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瀾兒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只有本侯寵著你,府里的人才會給你臉面,若是本侯不寵你,你說你還能在侯府中過得如魚得水嗎?且,你之前拿走公主的嫁妝不說,這些本侯都可以不予計(jì)價,但本侯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鳖伜憷涿C地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思。
當(dāng)下也沒了和夏姨娘溫存的興致,將夏姨娘推開,自己站起身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皺。
看著起身整理衣裳的顏恒,夏姨娘是又慌又氣又不甘心,急忙跟著起身,“侯爺······”
“本侯只是來通知你,并不是來和你商量的,你要明白這一點(diǎn)?!鳖伜阆肫鹱约簩﹂L樂公主的允諾,當(dāng)即對夏姨娘也沒了好臉色。
這女人若是懂事,他自然也會憐惜一些,若如夏姨娘這般貪慕權(quán)勢顏恒自然也就沒有了好臉色。
看著侯爺冷峻的臉龐,夏姨娘心中揪痛不已,自己這些年盡心打理候府又盡心伺候侯爺,算就自己沒有功勞也該有份苦勞吧?而今侯爺這般不就是卸磨殺驢嗎?
“侯爺是打算將管理后院的事情交給公主吧?”夏姨娘其實(shí)也不用猜便知曉能讓侯爺不假辭色地去維護(hù)和偏袒的人也只有公主一個,可笑她還妄想取而代之公主在侯爺心目中的地位,當(dāng)真是可笑可悲。
侯爺沒有否認(rèn),“公主是候府的主母,管家之事理應(yīng)用公主來管,瀾兒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妾室便該有妾室的自覺?!?br/>
夏姨娘滿目失望地看著顏恒,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侯爺是不是從來就沒愛過她?不然怎么舍得對她說如此傷她心的話語?
“侯爺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何必再來問婢妾!”
見夏姨娘目露淚光地撇過頭不愿意看自己,顏恒心里也來了氣,自己只不過是收回管家權(quán),夏姨娘這便怨怪上自己了,著實(shí)是恃寵而驕了,這讓顏恒也很不高興。
顏恒也不與夏姨娘多溫存了,只道:“你這兩日便將賬本和對牌、鑰匙準(zhǔn)備好送去清泠院吧,你也累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吧?!闭f罷便抬腳離開了意馨院,徒留夏姨娘一人落淚傷懷。
李嬤嬤和春雨見侯爺出來了,心中正奇怪侯爺怎么沒有多留?這么快就走了?李嬤嬤和春雨帶著疑惑的心情來到夏姨娘的屋子,卻見夏姨娘正趴在床榻上蒙著錦被嗚咽哭泣中。
“姨娘,你這是怎么了?你別這樣,老奴會擔(dān)心的。”李嬤嬤輕輕拍著錦被下的夏姨娘關(guān)心道。
春雨也站在一旁勸慰:“是啊,姨娘,你若是有什么不開心不妨說出來,讓奴婢們陪著姨娘你一起想法子?!?br/>
半響,夏姨娘這才露出一個腦袋出來,紅著眼眶臉上都是淚水,妝也花了頭發(fā)也亂了,“嗚嗚~老娘替侯爺辛苦了半輩子,侯爺竟然一點(diǎn)頭不顧念,管家權(quán)說收走就收走,半點(diǎn)不顧念這么多年的情分,”
李嬤嬤和春雨聽完夏姨娘的話面面相覷,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情況,她們自然是不希望夏姨娘的管家權(quán)被收走,夏姨娘管家的時候,她們意馨院的奴才在侯府里行走辦事雖不說是橫著走,但那也是斜著走、仆從們巴結(jié)的對象,說話做事也是高人一等。
她們不敢想象若是夏姨娘沒有了管家權(quán),那些個踩低逢高的仆從們指不定怎么奚落她們呢。
“這······姨娘就不能和侯爺求求情嗎?”李嬤嬤吶吶地說道。
夏姨娘不悅地瞪了眼李嬤嬤,“嬤嬤怎知我沒求過情?”
李嬤嬤聞言知這是夏姨娘已經(jīng)盡過力求情過了,想來是侯爺沒有同意,這才讓夏姨娘傷心至極。
如此,李嬤嬤也不知該怎么勸慰了,侯爺?shù)膶σ棠镎婢蜎]有一點(diǎn)憐惜啊,奪了夏姨娘的管家權(quán),這無疑是在打夏姨娘的臉,這也不怪夏姨娘會這么傷心。
“奴婢覺得姨娘不該在此自怨自艾,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姨娘不妨想想如何將利益爭取最大化,若是奴婢說錯了,還請姨娘恕罪。”春雨黑白分明的眸子沉靜地說道。
春雨一番話點(diǎn)醒了夏姨娘,是的,既然侯爺靠不住了,她應(yīng)該自己謀劃,不該這么躲在屋中獨(dú)自落淚,“不,你說的很對,我是不該這么認(rèn)命?!?br/>
見夏姨娘振作起來,李嬤嬤和春雨都十分高興,又聽夏姨娘對著春雨道:“打水來,春雨重新替我梳妝。”
“是姨娘,奴婢這便去。”春雨笑著應(yīng)下。
夏姨娘借著李嬤嬤的攙扶起身來,對著李嬤嬤道:“嬤嬤,你替我將賬本都拿出來,各個庫房和院落的鑰匙及對牌都替我準(zhǔn)備好,一會兒,我便親自去向侯爺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