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里,事態(tài)的發(fā)展大概和紀尋預(yù)料的差不多。魏忠賢來信了,信中對魏良卿三人大肆批評教育,嚴令他們一切事宜必須要以紀尋馬首是瞻,又對紀尋多加寬勉,言語中甚至有似討好的意思,而對紀尋自行建立護衛(wèi)隊的事情,信中只字未提,算是默認了,并且在最后,駁回了紀尋要讓魏良卿三人獨自建軍的提議,說還是要讓紀尋掌握大局。
這信中虛虛實實的不好分辨,其實也無需分辨,因為紀尋早就打定主意不去管建立虎嘯軍的事情了,他不管,也沒人敢強迫他,再者,魏良卿三人還巴不得紀尋不管呢。
可以說,基本上一切都在紀尋的預(yù)料之內(nèi),除了魏良卿三人建軍的速度。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雖然氣節(jié)人品有虧,但卻是有真本事的,比如倪文煥和孫云鶴,這兩個人就是有真本事的人,特別當(dāng)他們親密無間的配合起來時,其效率之高饒是紀尋都不得不暗自咋舌。
瞧瞧人家,這才不到七天的時間,人家便已經(jīng)招到了上萬兵員,且已經(jīng)開始操練起來,那有板有眼的模樣和規(guī)模令紀尋非常羨慕,再對比一下自己,那就是羨慕嫉妒恨了。這時節(jié),他雖依舊嚴格按照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來招兵,可人數(shù)也已經(jīng)達到了八百,卻無奈,他卻不知道該怎么進行訓(xùn)練。哎,這時節(jié)紀尋深刻的體會到,什么事情都是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于治兵方面沒有任何的經(jīng)驗,之前想當(dāng)然,現(xiàn)在卻是徹底抓瞎了。
眼瞅著人家的虎嘯軍日益成型,而紀尋自己這邊卻進展緩慢,兼且魏良卿三人那若有若無的揶揄神情,紀尋著急了,這是真著急了。于是乎,他再度加大了力度,出到了一千兩的年俸來招攬人才。
應(yīng)征者絡(luò)繹不絕,可紀尋雖沒有太多的經(jīng)驗,可有實力的將軍卻見過不少,他自然能看出一個人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不巧的很,都他娘的沒有,直到一個年近三十的俏公子拿著楊懷谷的信找到了紀尋,事情這才有了轉(zhuǎn)機。
公子哥很俏,俏的像個女人,從楊懷谷的信中得知,她還真是個女人。她叫劉金水,楊懷谷說她是劉伯溫的后人,紀尋也不知是真是假,他也不在意,他甚至不在意她是個女人,他只在意這女人是不是如楊懷谷所說有韓信之能。
說真的,紀尋真沒有看出來劉金水有什么本事,初見第一眼,他只覺得這女人長的雖俏卻目光呆滯,身上一點靈氣也沒有,似這個樣子的人,要不是其拿著楊懷谷的推薦信,只怕當(dāng)下就被紀尋趕出門了。
劉金水不僅目光呆滯,還不善言談,往往紀尋問十句她也不見得答一句,于是乎,紀尋更加失望,卻不料此女倒是先不耐煩了,見紀尋問東問西的東拉西扯,臉上雖一點表情也沒有,語氣卻生硬起來,說出的話更是讓紀尋大跌眼鏡:“楊大哥說你有錢,我來幫你打仗,你給我錢,這么簡單的事情,你怎么廢話這么多?!?br/> 說實話,出了家里這幾個人,已經(jīng)兩三年沒人敢跟紀尋這么說話了,是以紀尋一時間愣了一下,繼而生起了濃厚的好奇心,當(dāng)下也不扯了,直接把她帶到了后院。
早幾日,他便把自己招來的兵全部帶回了自己的家,在后院建了營房,左右他的住的地方大,別說這八百人,就是三千人也完全能夠容納。只是,地方雖夠大,卻沒有用武之地,紀尋能做的,只是讓他們持續(xù)的鍛煉身體而已,充其量讓尚七教他們些武藝,這還是紀尋百般哀求才請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