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夜的時候,大家就都在草原東倒西歪地睡著了。這里的天氣非常獨特,就算是到了深夜,更深露重的,依然溫暖如春,他們都睡得很愜意。
突然,我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咬了一下,用手一抓,抓往了一個東西。我醒了過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看,原來是一只甲蟲!這甲蟲很大,而且與我們平時所見到的甲蟲不同,它的個頭大,樣子兇狠,而且此時它的嘴里還淌著血。看得我心里發(fā)毛,把這只甲蟲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重重地踩了好幾腳。
那只甲蟲爆裂了,它的汁液濺滿了一地,甚至濺到了我的身上。這些汁液散發(fā)出奇異的惡毒,隨風在草原上飄蕩。
趙一離也醒了過來:“什么東西這么臭?什么東西這么臭?”
隨著趙一離的呼喊,所有人都醒了過來,大家也感到疑惑,而且都捂著鼻子。我看到文朗又顯出癡癡傻傻的樣子,心中大呼不好,許是他中了這甲蟲的毒,又回到原先的狀態(tài)去了!
我也顧不得其他人,只是關(guān)切地走到文朗面前:“文朗,你怎么了?你還好嗎?你怎么又回到原來的狀態(tài)了呢?”
文朗并不回答我,甚至不看我。錢半噸走過來說:“慕兮,文朗的真實情況,你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怎么還問起文朗來呢?我還要問你呢!這草原上本是花香四溢的,怎么一下子就變得如此惡毒難聞了呢?”
我說:“我剛才抓到一只吸血的甲蟲,我把它給踩爆了,結(jié)果整個草原都籠罩在惡臭里了!”
我們正說話間,忽然,我們聽到了很尖利的而細碎的悉啐之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看來,是有一整群什么東西正在向我們爬來!
借著月光,我終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大群吸血甲蟲,它們或許是聞到了那爆裂甲蟲的體液惡臭,而集結(jié)起來,來圍攻尋仇的。看來,我們只有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這時,羅嫻倩的爺爺也聽到了動靜,從屋里沖了出來:“大家趕快跟我走吧!在屋后有一個儲菜的地窖,我們先躲到那里去!只有等到第二天,草原上的氣味全都散盡了,我們才可以出來!”
大家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也著急了:“現(xiàn)在有大量的吸血甲蟲正在向我們襲來,我們只有按照爺爺?shù)脑捜プ霾拍鼙C?!我們快跟著爺爺走吧!?br/> 于是,我與羅嫻倩就護著大家,跟著老爺爺躲入了屋后的地窖之中。這個地窖是用來腌菜用的,可以多年閑置不用,發(fā)霉發(fā)毒,比起吸血甲蟲的惡毒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一離第一個嫌棄了:“老爺爺,還有什么其他地方可以躲嗎?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大茅坑嘛!我待在這里一秒鐘,都感覺到窒息,一想到要在這鬼地方待一整夜,我看我還是一頭撞死算了!”
老爺爺?shù)溃骸斑@個地窖,本來我早就想清理的。但是,這草原上是有吸血甲蟲的,只有這些氣味才能掩蓋住我們的人氣與身體里的血液的氣味,只有這樣才能不被它們發(fā)現(xiàn)。姑娘,我勸你還是稍安勿躁吧,天大地大大不過人的生命,保命要緊呀!”
趙一離還想說什么,錢半噸制止了她:“一離,別說了,我們大家都一樣,忍耐忍耐就過去了。況且,現(xiàn)在快天亮了,這些吸血甲蟲像是夜行動物,太陽一出也就銷聲匿跡了?!?br/> 趙一離不再聲,捂住自己的鼻子,閉上了眼睛,默默地忍受著。其他人也一樣捂著鼻子假寐。
時間過得很快,幾個小時后,天便亮了。
我試探性地走出地窖,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所有甲蟲都走了,連那只被我踩爆的甲蟲也不見絲毫痕跡了,一切就復歸平靜了!
我喚大家出來:“沒事了,吸血甲蟲都歸巢去了,我們安全了!大家快出來享受陽光與清新的空氣吧!”我伸了個懶腰:“這草原的風光可真美呀,這一夜真是難熬的一夜,總算大家都挺過來了!”
這時,我看到大家的臉色都由原先的綠色變回了自然紅潤的顔色,又看看自己身上,也已經(jīng)恢復了膚色。我激動不已:“太好了,我們的膚色都變正常了!看來,我們身上的毒都已經(jīng)清干凈了,真是太好了!”
趙一離本來就跟我不對付,見我這么說,反唇相譏道:“好什么呀!我看慕兮是老年癡呆了吧,我們中的那毒,可是好毒呀,因為中了那毒,我們都能長生不老,如今,毒沒有了,說不定,你呀,明天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