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女玩家緊張過度,手抖得厲害,倒了幾次都沒中,圣水全灑在被子上。和她組隊的兩個男人袖手旁觀,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在這個殘酷的游戲世界里,美色并不通用。她眼眶發(fā)紅,卻無法抑制住身體的顫抖,圣水只剩半瓶,她敢肯定,要是自己把剩下的圣水也糟蹋了,他們是不會把自己的圣水給她的。她甚至懷疑他們把她推出來給村長治療,就是想要保存自己的圣水來對付可能出現(xiàn)的怪物,而把她推出來當犧牲品。
新人女玩家的憎恨瘋狂地滋生,害怕的感覺反而沒那么強烈了,她穩(wěn)了穩(wěn)雙手,準備繼續(xù)操作,一只戴著現(xiàn)代醫(yī)用手套的手攔下她的動作,她猛地抬起頭,便看到江問源那張神色冷淡的臉。
“麻煩讓一下?!苯瓎栐吹囊暰€鎖定在村長身上,新人女玩家以最快的速度讓出位置,他不緊不慢地在村長身邊坐下,隔著醫(yī)用手套執(zhí)起村長垂在被子上的手,如同枯枝的手指上,十多顆慘白的牙齒緊密排列扎根在手指兩側。
江問源端詳片刻,“村長,你拿餐具比較困難,所以直接用手抓食物來吃,我能理解你的難處。但是作為一名醫(yī)生,我不得不提醒你注意衛(wèi)生,尤其是現(xiàn)在怪病肆虐的時候,用餐前后都要記得凈手。你瞧,不仔細洗干凈,你手指上的牙縫里都殘留有肉屑了?!?br/>
村長下意識地縮手,不是江問源握住的左手,而是擱在身側的右手。村長的動作很輕,除了握住他左手的江問源,沒人察覺到他的變化。村長的嘴里長滿怪齒,無法完全閉合,他半張著嘴,耷拉著血糊糊的舌頭,鮮血和唾液混合著滴落在胸前的餐巾上,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一個壯實的金發(fā)女人踏著重重的步伐走進屋里,碩大的胸脯上的筋脈跳了幾下,光是看著就能想象那很可能是一對堪比石頭的胸器。金發(fā)女人嚎叫著撲到床前,“爸爸,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您別嚇索菲亞啊……”
村長從江問源手中抽回手,做出趕人的手勢。索菲亞扭頭看向一眾玩家,“你們這群庸醫(yī),病不會治,還刺激病人的情緒,趕緊滾出我家!”
面對體型比普通男性還要壯兩倍,渾身肌肉的索菲亞,就算所有人都看出村長有問題,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和她硬碰硬。幾人離開村長家后,新人女玩家的兩個隊友打算去別的地方看看,新人女玩家卻沒跟去,她來到江問源和白梅面前,雙手十指交握,拇指相互繞圈,她緊張地說道:“我叫李娜,我可以和你們組隊嗎?我會管好自己,盡量不給你們拖后腿!”
李娜識時務的態(tài)度,比她試圖當菟絲花的時候強多了。
江問源還沒回答,沒想到一直看李娜很不順眼的白梅率先開口,“再加一條,你要盡最大的努力完成交給你手上的任務。如果能做到,我答應你入隊?!?br/>
李娜瘋狂點頭,“我會做到的!謝謝你們!”
江問源把視線移到忙里忙外的索菲亞身上,她干活非常麻利,走路也是腳上帶風。江問源說道:“索菲亞沒有感染怪病?!?br/>
白梅和李娜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來,白梅問道:“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