇得.......!”
鵬哥話未說完,便見面前一直低著頭的老太太緩緩將頭抬起,陰冷的月光照亮了那張滿是皺紋的慘白面孔。老太太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直勾勾的瞪著他們,嘴角極不自然的動了動,發(fā)出蒼老無力的聲音:“你們看見我的孫女了嗎?”
鵬哥三人驚呼一聲,一連退后了好幾步。這個精神病老太太長得不僅恐怖而且還惡心。慘白的面孔似乎有些浮腫,其上更是印著一塊塊清晰可見的黑斑。若是有辦案多年的老刑警在場的話,定會驚叫出聲,因為這黑斑像極了死人特有的尸斑,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活人身上的......!
見三人不斷后退,穿著壽衣的老太太慢慢逼近,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你們看見我的孫女了嗎......?你們看見我的孫女了嗎.......?”
“md裝神弄鬼的瘋老婆子!”鵬哥強壯起一絲膽氣,色厲內(nèi)荏的怒吼一聲,也不管這老太太能否經(jīng)得起他那一拳,猛地上前一步,一拳便打在老太太的臉上。
鵬哥一拳下去,好像是打在了浸了水的棉花套子上。“撕拉一聲”傳來海綿撕裂般的聲音。老太太有些發(fā)福的右臉,竟然連皮帶肉被鵬哥給打了下來!
可是老太太似乎一點都未感覺到疼痛。甚至于身形都沒有一絲晃動,血肉模糊的右臉上,不斷滴淌下令人作嘔的紅黃色液體。那似乎是血與膿的混合物。其上更是有無數(shù)條乳白色的蛆蟲在蠕動......!
這一刻,三人徹底被眼前這幅惡心恐怖的畫面給嚇傻了!一時之間竟然都忘記了逃跑。
這時鵬哥的右上傳來一絲涼意!他茫然的抬起右手,但見右手手背上,竟然沾滿了老太太臉上的血膿,其中更是爬滿了乳白色的蛆蟲。
“你們看見我的孫女了嗎......?”
身穿壽衣的老太太不為所動,仍然瞪著一雙空的的眼睛緩緩走來......!
“啊......!”
“啊......!”
“啊......!”
望著那張恐怖至極的面孔逐漸臨近,鵬哥三人頭皮發(fā)麻,終于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意識只有一個字:“跑......!”跑得越遠越好......!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驚嚇過度,還是中了老天太的邪術(shù)。三人的腿好像被釘在了地上,無論三人如何用力都抬不起腿來!
三人再也受不了了,竟然當場被嚇哭了,哭著喊著,語無倫次的嘶吼著:
“我們沒看見你的孫女......!”
“你孫女是誰?。课覀兏揪筒徽J識!”
“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老太太不為所動逐漸逼近,直到停在了鵬哥面前。一雙空洞無神的眼見直勾勾的盯著他!那張殘缺不全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了他的臉上。不斷滴淌下來的紅黃色液體。浸濕了鵬哥胸前的襯衫,刺鼻的腐臭味熏得他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