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傾月一張臉子燒的通紅,可是對面的容其卻是無比的坦然淡定,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日鬼尖叫道:“月妖,月妖,你快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我們看到了什么?”
月妖很是給日鬼臉面的翻了翻白眼,柔聲道:“自己都是不會看的么?主人在給小丫頭喂藥呢!”
日鬼又是大叫了幾聲,再看時竟是流下了兩行清淚,看上去甚是莫名其妙!慕容傾月微微愣神,看上去這個人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慕容傾月看的出來,這個人最是熱心!平日里頭應該是有許多人受過他的恩惠,當下看著容其說道:“這是怎的了?”
只見得容其朝著日鬼擺了擺手,日鬼登時安靜了下來,只是一雙眼睛甚是哀怨,看的慕容傾月頭皮發(fā)毛!
“若是沒有什么事情,你們就先下去吧!免得在這里惹些什么不痛快的上身,可就不大好了!”容其語調(diào)平緩,看上去倒是真的沒有別的什么!
慕容秦月月只覺著渾身不自在,這個容其難不成是自來熟不成?只是慕容傾月看他對別人又是那么冷淡,這樣貌似才更適合他自己最原始的狀態(tài)吧!當下只是笑笑,不好再說什么!
日鬼撇了撇嘴,湊上前去,說道:“有事,有事有事!自然是有事的!”
容其也不看他,只是掃了他一眼,日鬼瞬息之間悔意,嘿嘿一笑,看著慕容傾月忙忙說道:“我看你骨骼清奇,乃是練武的好料子,你要是拜我為師,我一直把平生所學全部都教給你,小娃娃,你說這樣好不好啊!”
慕容傾月聽了更是呆立良久,不得不說這個矮子倒是十分風趣的一個人,只是可惜了,她哪里有心思去學什么武功呢?剛想說些什么,只見那月妖千嬌百媚地笑了半晌,說道:“這有什么意思?姑娘家家的自然是不喜歡你這么一種舞刀弄棒的功夫了,更何況,主人的功夫不知比你高了幾個階梯,難不成還輪得到你來收徒弟么?”
“你……你你你你你!”日鬼直直地跳了起來,橫了月妖一眼,竟是就這么走了!月妖沖著容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也就這么跟著去了!慕容傾月只覺著這樣的主仆關系實在是異常溫馨,只是可惜了,天底下也是少有的!不禁想到了蓮心,那個丫頭想來此時已經(jīng)是擔心死了的!還有自家二叔!當下更是決定不能再做遲疑,朝著容其拱了拱手說道:“這幾日承蒙容公子照顧,只是傾月真的有未竟的急事,還請容公子放行才是正經(jīng)!”
容其愣了愣神,用帕子擦了擦手,復又認真地看了慕容傾月半晌,最后出聲說道:“這倒也無什么不可,只是邊疆戰(zhàn)事不斷,每天都是死傷無數(shù),你一個人我總歸是不大放心的,倒不如我送你過去也是一樣,為什么你總是不依著這一點?”
慕容傾月微微蹙眉,心下一橫,說道:“因為我要去的那個地方,容公子是去不得的!容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也不可能想著讓容公子以身犯險,是以一直都是不同意容公子說的!傾月倒是沒有別的意思,還請容公子體諒才是!”
容其聽了微微蹙眉,慕容傾月的這一些話顯然是將某些話提到表面上坦誠布公的說了,只是么……容其清朗一笑,說道:“原來月兒是在擔心我?。≡聝憾鄳]了,縱使是那大燕軍營,我也是不怕的,我如何去,自然也是如何回來,月兒信不信?”
聞言,慕容傾月竟是無話可說的了!她自然是不懂身懷武功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她卻是明白的很再怎么武功高清可都是血肉之軀,刀劍無眼,這么一下子人就是一命嗚呼了,也是有的,也是常事!
當下又盈盈起身,朝著容其福了福身子,說道:“容公子美意,傾月心領了,只是此事萬萬不可,傾月心里也是會良心難安的!若是容公子真的那么不放心倒不如隨便派一個人送我過去,這樣也讓我們都安心些!”
聞言,容其輕輕笑了半晌,說道:“既是如此,那就依著你把!”
大燕,軍營!
因著戰(zhàn)事吃緊,南蠻士兵驍勇善戰(zhàn),且是士氣高漲,大燕已經(jīng)是難以抵擋!因而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危在旦夕了!三王親隨出征,倒是穩(wěn)住了軍心,因而沒有出什么大亂子!
只是季遠這次回到臨安帶來的消息,倒是讓夏潯徹徹底底地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