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侯世子,后來還來過兩次,帶來的人,也都不是田昆山的對手,但這頻頻騷擾,把田昆山惹怒了,那天他像個狂怒的獅子,把安逸侯世子的人,打得極慘,茵茵差點都阻止不住了,若不是知道他絕對不會打女人,茵茵豁出去護在安逸侯世子面前,他一定會對安逸侯世子動手的。
安逸侯世子,嚇得面如土色,蹲在地上都發(fā)抖了。
茵茵屏退周圍的人,讓聞訊過來的陳松林帶田昆山進屋休息,這才對林達生說道:“世子爺,你這是何必呢?他就是一個傻子,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老小孩。你林家出了兩個皇妃,眼下的大秦國,有幾家能比得上你家這么尊貴啊,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和他計較,受他羞辱呢?所謂退一步??眨悴挥嬢^這些,非但不會影響你的聲譽,人還夸你宰相肚里能撐船,是大丈夫呢。”茵茵蹲下,和林達生平視。
“輪不上你來教訓我?!彼中哂謵?,對付不了田昆山,對著茵茵發(fā)起火來。
茵茵剛才怕他嚇出病來,安逸侯找她們麻煩,這時看沒事了,就起來走了,如果安逸侯是正常人,茵茵或許不會怕什么,但能把孩子全部都培養(yǎng)成紈绔的人,不講理程度到底有多高,茵茵實在估摸不出,她不想和這樣的人面對,對不講理的人講道理,累死人也沒效果。
不知道是安逸侯世子被嚇住了,還是茵茵的話起了作用,下來的一個多月里,日子過得很安寧,山頂的房子已經封頂了,工地上正在抓緊鋪路和室內修飾。
山下的莊園,工期定的是到第二年底的,這時墻才砌到半截。
山體正西的莊園,是最難賣出去的,開春做了一段時間采石場,夏天就開始建莊園了,這里打算留下做營業(yè)場所的,從上到下的建設就同時鋪開,也有部分房子封頂了,通往山下的路也打通了。這路有些是直接在山體上鑿出臺階,有些則是用條石鋪出來的,路基不是很寬,從下面往上看,依然讓人有宏偉的感覺。
茵茵和陳二林商量這里的工期時,考慮一下子建不出來那么多,就先蓋的泡湯館和按摩室,在山下建的飯店,也只有廚房和大廳,客棧和飯店雅間的部分,還留待明年天氣暖和,沒人泡湯時再說。
看到泡湯館建的漂亮、實用,動心的人就多了起來,過來咨詢和想要購買的人,也多了。工地上的管事,當然說話不算數,這些人,就坐在工棚等茵茵,這些人給出山上泡湯莊園的價格,最少的都有六萬,有個專給大內供應皮貨的皇商,還提出了八萬的價格,茵茵知道這時不能見錢眼開,為了多賺銀子把事情搞復雜化。她對這些人的回答,都是沒有了。
少數有心的人,悄悄進行了調查,竟然把付了定金的十八家名單列了出來,一口咬定陳二林還留有幾套。
對于這樣的人,茵茵把問題推給了陳二林:“我家爺出門,給我留的話,是賣完了,至于他是不是給誰留了,那我不知道。你要是真想要,等他回來再說吧?!?br/> 那個皮貨商的管家,天天過來磨嘰,茵茵給他出主意說:“你實在想要泡湯,可以購買公共泡湯旁邊的莊園,那樣,泡完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莊園休息,也和在自家差不多啊。再說,到時這邊請專業(yè)的按摩師傅,也比你家的丫頭小廝水平高呢。不僅這個皇商接受了茵茵的建議,還有一個做生絲的商人也動了心,緊靠泡湯館的兩個莊園,也很快銷售出去。茵茵專門為這兩家,規(guī)劃出從泡湯館直接通到他們莊園的山路,這樣,他們就和買了泡湯館莊園差不多的享受了。茵茵把這些修改意見和他們通氣,這兩家很滿意。這種批品階不高的皇商家族,茵茵對付起來還能游刃有余,但另外一種家庭,就令她覺得非常棘手了。第一個就是安逸侯爺。安逸侯爺的幾位公子,他們說話茵茵根本不當一回事,但那天,他的管家拿著侯爺的名帖過來拜訪,說侯爺說,務必給他勻出一套來,讓茵茵很為難,雖然他們手頭是留下幾套,但她還不知道陳二林的打算,再說,這個口子一開,惹下的麻煩,她根本收拾不了,比安逸侯更難惹的人來了,茵茵怎么辦?繼安逸侯爺之后,還有一家讓茵茵頭疼,那就是接替程秉祿的宰相之位,目前除了皇上,就數他權勢大的新宰相何均霖。何府來的,是何均霖的大公子何文采,他雖然說話很客氣,但說出的話,卻是不容茵茵拒絕的。
“聽說你們兄弟倆一人一套,一家要那么多做什么,給我勻出一套來嘛?!?br/> “這個我做不得主,得等我家爺回來才能定下來?!币鹨鹨桓碑敳坏眉业哪?。
何文彩根本不同情她,只是按自己的思路說話:“陳二公子不回來,你們陳家還不過日子了?這莊園,你們家誰能拿事兒我找誰,我看看你們家老大肯不肯答應?!?br/> 他沒想一下,陳奎林的內心其實很尷尬的,這個價值九萬兩銀子的山莊,弟弟就這么大手一揮給他了一套,雖然他們兩兄弟沒有分家,弟弟的就是他的,但他內心里知道自己在經濟上沾了弟弟多大的便宜,而陳家的門第,是爹的三品在支撐,他一個小小六品,實在對家里沒什么貢獻,這時,他對弟弟的事兒,實在不好意思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