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受命于天!朕朱祁鈺才是皇帝?。ń那ё?,求追讀!)
“陛下,不好了!”
曹欽急匆匆進殿:“大軍打破了奉天門,往大殿里來了!快,殺了皇帝,您坐在上面!就大局已定了!”
朱祁鎮(zhèn)頓時大驚,卻也聽到凌亂的馬蹄聲和廝殺聲音。
“弓箭手后撤,全都沖上去,殺了他!”
石彪帶頭沖上丹陛,什么皇權(quán)、什么僭越,在這一刻都沒用了,必須速戰(zhàn)速決,殺了朱祁鈺,才塵埃落定!
曹欽、劉聚全都沖在最上面!
造反是什么下場,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必須殺了朱祁鈺,讓朱祁鎮(zhèn)坐在皇位上,就算京營進來了又如何?生米煮成了熟飯!何況皇位本來就是朱祁鎮(zhèn)的!朱祁鈺只是暫代!
數(shù)十個虎狼之士沖上了丹陛。
朱祁鈺能殺一人,卻殺不了數(shù)十人。
但皇帝豈能死得如此窩囊?
朱祁鈺慢慢推開壓住他的王勤,鄭重的將他尸體放在地面上,他背后被扎成了刺猬,已經(jīng)不能平放。
他撿起天子劍,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但是,石彪兜頭一劍劈下來,他被迫后退,腦袋磕在龍椅上,眼前發(fā)黑,卻依舊瞪圓眼睛,充滿不服氣。
石彪一言不發(fā),又一劍斬落。
朱祁鈺自知必死,只是死得窩囊!
咻!
“??!”
石彪忽然慘叫一聲,刀落在地上。
只見他手腕上插著一道箭矢,鮮血淋漓,握不住刀。
“救駕!”
一聲爆吼,奉天殿門口出現(xiàn)一匹白馬,躍然入殿,馬上馱載著一個壯漢,手挽強弓,聲音如雷。
挽弓射箭,三道箭矢脫弦而飛。
瞬間命中三個士卒的后心。
“救駕!誰敢擋我!”
壯漢騎術(shù)精湛,白馬四蹄翻動,沖入奉天殿。而他穩(wěn)穩(wěn)坐在馬上,三箭之后又三箭,箭箭要命。
沖到丹陛時,他隨手把弓搭在馬鞍上,抽出腰刀,一躍而下,借著沖力直接劈死一個士卒。
有一個士卒趁機砍他,他仿佛腦后長眼,身體輕輕一錯,抽刀后劈,刀尖一挑,在他下頜上留下一個刀口,鮮血噴射,身體怔了一下便撲倒在地。
但士卒有幾十個,想救皇帝還是鞭長莫及。
“死吧!”
石彪也是個狠人,知道朱祁鈺不死,他全家遭殃。
所以兇厲地拔出扎在手腕上的箭矢,舉著箭矢,朝朱祁鈺就戳了下來。
若換成朱祁鎮(zhèn),估計早就跪下求饒了。
但朱祁鈺同樣兇悍,在石彪腰刀落地時,便撿起來砍石彪,剛好和石彪拿箭戳他同步,二人速度相當(dāng)。
撲哧!
刀刃夠長,先到一步,朱祁鈺拿刀當(dāng)劍用,一刀戳進了石彪的肚子。
“你,你?”
石彪傻傻地看著朱祁鈺。
這個人是皇帝還是屠夫?
朱祁鈺狠狠抽出刀刃,一刀劈在他脖子上,直接把他腦袋剁下來,鮮血濺了他一臉!
他單手把石彪的腦袋舉起來,大吼道:“造反者死!誰敢殺朕!”
“啊?”
士卒們被如魔王一般的皇帝嚇到了。
便在這時,那壯漢砍殺了七八個士卒,沖到朱祁鈺面前,跪伏于地:“臣范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看著浴血的范廣,朱祁鈺倏地笑了,笑容有點癲狂。
贏了!
朕沒死!
改變歷史了,朕還是皇帝!
這天下終究是我朱祁鈺的!哈哈哈哈!
“愛卿平身!”
這兩個字,朱祁鈺說得極有氣勢,他往前一步,俯視著如小丑般的朱祁鎮(zhèn)!
“謝陛下!”范廣如殺神般立于朱祁鈺身側(cè)。
“射箭,射箭……”
朱祁鎮(zhèn)垂死掙扎。
八年啊!
足足準備了八年啊,卻功虧一簣!
朕才是正統(tǒng)皇帝!是先帝欽命的太子!
朕才是天命所歸的那個人啊!
那個下賤的私生子,怎么配啊!
他到底是不是先帝血脈,都說不清楚!他有什么資格做皇帝?皇位是屬于朕的!朕才是正統(tǒng)皇帝!是受命于天的皇帝!
卻見一個長須飄然、身材英武、精神抖擻的中年人跨步走進奉天殿。
身后跟著數(shù)百精銳,弓弩上弦,刀劍出鞘,對準了朱祁鎮(zhèn)。
“臣于謙拜見太上皇!”
于謙和朱祁鎮(zhèn)并不陌生,但準確的說,于謙是朱祁鈺一手提拔起來的,他跪在地上,拜伏于下:“請?zhí)匣柿T兵,以免生靈涂炭!”
朱祁鎮(zhèn)看著他,不由的癡笑起來。
敗了,敗得徹底!
他癡笑個不停,像是瘋了,仿佛這場戰(zhàn)爭和他毫無關(guān)系。
仿佛他是無辜的,今夜正在南宮睡覺時,徐有貞打斷了他的睡眠,告訴他復(fù)辟的野望,然后背著他出了南宮,被石亨、劉永誠等亂臣賊子裹挾而來。
一切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
他是無辜的,是冤枉的!
而隨著石彪的死,邊軍士氣也瀉了,又被重重圍剿,每個人內(nèi)心絕望,紛紛跪地投降。
這時,朝臣陳循、王文、蕭镃、江淵、商輅等快速進入奉天殿,看著經(jīng)過戰(zhàn)火蹂躪的奉天殿,又看見朱祁鎮(zhèn),不由得縮了縮腦袋。
“微臣拜見陛下!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走進大殿,陳循等人看都沒看朱祁鎮(zhèn)一眼,徑直給朱祁鈺跪下。
朱祁鈺一直站在丹陛之上,冷眼旁觀。
好個于謙啊。
帶兵入殿,先拜太上皇,再掃視殿內(nèi)尋找璚英,卻對朕視而不見!
怎么?莫非你的心里,也只有太上皇?
是不是也想把朕拉下去,扶太上皇登基,想混個二次從龍之功?
呵呵,來的也巧??!
“哈哈哈!”
骨碌!
朱祁鈺把石彪的腦袋丟在地上,腦袋從丹陛上滾落,滾到了陳循腳下。
陳循等內(nèi)閣大學(xué)士嚇了一跳,皇帝怎么能如此暴戾?親手砍下腦袋?這是夏桀商紂隋煬才做的事情??!
“諸位愛卿,是來送朕上路的嗎?”朱祁鈺叉著腰,一手拄著天子劍,滿臉冷笑。
“陛下切莫亂說,臣對陛下忠心不二!”王文第一個站隊。
陳循等人跟著附和。
“呵呵!”
朱祁鈺目光越過朱祁鎮(zhèn),落在于謙身上:“于少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