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千崖驚訝無比,有些失態(tài)的一把抓向陳墨,急迫心情溢于言表。
陳墨閃身,然而谷千崖的那只大手竟像是長了眼睛,自動隨著他身形的變化而改變方向,眨眼間就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口。
陳墨大驚,沒想到這個光頭的功夫竟如此了得,看來剛才那一拳真的只是在試探他,他要想打中自己的臉,自己絕對躲不過去!
他的手伸進(jìn)了兜里,握住了手槍。
蕭若若驚叫,“師父!”
谷千崖巨大的身體動起來的時候極是迅速,一點兒笨拙的樣子都沒有。
他一把拽過陳墨,幾乎是臉貼著臉的問道:
“小子,你說什么?什么是煉鋼,鋼是不是精鐵?快說,你都知道些什么?”
陳墨被他勒的上不來氣,“國師,你要是把我勒死了,這輩子別想煉出精鐵來了!
谷千崖清醒過來,趕緊送手,還笑嘻嘻的幫陳墨弄平衣領(lǐng)上的褶子。
“呵呵,好小子,就知道你學(xué)識過人,見多識廣,大將軍家的娃娃,豈能差了?你和我那徒兒啊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絕配啊,乖,快告訴我,怎么才能煉出精鐵來!
一旁的蕭若若目瞪口呆,這轉(zhuǎn)變也太夸張了吧。
陳墨也是無語,原來這國師也是個癡人,他的心思竟全都在冶煉上!
谷千崖沒有惡意,陳墨也就放開了兜里的手槍。
陳墨為什么能看出來?巧了,他在大學(xué)時學(xué)的是冶金工程,所以他一猜就猜中了。
再說了這里是鐵匠堡啊,外面堆著那么多的武器,顯然都是這個國師的杰作,對武器質(zhì)量的追求,絕對是一個冶金大師的畢生目標(biāo),這里缺的不是鐵匠,缺的是鍛造武器的好材料。
陳墨一笑,“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國師是想要改造煉爐,提高爐溫,燒出硬度更高的鐵器吧?”
谷千崖兩眼放光,“好好好,這么說你有辦法?”
陳墨點頭。
谷千崖突然哈哈大笑,興奮的搓著手,“好!好!天意,天意!快告訴我,怎么做?不,等等,先別說,這里說話不方便,走,去我的房間,咱們邊吃邊聊!
谷千崖的房間里簡直就是一個陳列柜,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方桌,屋子四周全都是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礦石和各式各樣的武器。
在那張唯一的桌子上,陳墨拿著谷千崖給他的紙和筆在寫寫畫畫。
谷千崖焦急的轉(zhuǎn)圈,想看又怕打擾了陳墨,干脆推門出去,“我去給你們弄點兒吃的,若若啊,這小子畫完之前可千萬別讓他走!”
看著谷千崖急匆匆的背影,蕭若若掩嘴輕笑。
師父一向眼高于頂,平素沉穩(wěn),不想今天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卻是亂了分寸,她眼中閃過驕傲,自己的夫君,又怎么會是普通人。
煉鋼這種事說復(fù)雜也復(fù)雜,說簡單也簡單,對谷千崖來說,沒有方法,不懂原理,便難于上青天,而對與系統(tǒng)學(xué)過冶金學(xué)的陳墨來說,那是必修課啊。
根據(jù)鐵匠堡現(xiàn)有的條件,他決定把十八世紀(jì)歐洲的平爐煉鋼法教給谷千崖。
這個方法的關(guān)鍵是建造一個煤氣發(fā)生爐,代替?zhèn)鹘y(tǒng)焦炭做燃料,然后是建造爐體等等,只要掌握了工序和原理,很快鐵匠堡就能熔煉出真正的鋼水來,而不是像陳列架上那些頂多算是熟鐵材質(zhì)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