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棋布的棋盤隨著梁勝子聲音剛落,橙黃色半透明的網(wǎng)格突然出現(xiàn)許許多多佝僂、稚嫩的“棋子”。
“老王八蛋,你太過分了!”
這次的怒罵卻不是出自于“嘴賤帝”墨卿之口,而是旁邊對著梁勝子怒目而視的白衣合。
棋盤上,梁勝子幻化出來的象棋子,竟是栩栩如生的老人、小孩,每個人身著黑衣,胸口處斗大的白字寫著車馬炮等,不僅僅是黑方,紅方的各個棋子也皆為弱勢人群,眾老人、小孩幻化為了棋子之后,茫然的臉色望著周圍,似是剛剛蘇醒過來。
“桀桀桀!”
“小鬼,下棋練心性!”
“老夫這手‘煉心’怎么樣?”
“很合適吧?哈哈哈哈!”
不理會白衣合的怒罵,梁勝子邪邪的笑著,這一切似是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快感。
“老王八蛋!”
“定將你碎尸萬段!”
咬牙切齒的罵完對方,轉(zhuǎn)過眼,望著棋盤上的普通人,白衣合心中泛起了蹙“不下,出不去,會死在魂器里面;下,會引得紅黑雙方互相吃子,誰被吃掉立刻死亡……”
佝僂的身影、皺紋密布的老人;
較小的身軀、稚嫩面龐的孩子;
身著小卒黑袍的墨卿推了推神情激動的白衣合:“老白,這些普通人精神貌似出現(xiàn)問題,沒有意識,目光呆滯!”
“桀桀桀!”
“嘴賤小鬼!觀察的很仔細嘛!”
“他們早就已經(jīng)被老夫煉成棋子,只有痛覺,沒有意識!”
“這樣用起來,是不是心里會好受很多呢?”
“但是他們還是人喲!哈哈哈!”
變態(tài)的話語從梁勝子嘴中吐露,一代棋王,內(nèi)心竟如此惡毒。
聞言,墨卿沉默幾許后突然發(fā)問:
“老頭,你娘是傻子嗎?”
梁勝子眉尖一挑:“與你何干?”
“那你爹是傻子嗎?”
“你妹是傻子嗎?”
“你哥是傻子嗎?”
聽見墨卿如此謾罵的問候,梁勝子氣的七竅生煙:“小兔崽子,棋局里面我要你生不如死……”
“嘿嘿!老頭,別急嘛!你還沒回答我呢!”
“老頭,是不是嘛?”
“老頭,如果不是,你為何變態(tài)的把人弄成傻子?”
“你全家肯定是傻子!”
一陣拐著彎的戲謔怒罵,白衣合此時心中極為贊嘆,心中積郁之氣舒緩很多,沒想到嘴賤之人也有好的一面。
“桀桀桀!小鬼,你就繼續(xù)罵吧!”
“命棋里面,從未有人能下過我!”
“進來的人,最后皆是生不如死!”
不等對方搭茬,梁勝子化為紅方“帥”棋子,坐鎮(zhèn)紅方棋盤米字方格“九宮”處,心念一動,執(zhí)紅方棋子率先支起當(dāng)頭炮。
棋盤左側(cè),身著紅色袍子,胸口處印著“炮”字的稚嫩女童后背突然出現(xiàn)一根淡黃色的透明線條,緊接著線條控制著女童走向九宮中心頂點。
紅方棋盤剛動,黑方白衣合與墨卿二人立即坐定棋盤位置,白衣合身著將字黑袍,代表黑方最高級統(tǒng)帥,也只有他能夠控制黑方所有棋子;而墨卿乃是小卒一名,佇立在棋盤最左側(cè)等待著指令。
“老白,紅方上炮了!該你指揮了!”
墨卿雖不懂象棋,但也明白,小卒、尤其是邊角卒,用處不是特別大,幾乎就是敢死隊一般的存在,所以為不讓自己被吃掉而亡,需要時不時提醒白衣合注意到自己。
坐正九宮的白衣合點點頭,心念一動,淡黃色線條搭在棋盤右側(cè)印著“馬”字的黑袍老人身上,正欲馬來跳,準備護住己方被當(dāng)頭炮瞄準的小卒,突然眼角瞄到墨卿往前踏出了一格!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心念趕忙指揮向上跳躍的“馬”停止動作,只見已經(jīng)邁出步伐的“馬”字老者縮回了右腿。
“墨卿,你瘋了嗎?”
“一人只能走一步!多走必死!”
“剛剛那馬要是動了,那老人就死了!”
咆哮聲音從白衣合口中噴涌而出,一條活生生的普通人,如果因為自己指揮失誤,死在眼前,那么白衣合會極為自責(zé)。
“呵呵!不小心動了一下!”
撓撓頭,墨卿訕笑著解釋兩句,并表示不再犯。
“嘿嘿!小子!老夫縱橫棋局兩百多年,卻從未見過開局拱卒的!”
“老頭,關(guān)你屁事!小爺我愛怎么走怎么走!”
聽到對方調(diào)侃,墨卿悍然發(fā)動嘴賤攻勢頂了回去。
“哦?那就多謝讓卒,老夫可收割一條命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