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但是我卻知道,自己是在凌晨三點鐘醒的。
因為我夢見周蕊和一個男人并肩走在馬路上,她挽著那個男人的手臂,男人的手不老實地在她腰部以下游走。
我沖上去攔住他們的去路。
周蕊眼神陌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從我的身邊走過。
我大聲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希望能夠將她留下來。
但是我的腦袋一陣劇烈的晃動。
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周蕊正低頭看著我。
“大半夜的,你喊我的名字做什么?!敝苋飭柕溃笆遣皇亲鰫簤袅??”
“沒有。”我搖了搖頭。
周蕊嘆了口氣,“趕緊睡吧,我都要困死了?!?br/> 說著,她一頭栽在枕頭上,呼呼大睡。
我從后面抱住她,心中暗想,有這么善解人意的老婆真好。即使我和別的女人有了秘密,她都不會懷疑我,這真是我的福氣呢。如果換了王怡,她一定會······。
王怡。
想到這個名字,我的心里就會莫名的沉重,她所說的每一句關于周蕊的話,都像是一根針扎在我的心臟上面,我連呼吸都會覺得痛。
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周蕊說不想知道我和吳嵐的秘密,她是不是故作姿態(tài),增加我們彼此之間的信任,打消我心中的顧慮,然后和別的男人暗度陳倉呢?
我松開抱著她的手,眼睛看著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在樓下的早餐店吃了點東西。
結賬的時候,老板娘瞥了一眼手機。
手機上顯示的居然是監(jiān)控錄像。
我笑著問道,“你們家里也裝監(jiān)控呀?”
“孩子還小,只有十幾歲,裝個監(jiān)控,我必須時時地觀察他,這樣心里才會放心。”老板娘說道。
果然,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穿過客廳,走向了廚房。
我心中不禁一動。
如果把攝像頭偷偷地裝在吳大爺家,那我豈不是能夠知道周蕊和吳大爺在做什么了?
想到這里,我的心不由得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我發(fā)誓,我這么做,只是想知道,他們兩個究竟有沒有越貴的事情,而絕不是想偷窺吳大爺?shù)碾[私。
一整天,我在公司里都過的心不在焉。
我一直在考慮,如果吳大爺真的和周蕊發(fā)生了什么,我該怎么辦?
離婚嗎?
如果離婚的話,豈不是等于將周蕊推給了吳大爺?
不離婚,我他媽頭上就要戴一頂綠色帽子嗎?
還有就是,我該怎么將攝像頭安在他們家呢?
這些問題就像是一個閉合的圈一樣,一直在我腦海里不停地隨機變換,搞的我工作上出了好幾個小差錯。
好在有詩夢在我旁邊,及時幫我糾正了過來。
她今年二十三歲,剛剛過了實習期,進公司第一天起就由我?guī)е?br/> 本來以她的學歷和水平,根本不可能留在這個公司的。但是她為人聰慧,說話討人喜歡,于是我在工作上我點撥了她許多,也正是因此,她才得以留了下來。
所以,她對我非常的感激。
她嘴巴很甜,不分場合,一直喊我?guī)煾浮?br/> 搞得我有時候有些尷尬。
我告訴她其實可以喊我左哥,大哥,左老師,或者直接喊我左志都行。
但是,詩夢的態(tài)度很堅決,她說自己學歷不高,能進到這個公司,全仰仗我這個師父指點,所以,她一定要喊我?guī)煾?,并且十分正式地告訴我,這個師父的父,是父親的父,不是康師傅的那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