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尋心里清楚的很,那內應十有八九不會在這里,又不是傻子,誰會做了虧心事還回來受罰。但他沒辦法,手頭上一點線索也沒有,自然只能在眼下這幫人身上找突破口。
萬幸,有價值的信息出現(xiàn)了:“王老三這幾日經(jīng)常不見人影,今日事發(fā)時也很快就不見蹤影了,大人,王老三必定是內應,小的冤枉啊,大人明察啊。”
紀尋哪知道王老三是哪個,不過此時文之柄早已趕到了,當下立刻接口道:“大人,小的知道。”
紀尋冷聲道:“知道還不快去,把他的一家老小全部帶過來?!?br/> 轉過頭,紀尋對還剩下的人說:“你們看,他可以不死,所以,說些有用的給我?!鞭D而略過此人,走向了下一個。
也算是開了個好頭,接下里,紀尋又收獲了幾個有用的信息,綜合來看,此時并非是蓄謀已久的,更像是倉促而為,或許就是這幾日才開始策劃的。
而拷問完了這五批人后,紀尋不再親力親為了,和魏忠賢坐回了正堂等候,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文之柄去做。短短兩個時辰內,文之柄已經(jīng)抓了數(shù)百人,對每一個都言行逼供,于是一條又一條瑣碎的信息不間斷的送到紀尋和魏忠賢面前。
將這些瑣碎的信息一點一滴的拼湊起來,一個人浮出了水面,卻不是皇太極,而是侯國興。
魏忠賢當即拍了桌子,厲聲喝道:“侯國興在哪,速把那兔崽子帶來見我?!?br/> 卻有下人回稟說侯國興兩日前出城游玩,至今未歸。聞言,紀尋和魏忠賢當即下定結論,此事侯國興必然參與其中,而侯國興并沒有這個腦子,所以始作俑者必然是客氏。
于是,魏忠賢喝道:“夫人在哪?讓她來?!?br/> 客氏倒是在府中,下人剛想去叫,紀尋卻道:“且慢。”
魏忠賢疑惑的看向紀尋,紀尋沒有解答,直接下令道:“不必去請夫人,將侍奉夫人和侯國興的所有丫鬟仆人全部抓起來,一個也不準放過?!?br/> 魏忠賢當即就明白了,把客氏叫過來一點用都沒有,她不會承認,且她有奉圣夫人這個頭銜在,誰也不管對她怎么樣,可以冷落她,可以孤立她,但,只要現(xiàn)今的皇帝不死,誰也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所以,只能將重點放到二人的親近之人身上,以他們行事如此匆忙推斷,他們的親近之人肯定會有所察覺,消息肯定會有。
果不其然,又是一條又一條的線索匯聚而來,事態(tài)逐漸清晰起來。
因大婚將近,客氏于今日邀請蕓娘去城西的觀音廟祈福,蕓娘雖不想去但礙于面子也不好推辭,便帶著小青璇一塊去了,卻未料到觀音廟中早有埋伏,地道早已挖好,里應外合之下,蕓娘和小青璇竟被輕而易舉的劫了去,等剩下的錦衣衛(wèi)門反應過來時,早已尋不見她們的身影了。至于客氏,其剛到觀音廟便借口身體不適先行打道回府了。
此時,基本上可以斷定,客氏時幕后主使,侯國興居中調停,但,必然還有人從旁協(xié)助,不然以客氏和侯國興能調動的勢力絕對做不成這件事,而這個人,紀尋斷定是皇太極??蓡栴}是,皇太極這幾日都處于紀尋的嚴密監(jiān)控下,他和他的手下都沒有時間和空間去和客氏勾結,所以,紀尋推斷出,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中間人,而這個人必然知道全盤計劃,他必定知道蕓娘和小青璇被擄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