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離也來了,她聽了錢半噸最后那一番話,酸酸地說:“你們瞞著我,都對我們家文朗做什么了?什么生呀死呀的!你們想干什么?”
錢半噸見趙一離滿頭大汗,笑道:“趙一離,你可真是跟屁蟲呀,文朗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你就不嫌文朗有朝一日煩透你了!”
文朗聽了噗嗤一笑:“一離是對我最忠心的,我也想娶她為妻,能娶到一離,一定是男人最幸福的一件事!”
聽了這話,趙一離滿心歡喜:“文朗,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愿意娶我嗎?你一定要記住今天的話,以后千萬別反悔呀!”
我板著臉,冷冷道:“你趙一離真是沒長腦子,你不知道文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嗎?文朗已經(jīng)向多少女孩子求婚了?他這樣一種狀態(tài)下說出的話,那里能當(dāng)真呢?再說,你趙一離長得這么美,又不愁嫁,為什么要賴上文朗呢?不像我們長得難看,才不得不在文朗這棵樹上吊死呢?”
趙一離有些失望,看了看文朗,又轉(zhuǎn)向我,向我狂噴:“嫻倩,你們這些做空姐的,那里還有一個是純潔的女孩,你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我是地面上的小姐,你是空中的小姐,位置雖然所區(qū)別,但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在我面前,你有什么好神氣的?”
錢半噸見我們倆又開戰(zhàn)了,也不勸我們,只淡淡地說:“愛情這事,真是奇怪,目標(biāo)越是一致越容易發(fā)生戰(zhàn)爭,不像做事業(yè),目標(biāo)一致就能共同奮斗。我覺得,如果人們能像做事業(yè)那樣去經(jīng)營自己的愛情,就沒有不成功的。大家一起出發(fā),到了目的地,再談勝利的果實(shí)的歸屬,不要在路上就吵得不可開交!”
錢半噸這話非常有意思,我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錢半噸,想不到你這么個正經(jīng)人,也會說這樣的俏皮話呀!愛情是私產(chǎn),只能兩個人分享,哪里還能找什么相安無事的同路人呢?你見過,兩個人的愛情,一萬個人走的情形嗎?”
文朗一聽這話,興奮不已:“嫻倩,這正是我要說的話,如今,我的心碎成了成千上萬片,我要愛齊一萬個女人,才能找到我的詠顏,令我的詠顏復(fù)活!我的愛情,正是‘兩個人的愛情,一萬個人走’,看來,嫻倩,你才是最懂我的人,我一定要娶你為妻!”
趙一離聽了,如同五雷轟頂:“怎么?文朗,你調(diào)戲了南宮苑和上官慕兮姐妹還不夠,如今又來調(diào)戲起羅嫻倩來了?而且說要和一萬個女人變戀愛?文朗,你是不是瘋了,我趙一離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難道還不能滿足你嗎?文朗,你難道忘了過去的種種艱辛了嗎?那是,你又癡又傻,是我在照顧你呀!”
錢半噸說:“其實(shí),主要是我在照顧文朗!不過,我可不想成為文朗一萬個女人中的一個,再說,文朗是不可能愛上我的,我就像一頭大象。你們談你們的愛情,看來,我錢半噸要去找一頭長頸鹿來談戀愛了!”
說著,錢半噸就想走。我趕忙拉住她:“錢小燕,你不要走,我可不想單槍匹馬地對付趙一離,趙一離要放起騷來,我可受不了!”
趙一離怒道:“羅嫻倩,你不要胡說八道!再說,憑什么錢小燕就是站在你那頭的,錢小燕歷來是我的好朋友,打她一進(jìn)黑山療養(yǎng)院,我們就是非常有默契的朋友。她跟你羅嫻倩認(rèn)識多久,半年不到!在這里,文朗的愛情不是你的,錢小燕的友情也不是你的,你就是一個孤家寡人,你自己還不自知,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真是可笑!”
錢半噸鼓掌,道:“真是太好了,你們要是每天都這樣的話,那可就熱鬧了,那我們的生活也就不會寂寞了。很快,我們就又要回到黑山療養(yǎng)院那個鬼地方去了,希望你們繼續(xù)保持下去,保持好你們的戰(zhàn)斗力,一直保持到黑山療養(yǎng)院!這都是文朗的功勞!我們都是凡人,我們逃不過愛,也逃不過黑山療養(yǎng)院。說不定黑山療養(yǎng)院有另一個名字,這另一個名字就是‘愛’!”
錢半噸的話提醒了我,看來我應(yīng)該用我靈魂提純后得到的第一個神力震憾她一下,于是我閉目凝神,用意念另大地生長出無數(shù)繁花來,這繁花包圍了文朗也包圍了在場所有人。
我走向文朗,鮮花從我的腳邊躲開讓出了一條路來,我抱著文朗說:“文朗,我愛你!以后,我天天讓大地開花,每一朵花都象征著我的愛,希望能代替你心中那一萬片心里的一萬個女人的幻象。你能不能只愛我一個人,對我忠誠,就像這些花對我忠誠一樣!”
文朗才留意到這些花:“是呀,這些花好奇怪呀,怎么會突然從地底下長出來,而且這些花還很有靈性,剛才你走過的時候,所有花都躲著你,像是給你讓開一條路。這真是太奇怪了!”
錢半噸說:“還挺溫馨的!文朗、嫻倩,今天真像你們的成婚之日,萬花齊開,真是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