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來找他有些事情,剛到。”花初妍輕聲回答。
她的眸子已經(jīng)不再那么冷,這一身黑裙也更顯得優(yōu)雅幾分,不如紅裙那般熱烈,但勝在她肌膚白皙,身段妖嬈。
“喔?!甭骞卵艘宦暋?br/> 花宗的萬花谷要于傍晚之時才會開啟,現(xiàn)在倒是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今天的陽光還很熱烈,洛孤雪回房換衣服,顧淵自然就回房間里繼續(xù)睡覺了。
花初妍跟隨著他回了房間。
“你在這呆著做什么?”
“怕我呆在這洛孤雪吃醋?”
“那倒是無所謂?!鳖櫆Y聳了聳肩,“我打算睡覺?!?br/> “大白天,你不是才剛醒嗎?”
“一般睡的都比較多?!?br/> “那你睡吧,我在這坐會兒。”
“……”顧淵無言。
有花初妍在這,顧淵自然不可能睡的著,倒是洛孤雪換完了衣服以后也湊了過來,只是她的手上還拿了一副棋盤。
“你什么時候還會下棋了?”顧淵打趣道。
“五子棋?!甭骞卵┌哑灞P放在了床面上。
顧淵肯定會陪她玩的,于是兩個人擺上了棋盤,盤坐在了床上開始下棋,花初妍就坐在一邊,她很識趣的湊到了洛孤雪的身邊。
五子棋簡單呀,不過洛孤雪很顯然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這副棋盤還是她最近在云瀾坊拿的呢。
但這倒也確實打發(fā)時間,一個早上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午飯時間,花宗有提供正午的午餐,顧淵表示自己不想吃東西,洛孤雪吃過了午飯,就一個人去院子里繼續(xù)練劍了。
洛孤雪每日都會練劍三到四個時辰。
顧淵沒事情做,就繼續(xù)呆在房間里,可花初妍也不走,就坐在他的床邊,輕輕的晃蕩著雪白細嫩的小腿,顧淵都躺在了床上,他倒也懶得趕走花初妍。
“你和洛孤雪好像真的沒什么?!被ǔ蹂鋈荒?。
“不然你以為呢?”
“不過也不一定,她好像對你蠻好的,我印象里洛孤雪可從來都不怎么搭理男人?!?br/> “揣測那么多做什么?”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男人很沒趣誒。”花初妍小聲嘟囔。
“是的?!?br/> “還是說只是因為和我說話,所以你覺得很無聊,就顯得沒趣?”花初妍又顧自嘟囔了一句,接著她忽然就躺到了床上來,就躺在顧淵的身邊。
“你做什么?”
“我也打算睡會兒午覺來的。”
花初妍的臉和他一下子就面對面了,顧淵有點發(fā)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過花初妍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你對我真的不怎么感興趣?!?br/> “是?!?br/> “不應該呀,師尊說我是天生媚骨?!?br/> “那也沒到人見人愛的程度?!?br/> “可我?guī)熥饛男【筒辉趺醋屛腋腥私佑|?!?br/> “看出來了?!?br/> “從哪看出來的?”
“沒事,你接著說?!?br/> “師尊之前想把我嫁給劍宗圣子的,可惜他見過我以后,好像也沒有很大的反應,不過他發(fā)呆的時間倒是要比你久?!?br/> “喔?!?br/> “然后師尊就想把我嫁給刀無意了。”
“她那么著急把你嫁出去做什么?”
“因為師尊之前壽元將近,到時候整個花宗不保,她總要找個能夠維護宗門的存在?!?br/> “花宗如何與她何干?”
“師尊從小在花宗長大呢,花宗就對我們來說就像是家一樣,師尊當然不忍心看著花宗淪落,不過現(xiàn)在師尊破境了,倒是沒那么擔心了?!?br/> “這樣挺好?!?br/> “你是怎么做到讓師尊破境的,我沒弄明白?”
“那幅畫的那段詩,其實挺符合她的心境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用秘法看破了她壽元將近的事實,而她一直在花宗說的理念不就是修行圖長生毫無意義嘛?所以我送她那句,千載太虛無非夢,她不求長生,可壽元將近以后卻又滿是牽掛,自然就成了心坎,沒法突破,最終還是要看開一些為好。”
秘法無非就只是他之前學習的那本鴻蒙醫(yī)典,看出她壽元將近,僅此而已。
“我還是不太明白。”
“那幅畫的背后,我畫的是桃花,你還記得嗎?”
“記得?!?br/> “那是一株枯了的桃樹,可仍舊有一點綠芽,花有重開日嘛,牽掛太多想的太多,最后才會不得解脫,可其實不管她怎么做,身后事其實都是各自的命數(shù),是她沒法安排的,她看開這一點,那就好很多了?!?br/> “為什么你能想明白,師尊卻想不明白呢?”
“因為我不是她,她在霧里看花,我在霧外,看的自然長遠一些,而且還有一點,我畫技比她了得,她大概是以為她的畫技已經(jīng)天下無雙,所以才不得寸進,以為修行之路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當看到了還有更厲害的人,自然就不會再心死,心懷希望,那一切就都有轉(zhuǎn)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