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三人坐在回桐城的馬車上,凌澤倒是一幅氣定神閑的神仙樣兒,這嚴(yán)無忌卻是一對熊貓眼哈欠連天的。
上了馬車之后,就興奮的看著石花雨,“你昨天說你有辦法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快給我說說到底有什么好主意?!?br/>
石花雨隨手丟了一張圖紙給他,你自己選地方建一個加工作坊,按照我圖紙上面的要求。
嚴(yán)無忌拿著圖紙掙過來反過去,“這些奇怪的小圖形,還有這些這些,這都是什么呀!”嚴(yán)無忌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圖紙上面點著。
石花雨狠狠的白了嚴(yán)無忌一眼,“圖上有標(biāo)識說明,如果你連這圖都看不懂,我看我得考慮換合伙人了。”
“別介,這張小小的圖紙怎么可能難得倒我?!眹?yán)無忌完全無視石花雨那嫌棄的眼神,臉上揚著一臉討好的笑意,“你說咱們什么時候開工建作坊?!?br/>
“回去你選好地方就可以開工建了,現(xiàn)在才十一月,土還沒有上凍,蓋一間這樣的加工作坊完全沒有問題?!笔ㄓ觊]著眼睛靠在車廂上,慢悠悠的說著,一副酷到不行的樣子。
曾幾何時有誰敢用這種態(tài)度來對待嚴(yán)大公子,要是讓京都的那群人知道了,還不得嚇得眼睛都要凸出來。此時的嚴(yán)無忌完全就是只舔狗,“那我將加工作坊建在你們客棧旁邊,離你近也方便管理,你看怎么樣?”
“正好,建的時候多建幾間房間,你們也可以全部都搬走了。”
“那加工作坊每天進進出出那么多人,而且又臟,哪里能住人,我們還是繼續(xù)在你的客棧住比較好,再說了,你的客棧如果開張營業(yè),到時候來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這樣也影響外婆的修養(yǎng),不是嗎了?還不如繼續(xù)讓我們包下來住,人又少又安靜,豈不是一舉多得嗎?”
石花雨覺得嚴(yán)無忌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不再理他。
嚴(yán)無忌看到石花雨這是默認(rèn)的,對著凌澤挑了一下眉,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凌澤自始至終都看著石花雨,他沒有問她去了哪里,是如何脫身的,又是怎么知道銀子不在山寨的,他發(fā)現(xiàn)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這幅小小的肩膀上到底扛了多少事情,他不忍心去打擾她,也不想去問她,除去這幾天對這小姑娘的擔(dān)心,剩下的就是滿滿的心疼,從之前的欣賞和探究,變成了現(xiàn)在的擔(dān)憂和心痛,只希望自己能夠為她分擔(dān)那么一點點,但是他很清楚,前提是他要讓這小姑娘信任他。
馬車三人心思各異,他們一路走的官道,在當(dāng)天的傍晚時分就到了客棧。
石花雨剛走下馬車,就看到了站在客棧門口迎風(fēng)而立的外婆和二舅秦辰景,她的眼眶在這一瞬間變的紅紅的,她沖過去一把將外婆抱住,長只眼又干又痛,眼眶發(fā)脹發(fā)酸眼淚,不知覺的就流了下來,有家人等待的感覺真好。
秦辰景手上拿著的斗篷也順勢披在了石花雨的肩上。
蘭氏抱著石花雨,一邊哭著一邊叫嚷著,“你這孩子怎的如此不聽話,外婆都這么大一把年紀(jì)了,死了就死了,這傻孩子居然還用自己的命來換,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讓外婆可怎么活。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