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良麻木的坐下來,頭腦里面一片空白。
他有段時間沒有看見小康了,一直找不到他,后來又聽說他家遭遇了火災,一家老小都沒有跑出來,還是他和幾個朋友一起幫忙料理的后事。
好半天后,呂方良這才反應過來,語無倫次的問道:“這是,伯父,小康,這是…”
“被人殺了,腦袋被單獨送了回來,我留著他,是想告誡你們這些小輩,做人做事要低調(diào),不然的話,早晚要吃大虧!”
“伯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件事情與你無關,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和小康得罪的是同一個人!”
簡單的幾句話,差點沒把呂方良嚇暈了,他張大了嘴巴看著茍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茍爺沒有理睬他,繼續(xù)喃喃的說道:“你的命比小康好,我用這把老骨頭做擔保,為你們父女求下來兩條活命,但是代價還是要付的?!?br/> 呂方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淚俱下,哭著哀求道:“伯父,不要為難我的女兒,有什么事情都沖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女兒,求您幫幫我!”
說完后,咚咚的給他磕頭!
茍爺沒有攙扶他,嘆了口氣,對他說道:“孩子,我已經(jīng)盡最大的努力替你們求情了,那個人也能要我的命,太過分的事情,我不敢做,也做不了!”
“伯父,我實在是冤枉,我一直聽您的話,從來沒有參與道上的事情,始終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生意,我到底得罪了誰?”
“傻孩子,到現(xiàn)在還沒有清醒嗎,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在追求林家小姐?”
“林家小姐,誰,林老師?”
“就是她,你們父女合伙毀了她的婚姻,她想要你們爺倆的命,這叫做一報還一報!”
呂方良徹底傻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文雅柔弱的小女子,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兩者完全對不上號!
不,不,茍爺一定是在開玩笑,那個美麗溫柔的女人,怎么能和殘忍搭上邊。
看出來他的不信,茍爺解釋道:“你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她的真實身份是南洋首林家的大小姐,南洋首林你應該聽說過,也應該多少了解那個家族的性質(zhì),林家的大小姐豈能是個善類!”
呂方良的心里五味雜陳,原來那個女人的身份如此顯赫,怪不得她擁有那么強大的氣場,怪不得五十八萬在她眼里不值一提,他全明白了。
冷汗迭出,呂方良猶自狡辯道:“伯父,我冤枉啊,我們父女哪里得罪她了?”
“還說沒有得罪!”茍爺生氣的用拐杖頓著地面,“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明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婦,還要挖空心思的算計她,這就是大惡,你還想怎么得罪她?”
“我不知道啊,伯父,不知者不罪,我們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我們父女是無心之過?!?br/> “唉!”茍爺長嘆一聲,“這么說來,你認為你的錯不在于毀人婚姻,而在于辨人不清嘍?”
“我,我…”
“孩子,如果她不是林家小姐,你就可以毀她婚姻嗎,如果她不是林家小姐,你就可以奪人妻子嗎,你如果還認為這不是錯誤,早晚還要遭報應!”
呂方良一個頭磕在地上,大哭道:“伯父,我知道錯了,求您救救我們父女,求您了!”
“你糊涂啊!佳雪年齡小不懂事,你做父親的應該以身作則,怎么能拉著女兒一起作惡,你呀你,簡直罪孽深重!”
茍爺使勁的頓了頓了手杖,呂方良痛哭流涕,只是一個勁的哀求救命。
“你們父女的命,老夫已經(jīng)替你們保下來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代價還是要付的!”
“可以,沒有任何問題,我可以做出賠償,要多少錢都行,肯定讓林老師滿意!”
“人家林小姐家大業(yè)大豈會在乎你那點小錢,你毀她家庭,她想要的是你們父女的命,這件事情用錢擺不平,必須付出些代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呂方良頹然的癱在一邊,身子靠在椅子上,表情上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他雖然不是道上人,但也清楚道上的規(guī)矩,如果人家不想要錢,那就一定想要點身上的東西了。
突然,他想到了女兒,猛的打了一個冷顫,急切的說道:“好,我認罰,請伯父再求一求林小姐,請她放過我的女兒,有什么事情沖我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愿意全扛下來!”
“沒有可能了,饒過你們的性命,已經(jīng)是林家小姐的最大仁慈了,老夫再去求她,恐怕會適得其反,反倒害了你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