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韜掛斷電話就要走。
馮籮這瘋婆娘不知道又發(fā)什么瘋呢,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除了給王韜找事,這婆娘也沒什么能耐了。
“哎大哥,你去哪兒?”千里眼可憐巴巴拉住王韜,“大哥你可不能丟下我呀,我還沒住的地兒呢,您得收留我呀?!?br/> 我尼瑪!
堂堂一個神仙,居然淪落到無家可歸,混得那叫一個凄慘。
有這么一個神仙小弟,那不是榮幸,是恥辱呀!
王韜快氣糊涂了,囑咐楊洛依:“依依,你給他找間旅館住下,等我有空再跟他好好談談?!?br/> 王韜肯定得跟千里眼好好談談呀。
別說神仙了,就是王韜現(xiàn)在,身具八鼎之力,體能強大,生命力旺盛,哪怕干力氣活,走到哪里都不至于餓死。
高明混得這么差,肯定有什么原因,王韜一定得了解清楚。
不過現(xiàn)在沒空,現(xiàn)在搞定馮籮那個瘋婆娘要緊。
安排妥當,王韜一刻也沒在派出所停留,火急火燎趕回科大。
根據(jù)姜龍匯報,馮籮這瘋婆娘是在科大野湖邊上準備跳湖呢。
等王韜緊趕慢趕,來到野湖邊,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情況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姜龍郝仁李辰哥兒仨,就跟小學生似得老老實實站成一排罰站,馮籮大搖大擺坐在湖邊長椅上,手里拿著三人手機,正用姜龍微信跟王韜聊得歡呢。
看王韜終于趕到,馮籮將手機還給姜龍三人。
“韜哥,你自求多福吧!”
三個牲口拿到各自手機,就一溜火煙兒全都跑了,把王韜獨自留下面對馮籮。
王韜感覺自己被馮籮這個瘋婆娘給騙了。
想想也是,就馮籮這性格,能想不開跳湖輕生嗎?
就算有什么想不開的事,那也是把王韜給推湖里去?。?br/> 王韜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問道:“馮籮,你不是要跳湖嗎,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
馮籮似笑非笑望著王韜,每當她露出這個笑容,王韜準得倒霉。
“我要不說跳湖,您這么忙,能來見我嗎?”
“你什么意思?”王韜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什么意思?!”馮籮一聽這個就炸了,“王韜你這小混蛋,你被抓進監(jiān)獄,老娘在外面都急死了,不但給楊洛依那個面癱女說好話,還去求我老子,讓他找在公安系統(tǒng)工作的學生弟子疏通關系?!?br/> “老娘在外面為了你累死累活,你特么出來一天不見人影,也不知道給老娘通知一聲,你當老娘是什么人?”
“真枉費老娘那么擔心你,你怎么不去死!”
額。
馮籮一陣咆哮,王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確實,他是真忘了通知馮籮一聲自己出來了。
不過王韜完全沒有料到,以馮籮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會那么在乎自己出來沒出來。
畢竟王韜在監(jiān)獄中過得滋潤,手機隨時使用,基本上每天都是在跟馮籮聊天中度過的,哪天不是從睡醒了早安聊到晚上睡覺晚安呀?
感覺就像馮籮在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已經(jīng)習慣成自然了。
既然從未離開,那當然就不會想著回來特意通知了。
沒想到馮籮是因為這個生氣。
王韜自知理虧,踅摸著坐在馮籮身邊,嘴里嘿嘿一笑:“來讓我量一量小籮籮到底瘦沒瘦。”
雙手一抱馮籮,捏了兩把,咂摸咂摸嘴,奇怪道:“軟軟胖胖的,沒感覺瘦???”
馮籮本來順勢腦袋枕在王韜肩膀,一聽這話再也忍不住了,狂擰王韜大腿根子:“你特么捏老娘咪咪,那能不軟嗎!”
額,王韜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是故意的。
就是想抱著馮籮安慰一下,但是憑胸而論,馮老絲兒那真是有真材實料,基本上從背后這么一抱,雙手在她前面除了胸也摸不著別的了。
摸了兩下胸,被馮籮死命擰大腿根子,兩不相欠誰也不吃虧吧?
王韜這么一想,摸得倒是心安理得。
“說,你出來這么長時間,是去見誰了?”
馮籮舒舒服服倚在王韜懷中,瞇著眼睛,像一只打盹的波斯貓,感覺特悠然安詳。
“哈哈,沒去見誰呀,昨晚楊洛依他爹把我灌醉了,我這剛醒了沒多久?!蓖蹴w又不是真傻,哪敢提蘇青墨半個字?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去見蘇青墨了?!瘪T籮氣鼓鼓模樣很可愛。
感覺從一個風風火火女神經(jīng)形象,瞬間變成一個安靜甜美成熟女生,沒有神經(jīng)質,反而多了些古靈精怪。
自從那晚在馮籮家一頓家宴,這婆娘怎么連氣質都變啦?
原來那種大大咧咧性格,王韜反而百無禁忌,沒準就實話實說了。
但是馮籮現(xiàn)在這樣,王韜說話之前就要考慮一下,有的時候就害怕話說出來讓馮籮傷心,這種性格的馮籮,總感覺一旦讓她哭泣,那就是最凄涼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