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張臻的陳年舊疾,是年少時在外闖蕩時留下的。據(jù)聞是為了保護同行的無方仙者楚然,替他擋了魔修的致命一擊,雖然沒什么性命之憂,卻依舊落下了病根。并且這個病根并不會因為她進階元嬰脫胎換骨而又絲毫的改變。
這病根雖然影響她修煉晉升的速度,但卻沒有什么實際傷害。便是在修為提升方面,張臻也硬生生的克服了這個弱點,最多花費的時間長一些,所以這么多年來張臻也沒當一回事。
趕去城主府的路上,蘇小小問道:“既然這么多年來都沒事,怎么如今倒是復(fù)發(fā)了?!?br/> 張臺皺著眉說道:“我怎么知道!我當時正監(jiān)督酒樓的建造呢,突然家里人來告訴我這件事情,我就急急忙忙的來找你了?!?br/> 蘇小小頓了頓問:“這種事情你就算找我也沒用啊。”
張臺語氣激動的反駁:“怎么可能沒用!我可是打聽過,你一直有替楚老夫人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br/> 蘇小小跟在張臺身邊沒有停下腳步,但卻依舊糾正他的話:“第一,楚老夫人只是上了年紀,而不是有頑固舊疾;第二我目前所掌握的所有菜譜,對金丹以下的修士有明顯效果,元嬰期的修士尤其是像張城主這樣半步化神的人來說,有沒有效果,效果怎么樣我根本說不準?!?br/> 畢竟沒有元嬰期或者化神期修士來給她進行試驗??!理論是理論,實踐才能出真知??!
張臺現(xiàn)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任性的說道:“總之我母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所有的盤算都得落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br/> “我說少城主,張大少爺,我沒有說不幫忙。”蘇小小扶額說:“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搞清楚張城主到底是有什么樣的舊疾?!?br/> 張臺著急的說:“我也不清楚,我娘她又沒和我說過?!?br/> 蘇小小聽到此處眼神微微閃爍,隨后看向一直跟著他們的顧紹軒說:“顧公子,其實你不用跟上來也可以?!?br/> 顧紹軒看了她一眼說:“杜師兄在城主府,他也是名醫(yī)修?!?br/> 等到了城主府,蘇小小和顧紹軒在張臺的帶領(lǐng)下直直的走進后院。張臻的院落里站著幾名醫(yī)修,年紀有大有小,氣息修為各有長短,面帶愁緒,像是張臻得了什么重癥一樣。倒是一旁坐著的杜云,云淡風輕的給自己斟茶喝,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幾人一進院落就惹來了不少注意,蘇小小能明顯察覺到這些視線投向自己的時候,或多或少帶上了些情緒,好奇、審視、輕蔑還有……一點點的敵意。
這點敵意之所以能察覺出來,是因為它的主人壓根兒就沒打算收斂。
蘇小小循著那道刺人的視線望去,就見一名嬌滴滴的青春少女站在一名中年男子的身旁,視線在自己身上打量挑剔著。這少女在撞上蘇小小的視線,先是一驚,隨后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孔雀,微抬下顎高傲而又輕蔑的看著她。
蘇小小眨眨眼想了想,隨后看向身邊的張臺和顧紹軒,心里似乎有點明白這姑娘對自己為什么這么警惕了,就是不知道這姑娘是看上誰了?
蘇小小這邊腦洞還沒發(fā)散完,杜云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說:“張少城主?!?br/> 張臺連忙避讓,回道:“杜道友,不知我母親狀況如何?”
杜云笑笑說:“一些沉疴陰毒,服了丹藥后張城主便好轉(zhuǎn)不少。只不過這陰毒發(fā)作起來疼痛的很,張城主一時間受不住先睡下休息了?!?br/> 張臺松了口氣說:“那就好?!?br/> 張臺一口氣還沒喘勻,一旁的幾名醫(yī)修就推出了一個代表過來講話,“少城主,城主這次雖然好些,但并沒有根除啊?!?br/> 張臺驚訝的看向這位老醫(yī)修,對方在城主府干了不少年,他的話張臺還是信的。不過張臺還是看向其他醫(yī)修確認了一遍,說:“之前說是舊疾,這會兒說陰毒,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云眨眨眼說:“張城主的舊疾就是這陰毒,這毒在凡俗界和修真界都不常見,聽聞這毒是張城主被魔修所傷時留下的,那應(yīng)該是出自魔界的了?!?br/> 杜云解釋說:“此毒不發(fā)作便罷了,不痛不癢,除了影響修行速度外沒什么其他壞處;可一旦發(fā)作起來,輕則疼痛難忍,重則喪失神智,再高的修為也奈何不了。”
張臺氣道:“那為什么不早點治好了!留著它做什么!?”
之前說話的老醫(yī)修解釋說:“這毒在修真界很是罕見,又不知道其配方,當年嘗試了很多種方法,可剛開始還有用,過了一陣子不僅沒用了還反彈的厲害。”
杜云幾乎可以猜出后面的事情了,說:“配置再好再多的解毒丹也沒用,不僅會使這毒反彈,還會積累體內(nèi)的丹毒,丹毒又成了這毒的養(yǎng)料,所以這毒就更難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