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的很順利，支付了現(xiàn)款后，老秦逃一般地離開了公寓。
　　獨(dú)自在房子里轉(zhuǎn)了幾圈，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程海打電話催來了家具公司，換掉了那個浴缸……
　　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他辦起事來也是雷厲風(fēng)行。
　　除了重要的筆記和資料，他把剩下的東西都留給了房東。
　　雖然那些東西也不是他的。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他將原屋主未來得及帶走的私人物品收到一個盒子里，單獨(dú)放了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后，程海躺在新浴缸里休憩。
　　他的頭還是很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恢復(fù)。
　　這一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快過了四分之一了，他的收獲僅僅是一個c級的神降資格而已。
　　“要加快速度了……”
　　用濕毛巾蓋住了自己的眼睛，濕熱的觸感，勉強(qiáng)讓程海感到舒服了一些。
　　從徐秋凡的口中得知，藝術(shù)家這種水準(zhǔn)的大魚一年都不會出現(xiàn)幾條。如果再這么浪費(fèi)下去，過了這個月，他將沒有任何勝算。
　　“明天把依一的身份和學(xué)校的事情解決之后，我就去一趟柳城吧。”
　　程海打開了噴頭，任由熱水灑在自己的頭上，懶洋洋地抓著腦袋。
　　也不知道是否是程依一的影響，他的幻覺已經(jīng)三天沒有來了，倒是有些想念。
　　正這么想著，他身后的墻壁里伸出來一只蒼白的手，觸碰到他的頭。
　　“嗯？”
　　程海眉毛一挑，倒是一喜。
　　難道……
　　幻覺他來了？
　　那就實(shí)踐一下控夢之術(shù)的效果吧。
　　“往上點(diǎn)?！?br/>　　那只手忽然一頓，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聾了嗎！往上點(diǎn)！”程海提高了聲音。
　　蒼白的手猛地一顫，青紫的血管明顯地隆起，然后……
　　往上了一點(diǎn)。
　　“對，就這里，用力?！?br/>　　白手無奈，用力。
　　“對對對，就是這樣，加大力度?！?br/>　　白手加大力度，然后在程海的指揮下，熟練地動了起來……
　　“啊~”
　　“對對對?！?br/>　　“嘶……”
　　“以前在哪個場子混的？挺專業(yè)啊?！?br/>　　……
　　門外，程依一迷惑地看了一眼怪聲不斷的浴室，頭上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就在這時，博古架上的一個盒子悄無聲息地打開。程依一正對著的屏幕突然一花，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響。
　　“咿？”
　　程依一拍了拍遙控器，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此時，畫面變?yōu)榱撕诎咨?，遮擋著月亮的云朵正緩緩散開。
　　隨后“啪”的一聲，畫面又變回了原來的少兒節(jié)目。
　　“哼哼?！?br/>　　程依一心滿意足地放下了失去作用的遙控器，靠在了沙發(fā)上。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啪！
　　屏幕再次黑白，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對著鏡子梳頭的詭異畫面。
　　程依一眼神一瞇，畫面被再度切換。
　　啪！
　　“我是佩奇，這是我的弟弟喬治。”
　　“……”
　　啪！
　　幾個黑體大字在一張泛黃的紙上緩緩扭曲……
　　啪！
　　“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jié)?！?br/>　　啪！
　　一個頭上包裹著白布的人站在河邊，對著某一個方向指點(diǎn)。
　　啪！
　　“打門！球進(jìn)啦??！華國隊(duì)出線啦！??！”
　　“？？？”
　　啪！
　　畫面再一次變化，出現(xiàn)了一口荒井。
　　這一次，無論程依一怎么使勁，都沒法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