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今年五歲,他的姐姐的年齡是小明的兩倍。請問十年后,小明的姐姐是多少歲?”
教室里,老師在黑板寫了一份板書,回身看向滿頭問號的小朋友們。
在她的監(jiān)督下,小朋友們紛紛顰眉思考,提筆運算。
其中有一人例外,那就是程依一。
她的桌子上擺著一本五年級的數(shù)學書,腦袋從來沒有抬過。
上學很無趣,尤其是在知道那些一天就能看完的知識居然要花上一年的時間來教學的時候。
所以她一向都是自己看。
一開始,不少老師都對她很有意見,拉她去進行思想教育。但在她連續(xù)交出幾張滿分卷子之后,也就默許了這種做法。
畢竟她才二年級就已經(jīng)能把四年級的主課給弄明白了,強壓著她聽二年級的課,他們的心里甚至會生出罪惡感。
不過今天的程依一不想聽課,也不想看書。
她的心底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程海最近實在太怪了。
當然,他一直很怪。比如他一和正常人說話就開始串線的腦回路,再比如那接連不斷,又飽含殺機的夢境。
這種怪異,在他離開校園的時候積攢到了頂峰。
作為監(jiān)護人,程海其實很不合格。
在此之前,他也就送她上過一次學,結果當天馬上就跑柳城去了。
所以他今天的行為,就顯得很可疑!
他這幾日都在瘋狂地看書,就好像害怕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一樣。
他的身體被千貓之夢侵蝕得很厲害,按理說沒有半個月的修整恢復不過來。然而只花了一天,他的身體指標就健康得超過了正常人標準,不見半點萎靡。
雖然程海從沒提過神降的事,但在一起住了半個月,她也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一般只有在事情無法掌控的時候才會發(fā)動這個能力,而今提前變身,那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一說到麻煩,她就想起了他在鬼校里和范疆的對話。
那只可怕的夜叉有一個主人,那個主人似乎讓徐秋凡非常緊張……
轟??!
遙遠的天邊忽然響起了驚雷之聲,往窗外看去卻是晴空萬里。
程依一從思緒中驚醒,忽然有些后悔。
上次在進入程海的腦海里的時候,她或許該多瞧一瞧。
“哈!”
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程依一眼眸忽然紅了一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頻繁了,而每當他升起這種違背道德的念頭時,她的心底總會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吞食鬼物的副作用,已經(jīng)現(xiàn)出了端倪!
閉上眼,程依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實在沒法忍受這種不安,一言不發(fā)地走出了教室。
“依一,怎么了嗎?”
數(shù)學老師著急地追了出來。
“沒什么?!?br/> 程依一臉色陰沉地拿起手機,撥通了程海的電話。
不在服務區(qū)。
程依一面色微變,撥通了徐秋凡的電話。
然而,徐秋凡下黃泉了,同樣不在服務區(qū)。
無奈之下,她只能尋求范疆的幫助。
“怎么了,依一?”
范疆的電話倒是正常的,語氣聽起來還十分高興。
“你在哪?”
焦急之下,程依一也沒心情在意禮節(jié)了。
“我在戶外取景呢,不在城里,出什么事了嗎?”范疆聽出了其中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