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升打通了江城那邊某個人的電話，跟對方說了一下這邊有個罪案關系人的大致情況，說可能跟四年前陳家塢案件的某些方面有關系，要對方趕緊找專家過來，越快越好。然后告訴對方說那個重要關系人現(xiàn)在在乾州市人民醫(yī)院。
　　
　　????我聽見他說可能跟四年前陳家塢案件的某些方面有關系時，額頭上剛剛平息下去的青筋又暴了出來。
　　
　　????梁寶市、江城、乾州三座城市就這樣聯(lián)結(jié)起來了，都出現(xiàn)了常規(guī)之外的神秘藥草，還有和藥草相關聯(lián)的神秘人物。
　　
　　????所以我想，那只犯下這起復制連環(huán)案的“上帝之手”，來頭也一定不小，背景也一定很深。
　　
　　????王東升打完電話還站在窗戶邊不動，像座雕塑一樣，我擔心萬一馬上有人過來的話我們就一時找不到可以單獨說話的時間了，便走到他身旁去問他怎么回事，急成這樣。
　　
　　????他轉(zhuǎn)過臉來看看我，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覺得好像有人在操縱些什么?！?br/>　　
　　????我有點心驚肉跳地問他什么意思。
　　
　　????他看看周圍，再把聲音壓低一層，特別小心地說：“四年前，江城下面有個叫陳家塢的村莊里接二連三發(fā)生不明原因的死亡事件，最后查明是有人針對性下毒，連環(huán)謀殺，而兇手所用的毒藥，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那時我在省公安廳做鑒證員，江城的設備不夠用來分析毒素成份，便取樣送到省廳來做檢驗和分析，我從頭到尾經(jīng)手，有三種毒素，全都劇毒無比很嚇人，稍微一丁點就能致人于死地?！?br/>　　
　　????說到這里，他停頓下來深吸口氣，才又接著往下說：“其中一種的毒性，就如你剛才所說的那樣，致人慢慢腐爛而死。當然，我們是通過后期實驗得出的結(jié)論，你剛才說的有部分功效和毒性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因為實驗到一半，有人接管走那攤事，我們就停止了?！?br/>　　
　　????我問他接管的是什么人，或者說，是什么單位。
　　
　　????他搖頭：“不知道。上面下的命令，我們執(zhí)行罷了?！?br/>　　
　　????上面？
　　
　　????我感覺心臟又狠狠地跳了一跳，仿佛頭頂壓著如來佛的一只巨掌，任誰都別想逃得出去般叫人窒息。
　　
　　????王東升說他要上樓去看看成冬林的情況，但是走到門口，手剛搭上門把，卻又退回來了，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上次讓我托我在美國的那個朋友調(diào)查中國古籍中關于靈魂的記載，我拜托了，他今天早上給我打過電話?！?br/>　　
　　????我立刻把全部的神經(jīng)都繃起來聽他講話。
　　
　　????他說：“我的朋友有囑咐，有些話是機密，我們都聽過算過，不能發(fā)布到網(wǎng)上或者引用進任何論文里?！?br/>　　
　　????我拼命拼命地點頭，就差把右手舉過耳朵跟他賭咒發(fā)誓了。
　　
　　????他這才跟我說：“我那個朋友跟我講，他懷疑美國和日本都各有一個高級保密的機構專門研究人體和靈魂兩大課題，中國以前也有，但好像在建國前些年突然解散了，可能是因為戰(zhàn)爭的緣故，那些年抗日戰(zhàn)爭和內(nèi)戰(zhàn)，打來打去，亂得一塌糊涂，機構解散什么的，很正常?！?br/>　　
　　????我點頭，目光有些急迫，要他快點。
　　
　　????他說：“具體的研究方法和內(nèi)部分層，我的朋友查不到，但能肯定每個國家的那個專門機構都由來已久、各項運行非常穩(wěn)定，而且都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成果和挺大的進展，他甚至懷疑某些方面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實用性地運用到特殊醫(yī)療領域和尖端行業(yè)的實驗階段了。他在深網(wǎng)里看到一些言論，說美方違返人道，使用死囚做生化實驗，他認為不是空穴來風?！?br/>　　
　　????我聽是聽懂了，但還是有點糊涂。
　　
　　????他說：“我把老張頭被‘鬼附身’的情況跟他講，他當時就有回復，說很可能有人破解了費洛蒙秘碼，并且完美地運用到了實踐中，這是跨時代、跨世紀、跨越一切的進步，整個人類整個社會都會因此而改變，可能往好里變也可能往壞里變，誰都不知道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就像人工智能一樣，不斷進步，誰也把握不準將來。只是前者在秘密進行，后者比較光明正大而已。”
　　
　　????我問他剛才說的“費洛蒙密碼”是什么東西。
　　
　　????王東升馬上給我做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怎么明白，只是鸚鵡學舌來的專業(yè)解釋：
　　
　　????“弗洛蒙”原本的意思是指一種由動物體內(nèi)分泌出來且具有揮發(fā)性的化學物質(zhì)，它可使同種動物在不同個體之間通過嗅覺的作用而傳遞訊息，產(chǎn)生行為或生理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