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大雨策馬奔騰。
這本身就是極其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可能馬翻人亡。
好在趙青蟬武功境界不錯,馬死了,他也死不了。
柳玄看著像個小白臉,實則皮膚下面隨時能凝結出一層樹皮,分分鐘就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小白臉也能瞬間變成大肌霸。
時間過得很快。
一連五日。
兩者雖不曾連夜趕路,卻也各自換了九匹馬,遇江搭船,遇山翻山。
而這段時間內(nèi),蟬哥也發(fā)現(xiàn)個問題,柳玄那天不是來晚了,只是他路癡…
還通過論壇的信息,發(fā)現(xiàn)他們早已超越了張無忌等人的位置。
可惜。
這又是一個雨夜。
兩人也只能牽著馬來到一間破廟避雨。
咔嚓。
一聲驚雷炸響。
趙青蟬剛剛踏入廟門,就借助電閃雷鳴的亮光,看到眼前被斷了頭的雕像。
雕像不是佛陀。
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哪怕有座小廟,也多半是土地公、土地婆。
可根據(jù)那雕像的半個頭顱,這雕像的樣子似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
只是這破廟破敗的不成樣子,自然早已無人,某些角落還有些枯骨,有過刀劈、劍刺的痕跡,更有被野獸啃食過的痕跡。
至于到處都是洞的窗戶上,搖搖欲墜的房梁上也結滿了蜘蛛網(wǎng)。
柳玄看到這番景象,眉頭微皺,到也沒多說什么。
反正他跟趙青蟬趕五天路,就碰到了唔天的雨,能有不漏雨的地方住就不錯了。
他隨手拿出火折子,將曾經(jīng)有人留下來的干燥柴火點燃。
頃刻間。
火焰升騰。
破廟內(nèi)的溫度在上升。
只要是個人,那在火堆面前的時候,無論在什么環(huán)境下,都會稍稍生出一些安全感、舒適感。
趙青蟬則像小叮當一樣,從行囊中取出四只鴿子丟過去:“烤之前記得拔毛啊。”
柳玄嘆了口氣,卻只能伸手接過來當苦力。
可他又忍不住問道:“大哥,你是哪來的弄得鴿子,咱都吃了三天了,現(xiàn)在還能吃到新鮮的死鴿子?”
“如今你給我快窩窩頭,我都覺得比鴿子肉要香?!?br/> “事真多,有的吃就不錯?!壁w青蟬瞥了眼他。
不吹不黑。
他這輩子就喜歡吃鴿子肉。
咕咕咕。
白嫖的東西還不吃?
我吃一輩子都不膩。
而他打量了眼破廟,到不曾走到過于陰森的廟后,只是將一塊破蒲團撿起來,走到破廟門口敲打一番,讓灰塵盡散。
可他再次走回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墻角的雕像斷頭了。
趙青蟬眨了眨眼睛,他將蒲團扔在地上,大步走向雕像端頭,拿起來對視一眼,心中暗道:“雕刻的好精致,眼睛也挺美的?!?br/> “也不知道誰把你的腦袋砍了下來,這不是斷人香火嘛。”
于是他吧嗒吧嗒嘴,就將那雕像斷頭給放了回原位。
柳玄回頭看了一眼,目光也閃過一道詫異的神色。
這荒山野嶺的,他們來的時候,就沒發(fā)現(xiàn)四周有過村落。
這地方多出一座廟宇很奇怪,這廟宇的主人還是位被精雕細琢的女子,那就更奇怪了。
“喂,看出什么了嗎?”
柳玄倒是不怕,他一身妖血,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他對鬼怪無感,唯獨能感知到妖怪。
趙青蟬聳了聳肩,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沒有,也懶得看,誰沒事閑的總四處瞎看,嚇到自己咋辦?”
“嘖,你當初在我們柳府見了那么多人,也沒見你被嚇到?!?br/> “嘿嘿,你們好歹是活的啊?!?br/> “呸。”
兩人互相逗了幾句嘴,就坐在地上休息。
沒過一會功夫。
四只鴿子也紛紛被烤熟,香氣四溢,令人食欲大增。
當然,這僅限于蟬哥。
柳玄這種絕食性獵妖師,如果可以的話,完全能靠雨水存活。
于是蟬哥就要了三個半的鴿子,開始狂吃海喝。
柳玄看著手里的半只烤鴿子,為了補充營養(yǎng),也只能食欲不振將其吞咽下去。
可他心中則暗中決定,路過下個小鎮(zhèn)的時候,一定要買點干糧。
兩人正吃著。
沒過一會的功夫。
噼里啪啦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快進來,快進來,沒想到這鬼地方還有避雨的破廟。”
人未至,聲先至。
“廟里有火光,好像有人呀?”
“管那么多干嘛,大家都是落湯雞,避避雨還不行了?”
呼呼啦啦。
三男兩女很快就涌入廟內(nèi)。
雙方對視一眼。
后來的五人面色無不微微一驚。
因為趙青蟬的顏值高過頭了。
他將謫仙之姿開啟以后,如那畫中仙人一般。
此時還露出花滿樓的微笑,正靜靜的看著他們。
柳玄則一幅小白臉的樣子,看著像個文弱書生,似乎很好欺負。
可他目光中的微弱精光,卻給人一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兩者都在吃烤鳥,顯然是一起的。
這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而五人又掃了眼看了眼那詭異的斷頭女子雕像。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同時生出一個念想:“莫非是見鬼了?”
真的。
這五位江湖俠客,還真就生出這么一種感覺。
畢竟趙青蟬的神仙顏值,若是平常在人多的地方看見還好,會帥的某些人不要不要滴。
可在這看似邪乎的破廟中,再加上那一臉的微笑,自然會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