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瞧著晴清堂姐和四妹妹越說越不像話,顏暖玉有心想幫大姐姐說一兩句話,但又怕得罪了晴清堂姐和四妹妹,一時(shí)之間,心中矛盾極了;不過,想著昨兒大姐姐對(duì)自己的好,顏暖玉鼓住了勇氣,小聲道:“你們不要胡亂猜測,大姐姐不是那樣的人?!?br/> “呀,一向默不作聲的玉堂妹,今兒,倒是罕見地替大姐姐出頭?。K嘖~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鳖伹缜咫x得近,將顏暖玉的話聽在了耳中,哪里會(huì)不譏諷個(gè)一兩句?
顏菀卿淡淡地瞥了顏晴清一眼,“一筆寫不出兩個(gè)顏?zhàn)郑逄媒氵@是盼著我出事嗎?屆時(shí),你的臉上就會(huì)好看嗎?真想因此事耽擱做個(gè)十七、八歲的老姑娘?”
目光短淺的蠢女人,顏菀卿是真的懶得與之較勁,若不是顏晴清一而再,再而三地陰陽怪氣譏諷自己,顏菀卿是真的懶得將力氣用在這等蠢人身上。
果然,顏晴清聽了顏菀卿的話便立馬噤了聲,顏晴清十六了,放在別人家都快成婚了,偏生她的婚事還沒著落,顏菀卿的話可謂是戳中了顏晴清的痛楚。
顏菀卿走至中央,施施然行了一個(gè)福禮,不卑不亢地應(yīng)聲,“回稟王妃,正是臣女?!?br/> 一身雍容華貴的淳王妃秀眉微微蹙著,“這首詩可是你寫的?”
淳王妃說完話,便有丫環(huán)拿著紙張走到顏菀卿面前讓其辨認(rèn)。
顏菀卿接過紙張,瞧著上頭的詩句,而后微微搖頭,“回稟王妃,這不是臣女所寫?!?br/> 顏娉柔湊到顏暖玉身側(cè),低聲問道:“三姐姐,你說那詩到底是不是大姐姐寫的?”
顏暖玉沒有回應(yīng)顏娉柔的竊竊私語,只是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顏菀卿。
“上面確確實(shí)實(shí)寫了你的署名,你還有何話說?”淳王妃明顯不相信顏菀卿所言。
只覺得這姑娘太不誠實(shí),認(rèn)證物證皆在還不肯說實(shí)話,丟人竟丟到她這淳王府里來。
這讓淳王妃如何容忍?
瞧著紙上行云流水的字跡,這哪里是自己能夠?qū)懗鰜淼??,顏菀卿依舊淡定地?fù)u頭,“紙上確實(shí)寫了我的名字,可,這并不能代表就是我寫的?!?br/> “本王妃見過很多姑娘,頭一次見到你這么嘴犟的丫頭!本王妃便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你若無法自證清白,那么,這詩便是你寫的無疑,從此淳王府再不歡迎你!”淳王妃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顏菀卿。
淳王妃這話不可謂不重。
世子妃寧氏柔和的語聲自涼亭外傳來,“母妃,兒媳覺得此事還是查清楚再下決斷,母妃莫要嚇到了顏姑娘?!笔雷渝鷮幨鲜盏窖经h(huán)的消息,便立馬趕了過來,卻還是來遲了一步。
不管此事的真假,淳王世子妃不太愿意自己的恩人受到如此待遇,她也相信自己的恩人并不是如此輕浮之人。
淳王世子妃走到顏菀卿的身側(cè),給了顏菀卿一個(gè)安心的眼神。
淳王妃見自己的兒媳因?yàn)橐粋€(gè)外人竟公然頂撞自己,心中十分的不悅。
云安郡主見狀連忙低聲勸慰自己的母妃,“母妃,云安看嫂嫂說的也并非全無道理,來者是客,母妃耐心些讓顏姑娘自行證明清白,而后,再下決斷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