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覺得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她睡地這么沉,到最后,她明明都聽見周圍有人走路,甚至能感覺身體的左側(cè),因為躺時間太長了,壓的皮膚肌肉都疼得難受,可就是睜不開眼,手腳也不會動,她盡力想叫桂枝一聲,想讓桂枝把她喚醒,無奈,嘴巴也是不聽指揮,最后,她十分無奈的躺在那里。
“這兩個,怎么還不醒吶?!边@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還很陌生,茵茵心里激靈了一下,家里怎么會來男人呢?還是在她睡著的時候?
“快了!”這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茵茵都急得想大喊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呢?”
她讓自己深呼吸,想要冷靜一下,想想到底怎么了。
見能控制呼吸,茵茵又試著,想讓自己動一下,她努力地握動右手,集中了全部的精力,慢慢的,她覺得右手有了力氣,終于動了一下,同時,她一下就醒來了。
茵茵急不可待地睜開眼,同時迅速地爬起來,前面的動作倒是做到了,爬起來卻成了她的幻想。身上軟綿綿的,哪有力氣爬起來呢?
“哎,這個醒了?!币粋€好像還在變音的少年的生音,同時,一張有點稚氣的臉龐映入眼簾,他很好奇地看著茵茵,大眼里露出探詢的目光。
“你是誰?”他倆同時問道。
“你先說!”他倆又同時說到,剛才說話的兩個男人,都笑了起來,茵茵頭都能炸開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們二爺昨晚在外面轉(zhuǎn),把你從一輛馬車上救下來了,你到底什么人?怎么會中了賊人的迷香呢?”
茵茵摸摸身上,果然穿的是昨晚睡覺時換的褻衣,小少年說的話,讓她更是如墜云霧之中。
“這是哪里?我的丫鬟呢?你能不能把她叫來?”
“這里,我也不知道,你的丫鬟,還沒醒呢?!?br/> “你們能不能出去一下,讓我換上衣服?”茵茵說這話時,恨不能有個地縫讓她鉆進去,她臉都羞紅了。
“我們都出去吧?!鄙倌晟砗螅粋€溫厚低沉的男音說到。
“為什么?她怕我們看見嗎?這里沒有女人衣服,她根本換不成,再說,誰稀罕看她?竟然讓我出去。”這聲音有點尖刻,茵茵想,此人定然十分自私傲慢。
“好了啦,我出去買幾件女人衣服去?!边@個男人一副息事寧人的語氣。
“不準!今天誰也不能出去。昨晚你們不聽我令,竟然露出行蹤,還帶回這么兩個累贅,你們想連累死我啊?”尖刻男真討厭,竟然還是頭兒,茵茵蜷縮著躺著,她不好意思大幅度轉(zhuǎn)動身體尋找這個說話的,只能在心里腹誹。
“給她一件你的衣服。”溫和男說。
“為什么是我的?哦,我取一下。”那個少年說到,緊接著一件衣袍放到茵茵身邊,“沒辦法,姑娘你將就一下,穿我的衣服吧。”
“走了啦,我們出去曬一下太陽,你看外面的陽光多好呀?!睖睾竦哪腥藙竦模隙ㄊ悄莻€刻薄男了,茵茵眼前光線閃動,三個都出去了,茵茵這才慢慢爬起來,四下張望,果然沒有男人了,她感到身上軟綿綿的,一舉一動都十分困難,她咬著牙坐起來,把那個男袍穿在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她還沒有鞋穿,她支撐著疊起被子,然后盤腿坐下,把腳壓在腿下。
“你穿好了嗎?”少年郎的聲音。
“我沒有鞋子。”茵茵很無奈地回答。
她聽見腳步聲,少年進來,走到屋子的左邊,那里用凳子支了一張門板,一個女人背著身子睡在那里,她身上也蓋著被子,只露出長頭發(fā)來,茵茵看出那是個女人。
少年打開門板旁邊桌子上的一個小包袱,從里面拿出一雙鞋,轉(zhuǎn)過身遞給茵茵,這鞋對茵茵來說,太大了,足足長了一寸,茵茵只好把這當拖鞋了,她身子還是發(fā)軟,只好坐在炕沿上。
“這位小哥,我怎么來了這里?這是哪兒???”茵茵急于知道這些。
“我們貪圖趕路,晚上錯過宿頭,見這屋里沒人住,我們暫時借住的。我二哥在后面走,看到幾個人晚上鬼頭鬼腦地趕著個馬車,二哥上前詢問,他們嚇地撇下你們跑了。你們是誰?怎么讓賊人給劫出來的?”
這少年肯定沒有說實話,哪有那么膽小的賊人?茵茵這時也不好追問,她老實地說:“我是渡口鎮(zhèn)的,晚上好好在家里,醒來就看到你們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小哥,你知道那些賊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你是二哥救回來的,二哥放下你們出去了,還沒回來?!?br/> “哦?!币鹨鹨粫r也不知道該問什么好,只好閉嘴不說話了。
“姑娘,一會兒二哥回來,我們就有吃的了。”小男孩餓了,說吃的時候,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