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要三個人一起吃飯以后,姜向陽給溫尋發(fā)消息說要去溫尋的學(xué)校接她。
溫尋回他說:不用了,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
姜向陽以為她是覺得他們現(xiàn)在分手了所以她覺得沒有讓他去接的必要,就又補(bǔ)充說:還是我接你我們一起去比較好。我們?nèi)绻灰黄鸬降脑捨遗铝簩氄淇闯鍪裁?,她提前和我媽說的話就比較麻煩了。
溫尋回他:哦,那好,那我們在出租屋碰面。
姜向陽這才意識到,溫尋不讓他去接她很可能只是擔(dān)心他出現(xiàn)在她學(xué)校門口又會被圍觀,她還是在為他考慮的。
溫尋到了出租屋門口時下意識地想從口袋里拿鑰匙,翻找一陣以后她才想起來屬于她的那把鑰匙她已經(jīng)還給姜向陽了。有點無奈地嘲笑了自己一下以后,溫尋抬手敲門。
門從里面被人打開,穿戴整齊的姜向陽站在她面前。她有點不合時宜地在心里感嘆——不愧是大明星啊,只是為了去吃個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精致得像是要去拍戲的樣子了。
可是姜向陽的模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沒什么大的改變,他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的,但溫尋以前卻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感嘆。
好像一下子就變得陌生了。
也許是因為上一次見面他們還是親密無間的情侶,這次見到就變成了尷尬的前男友前女友了,所以難免不自然。
姜向陽的不自然并不比溫尋少。給溫尋開了門以后他沒有馬上換鞋出來,而是問溫尋,“時間還早,你要不要進(jìn)來坐坐?”
大概是覺得這問題太別扭了,他又加了句,“看看你還有沒有什么東西在這,我整理得可能不仔細(xì)?!?br/>
原本打算拒絕的溫尋聽完他說的愣了一下,隨后,她點點頭,換鞋進(jìn)了屋。
溫尋進(jìn)屋以后也并沒有真的到處翻找自己遺落的東西,因為就算真的落下了什么,應(yīng)該也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物件了,不然她不可能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她坐在熟悉的沙發(fā)上,姜向陽則是去沖了兩杯咖啡,把其中一杯遞給她。
她猶豫了一下是否要說“謝謝”,后來覺得沒有必要刻意做出生疏的樣子,就只是沉默地把杯子接過去了。
抿了一口咖啡以后,姜向陽問她,“那件事進(jìn)展得怎么樣了?”
“進(jìn)展不大,不過也沒有很多人像之前那樣攻擊我了?!睖貙と鐚嵒卮稹?br/>
姜向陽點點頭,又問,“那出了這件事,你不準(zhǔn)備爭取學(xué)校的保研資格了吧?”
溫尋苦笑一下,“是?!?br/>
“那你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就直接回家那邊了?還是考研去另外的學(xué)校。”
“我準(zhǔn)備出國讀書?!睖貙び弥讣纵p輕地敲著杯子,杯壁有點燙手?!白罱谥匦聹?zhǔn)備雅思了?!?br/>
“出國?”姜向陽顯然對這個答案有點驚訝,他先是這樣反問了一句,隨后忽然笑了。“哦,我懂了,也就是說你壓根沒想過和我和好,和我提了分手,下一步就是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溫尋把燙手的杯子放到茶幾上,擰起眉毛看著姜向陽,“你這是干什么,沒必要生氣吧?”
“嗯,沒必要,也沒資格?!?br/>
溫尋知道姜向陽這是在挖苦她那天提分手時說的“你沒資格”,她事后也覺得自己當(dāng)時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那樣說確實有點過分了。她低下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姜向陽,我真的不希望我們見面就吵架。我就算要出國又怎樣呢,我這么多年幾乎每一件事都是為別人做的,我不可以為自己做點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