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梅妃眉頭皺的愈發(fā)緊了,看了看榮姑姑,冷聲道:“縱使是這樣,這慕容傾月也是留不得的!”
榮姑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娘娘,既是如此,那奴婢這就去請陳貴妃過來!”
梅妃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不多說,徑自回了梅宮。
榮姑姑本就是宮里頭的老人了,又是梅妃的親信,行事手段雷厲風(fēng)行,自不必說,那些小宮女小太監(jiān)都是怕極了她的手段。陳貴妃只有一個公主,平日里頭也極是寵愛,只是甫一見著榮姑姑的臉子就嗷嗷大哭。乃是大兇之相!陳貴妃宮里頭的人一見榮姑姑來了,馬上迎了上去,說道:“姑姑!”
“貴妃娘娘……”榮姑姑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直轉(zhuǎn)。
那些人看的是又驚又怕,忙忙跪?qū)⑾聛?,說道:“榮姑姑別動氣兒,貴妃娘娘帶著小公主到御花園玩兒去了!”
榮姑姑瞬息之間瞪大了眼睛,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幾個宮女太監(jiān),不禁有些得意,雖說她的地位比不得一些正宮主子,卻還是能震懾的住這些腌臜奴才的,當(dāng)下冷笑道:“梅妃娘娘等著見呢?”
“那……”
未等那宮女說完,只聽得一個女子聲音在榮姑姑身后響起,“喲,這不是榮姑姑么?今兒個怎的到本宮這里來了?”來人正是那個陳貴妃,只見她身披一襲紫色宮袍,一張嬌俏的圓臉,一雙鳳眼甚是勾魂,因著見這榮姑姑在自己個兒的地盤作威作福,不免有些氣悶,當(dāng)下只說道:“倒是不知我宮里頭的奴才怎的開罪榮姑姑了,本宮知道榮姑姑是這宮里的老人了,想來教訓(xùn)的都很在理,不妨教教本宮,如何管教奴才!”
聞言,榮姑姑已是渾身發(fā)軟,這陳貴妃的凌厲手段她也是見識過的了,當(dāng)下忙忙跪了下來,滿頭大汗,說道:“奴婢參見娘娘,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說著揚(yáng)起大掌,狠狠地抽著自己的臉。
陳貴妃卻也不看她,只是笑了半晌,看了自己的小公主一眼,滿臉慈愛,說道:“紫蘇,帶著公主去午睡吧!”
后頭跟著的那個宮女應(yīng)了一聲,忙忙牽著小公主的手,徑自去了,兩人甫一走遠(yuǎn),陳貴妃便是滿臉子猙獰,蹲下身子,獰笑著看了看榮姑姑,笑道:“哎喲,這可如何是好,姑姑可是姐姐身邊的紅人兒,誰敢給您臉子瞧,只是這平白無故的怎的傷及自身了呢?”
榮姑姑臉子慘白,當(dāng)下趕忙搖了搖頭,說道:“是奴婢……奴婢錯了,還請貴妃娘娘饒命!”
陳貴妃冷哼一聲,直直地站起身來,冷眼看著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jiān),說道:“好些個沒出息的東西,阿貓阿狗讓你們行禮,你們倒也真是聽話,可別忘了你們是誰的奴才!還不起來!”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起身,只聽得陳貴妃接著問道:“榮姑姑,倒是不知此次前來有何貴干?。 ?br/> 榮姑姑臉子已是紅腫一片,那張本就猙獰的臉當(dāng)下顯得更加駭人,想起梅妃的交代,趕忙道:“回貴妃娘娘,是梅妃娘娘有要事相商!公主在不方便,還請貴妃娘娘移駕梅宮?!?br/> 陳貴妃微微蹙眉,要事?當(dāng)下再不多說,帶著一行宮女太監(jiān),徑自往梅宮去了。
聽完梅妃所言,陳貴妃狠狠拍了拍桌子,皺著眉頭,冷聲說道:“姐姐,當(dāng)真如此?”
梅妃笑道:“自然不假,本宮何必去欺瞞妹妹,那慕容氏族,富可敵國,只此一點(diǎn),皇上也會想盡心思收攏了她,更何況那慕容傾月又是慕容氏族的單傳嫡女,這慕容家的財產(chǎn)都是她的,皇上如何放的過她!那女娃娃年紀(jì)不過一十三歲,卻是一身才藝,又會醫(yī)術(shù),很得皇太后歡心,就今日看來,皇上也是很喜歡她的!”
聞言,陳貴妃眸光愈發(fā)清冷,看了梅妃一眼,說道:“姐姐,我們定要……”說著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兩個人相視一笑,再不多說。
因著慕容傾月所說二皇子之事,倒是給夏潯提了一個醒,皇室之中本就沒有等閑之輩,那二皇子墨易看上去與世無爭,乃是一個漁樵鄉(xiāng)野的閑散王爺,若只是如此,墨允定是沒有絲毫理由讓他去治理彌河水患!況且傳聞中這位二皇子體弱多病,有不勝之狀,若真是如此,那墨允如何把這樣重要的事也交給了他?
夏潯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因而趁著夜色蒼茫,夜探寧王府!
那二皇子墨易,十六歲被封為寧王,得此寧王府,就在臨安城城北。夏潯獨(dú)自一人足尖輕點(diǎn),直往寧王府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