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顧初彤交治病住院的錢時,尚學(xué)林就已經(jīng)轉(zhuǎn)讓了花店的生意,只留下了貓咪咖啡店。顧初彤去世后又過了些日子他便重新回到店里開始工作了,畢竟他也得繼續(xù)生活,店里的員工也一樣。
長期掛著“暫停營業(yè)”的店再次開門,生意顯然沒有那么好了。等了半天門才被人推開,進來店里的還是熟悉的面孔,姜向陽。
尚學(xué)林和他都笑著相互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有多交流。另一邊正在擦拭桌子的饒旖旎目光很快就捕捉到了姜向陽的身影,而且她確認了這一次溫尋沒有在他身邊。
尚學(xué)林和姜向陽分開以后,饒旖旎就帶著笑意小跑著奔向了姜向陽。
“這次可以求個合照了吧?”她歪頭問他。
畢竟幾天前才見過,姜向陽記性沒那么差,認出了饒旖旎。他笑了笑,回答可以。
兩人拍了照以后,他還隨口說了句,“原來你是這的員工啊?!?br/>
“是呀。你是我老板的朋友?”
姜向陽點點頭,“嗯”了一聲。
門又被人推開,這次是真的客人來了。饒旖旎沒有再和姜向陽多說,打了聲招呼就去那邊招待客人了。
姜向陽今天來也不是單純?yōu)榱讼r間的,他是覺得經(jīng)過了顧初彤的事尚學(xué)林肯定很辛苦,所以想著過來幫幫忙。溫尋學(xué)校那邊還有事要忙,所以就沒有一起過來。不過今天店里的生意并不好,所以也沒太多用得上他幫忙的地方。他便坐在一個沒什么人會注意的角落里,撿了本店里的書默默看了起來。
枯燥的文字和店里舒適的溫度讓姜向陽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店里忽然傳來杯子打碎的聲音,他被嚇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抬眼去看,饒旖旎正對著一位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鞠躬道歉,那男子正指著她朝著尚學(xué)林喊,“你們員工什么意思?我親眼看見她就是故意把杯子摔在我面前的?。 ?br/>
尚學(xué)林當然聽不見他的喊聲,他便更加生氣了,嚷嚷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你們的這位員工一過來就直接把杯子摔在我面前了,有這樣的嗎!誰不知道把喝的東西摔地上是敬死人,她這是咒我死啊?!”
“對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别堨届谎廴t紅的又鞠了一躬。
“你別在這里和我演戲了,快快,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我們老板是聾啞人,平時這店里的事就都是我負責(zé)的。先生,真的很抱歉,不然我自己出錢再給你買一杯吧?”
男子氣得說不出話,臉都快漲紅了——他又沒有瞎,剛剛饒旖旎過來的時候就是面露挑釁故意把杯子摔在他面前的,幾滴熱咖啡還濺到了他腿上,把他整個人都搞懵了。這可是他這個月唯一的一天休息日,為什么過來喝個咖啡還要有人給他添堵?
剛剛趾高氣昂摔杯子的饒旖旎現(xiàn)在又開始可憐兮兮了,這算什么,京劇變臉嗎?
“你,你......”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善于言辭的人,現(xiàn)在就只能指著饒旖旎有苦說不出了。
饒旖旎倒是很會演的,她眨巴眨巴眼睛就掉了眼淚,“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先幫您收拾,然后給您一杯新的咖啡?!庇值懒艘淮吻负?,她蹲下身子開始撿杯子碎片,手都劃出血了也不停下來。
男子有點害怕了,心想著該不會是個碰瓷的吧,結(jié)果他剛想讓饒旖旎站起來,一旁的角落里姜向陽就走了出來。
姜向陽先是把蹲在地上的饒旖旎拉了起來,又對男子道,“先生,我是店主的朋友,如果他的員工有什么讓你不滿的我可以代她賠償您,沒必要為難一個員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