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陽看著窗外,看著離自己住處直線距離至少有一千米遠的高樓,敏銳的精神力讓他感知到,那邊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他。
張曉陽手中的烏木手杖開始肆意“生長”,僅僅是轉(zhuǎn)眼間的功夫,就變成了密布整個屋子的細密絲線。
絲線如同一個在空中織成,兜住了張曉陽的身體。
下一秒,德克薩斯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些絲線就猛然收縮,張曉陽如同彈弓上的石子一樣射了出去。
張曉陽以戰(zhàn)斗機彈射起步的速度從窗口飛射出去,巨大的加速度帶來了幾個g的重力,張曉陽感覺到自己難受極了。
強烈的不適感就像是感冒時精神不濟的情況下還硬灌了半斤白酒上頭一樣,從未受過飛行訓練的張曉陽覺得這簡直讓人想死。
但即便如此,張曉陽也沒有停止加速。
如同毅然決然“前進四”的自然選擇號一樣,他義無反顧地向在空中繼續(xù)加速。
絲線從張曉陽的手中噴射而出,插入了沿途建筑的水泥之中,隨后拉動著張曉陽繼續(xù)加速。
轉(zhuǎn)眼間那棟高樓已經(jīng)近在眼前,張曉陽看到了樓上倒數(shù)第二高的樓層的某扇玻璃窗戶后面,一個伸出的長焦鏡頭正對著張曉陽的居所。
那個房間里面有個拿著電話的人,此時他正驚恐地看著窗外的張曉陽越飛越近。
剛才張曉陽突然沖出屋子,突然消失在了他的鏡頭的視野之內(nèi)……僅僅是轉(zhuǎn)眼的功夫,張曉陽就已經(jīng)飛射到了他肉眼可見的范圍內(nèi)。
他兩股戰(zhàn)戰(zhàn)轉(zhuǎn)身欲走,但剛一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關節(jié)如同被灌了鉛一樣,根本無法動彈。
張曉陽發(fā)動了骷髏小丑!
當臨近那幢大樓時,張曉陽已經(jīng)減速到了一個安全的速度,他掏出手槍打碎玻璃窗,隨后收縮身體穿過破碎的窗戶進入了屋內(nèi)。
張曉陽整個人撞在了那個男人身上,將那個男人的肉身作為肉墊,減緩了摔落造成的傷害。在降落的過程之中,張曉陽順手將那個男人的腦袋摁在了地上,讓那個男人顏面觸地滑行了三四米
這個男人的臉皮都被磨掉了大半,如果這時候?qū)⑺哪樌饋恚瑫l(fā)現(xiàn)這個人半邊臉已經(jīng)血肉模糊。
那個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痛苦得呻吟著——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車狠狠撞倒在地,還被摁在馬路上摩擦了三四米。
張曉陽也不管他還能不能說話,拉起他的頭直接問道:“給你個機會……說,安娜在哪?”
那個男人痛苦的在地上哼哼著,并不回答張曉陽的提問,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想說話還是說不出話。
張曉陽也沒和他廢話,直接拗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
這個男人,發(fā)出了中氣十足的慘叫。
“我不喜歡問人同樣的問題第二次……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的每一根手指都拗斷。”
那個男人剛開口:“我……”
卡啦——
“?。?!”
“啊,抱歉,下手快了?!睆垥躁栕ブ呀?jīng)扭斷了他的手指,“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
卡啦——
“意大利人!是意大利黑手黨!我只拿錢辦事?。 ?br/> 這個男人聲嘶力竭地吼出了最后一句話,然后就無力地躺在了地上,渾身抽搐著陷入了休克狀態(tài)。
張曉陽松開了抓著這個人手腕的手,然后在這個男人身上上下摸索,找到了他的手機。
他用這個人的指紋解鎖了手機,然后翻找起了手機里的通訊記錄。
通訊記錄里面有一個最近才聯(lián)系的電話,這個人打了這個電話很多次——張曉陽猜這大概就是這個人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