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今天趕走了霍子儀,我真的很感激,我也感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特爽!”喬綿綿看著他重影的臉道,然后一步步踉蹌后退,“可是她還是霍大小姐,這事之后她想不記得我都難,她斗不過你,那我呢?”
她只是這個社會的小人物罷了,還有妹妹這個軟肋,她斗不過任何人。
“……”
喬綿綿笑起來,歪著臉醉意朦朧地道,“明天我從這里出去就可能橫尸街頭,不會,也許到我從霍家離職后,她再派人慢慢地收拾我,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業(yè)良那套虐待人還撇得清的辦法我見太多了,你能救我一輩子嗎?”
從霍家離職。
她現(xiàn)在就想那么遠(yuǎn)了?
喬綿綿抱住了球門的桿,熱得發(fā)燙的臉貼著冰涼的桿很舒服,她喃喃地說道,“你不能的,誰都不能做誰的靠山?!?br/> 她笑著,笑得滿臉淚水,狼狽不堪,一張臉完全花了。
聽到這里,霍祁傲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他冷笑一聲,“你是認(rèn)為我今天多管閑事了?”
“沒有?!?br/> 她感激他,真心的,只是她知道她的人生靠不了任何人,她只能靠這種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方式茍活。
“要是我偏想做你的靠山呢?”霍祁傲問道,語氣再專制不過,雖是疑問句卻半點(diǎn)不容回絕。
“我說了,你救不了一輩……”
“就一輩子。”
霍祁傲脫口而出,直接截?cái)嗨脑挕?br/> 風(fēng),突然靜了。
偌大的足球場上沒有半點(diǎn)風(fēng)息。
球門前,一個醉醺醺的女人呆呆地看著前方身形高大的男人,像看著一個怪物。
霍祁傲也被自己驚到了。
一輩子的話竟這么輕描淡寫地被他講出了口。
說出口的話他從來不打算收回。
霍祁傲看著她布滿淚痕的臉,嗓音低沉,“只要我霍祁傲活著一天,你都可以來找我,任何欺負(fù)你的人,我給你擺平!”
“……”
喬綿綿抱著球門,想,她是真的看到怪物了。
“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
霍祁傲看著她道,大晚上的,他居然給一個醉鬼說出這樣的話。
喬綿綿猛搖頭,想要后退,卻因?yàn)槭譀]有撒開球門,人就這么抱著球門桿轉(zhuǎn)了半圈,又轉(zhuǎn)回原點(diǎn)。
霍祁傲想自己可能也是醉了,醉成爛泥的女人一點(diǎn)迷糊動作他都覺得可愛。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她囁呶地問。
“……”
他要回去了,腰背疼得厲害。
“是因?yàn)槟莻€年紀(jì)很大的女人嗎?”喬綿綿卻不放過他,抱著球門嘮嘮叨叨地沒完,“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認(rèn)錯了,我才24歲,不是42歲,我不老,我還沒皺紋呢。”
“閉嘴,回去。”
霍祁傲擰眉,上前拉著她就走。
夜涼得他渾身不舒服。
喬綿綿喝得酩酊大醉,腳踩腳的直接倒在草地上,她看到一旁地上的酒瓶子,撿起來抱在懷里便不動了。
霍祁傲的耐心呈秒走狀態(tài)消失,提起她的衣領(lǐng)便往前拖去。
喬綿綿的屁股一路壓過草坪。
涼涼的。
“霍先生,要是你真想救我,就別再碰我了?!?br/> 一個軟軟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