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北部,琴箜市。
后臺的休息室里,楊曦月看著手機,愁眉緊鎖。
她收到那條奇怪的短信已經(jīng)兩天了。對方準(zhǔn)確地說出了她失蹤八年的父親的名字,讓她主動聯(lián)系,卻沒了下文。
她本以為這是騙子的欲擒故縱之計,就沒有上套。
可現(xiàn)在已過去了整整兩天,對方還是沒有動靜。
這就讓她很在意了。
“難道那個人說的是真的?”
楊曦月煩躁地捏著自己的一縷頭發(fā)。
雖然在這漫長的八年里,她對這個拋妻棄女的父親只剩下了憎恨,但這其中的原因,一直是她的心結(jié)。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楊曦晨。”楊曦月說道。
“你有時間就到萩海市城南區(qū)的聞?wù)f書齋來找我,但是我不一定在,你來之前先通知我。”
“我怎么知道你沒在騙我?”楊曦月警惕道。
“這就看你自己了。”
對方并沒有跟他解釋,并掛上了電話。
砰!
楊曦月用力地敲了一下桌子,秀眉顫抖。
這個人實在是太無禮了!
“曦月,下一場開拍了?!?br/> 休息室里走進(jìn)了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很是成熟。
“張姐,我想回一趟萩海市?!睏铌卦罗D(zhuǎn)頭說道。
“萩海的演唱會不是剛結(jié)束嗎?怎么又要回去?”
張姐皺起了眉頭,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紙,嚴(yán)肅道:“你自己看看,這個月的時間表都排滿了,萩海一來一回最快也得一天的時間,你哪抽得出來?”
“我有很重要的事?!睏铌卦履抗舛汩W。
“什么事?”
“我……要去取一件東西?!?br/> “我派人去拿不就行了?”
張姐十分不解,但看楊曦月面色不對,又勸解道:“你現(xiàn)在是事業(yè)上升期,這些活動都是簽了合同的,你要是違約,你知道對你的影響有多大嗎?”
“或者你看看……”
張姐又拿出了兩份表,在上面勾勾選選,最后說道:“我把月底的通告提前兩天,你看看能不能把事情拖延兩周?”
楊曦月想了想,向?qū)Ψ桨l(fā)去一條信息。
“可以,如果到時這個號碼打不通,就打另外一個?!?br/> 看到對方的恢復(fù),楊曦月終于松了一口氣。
另外一頭,放下手機的程海繼續(xù)著之前的話題。
“那個學(xué)校的怨靈,大概是什么程度?”
“還是地縛靈的階段,只會依照執(zhí)念的行為模式動作,對我們來說威脅不算大?!毙烨锓舱f道。
“地縛靈……”程海摸了摸下巴。
像這種被束縛于一域,無法四處害人的鬼物,按照系統(tǒng)的評價,最多也就是個c級。
這個級別的事件獎勵拿不到什么好獎勵,但這已經(jīng)是程海這幾天以來唯一接觸到的靈異事件了。
“不先讓警方封鎖那里嗎?”程海問道。
徐秋凡拿出了一張地圖,說道:“這所鬼校只有晚上才會出現(xiàn)。最開始時,它是在東關(guān)路郊區(qū)。
在知道有人遇害后,警方就去封鎖了那里,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這座鬼校轉(zhuǎn)移到了高新區(qū)的郊外。警方查到后,又連夜趕往那個地方。而在他們完成封鎖后,它又消失了。”
“它在故意躲著警方?”程海皺眉道。
人民警察代表著國家的公正,一身正氣,鬼物見而退避,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嗯。”徐秋凡點頭,面色有些凝重:“會移動的鬼校,也許已經(jīng)不是尋常的靈異事件了,可能是某個擁有領(lǐng)域的大人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