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紀(jì)年義正言辭地說道:“這位記者,請你注意用詞,什么叫做茍合?他們是夫妻,這是正常的行為。”
說話的人訕訕地閉上了嘴,另外一個人馬上問道:
“方少爺,關(guān)于剛剛林小姐向您求證的事情,請問您可以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方紀(jì)年擺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看了看林雪伊,又看了看眾人,隨即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林小姐在說什么。今天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完全是聽到了第8套間有異常的動靜,所以才過來查看的?!?br/> 不知道林雪伊在說什么……
林雪伊聽到方紀(jì)年的話,腦袋里好似炸開了幾個驚雷。她一時竟然不知道方紀(jì)年為什么要這樣說。
明明是計劃好的呀!
“不……不是這樣的……”林雪伊作勢站起來,想要抓住抓住方紀(jì)年問個清楚。但還沒等她站穩(wěn),披在身上的被子一滑,便又將她絆倒了。
眾人抓住這個空檔,又趕緊抓拍了幾張照片。
林雪伊趕緊將掉在地上的被子撿起,將自己團團包裹住。然后大聲地對眾人說道:
“”慎家的少爺慎宇哲,他真的在這個房間里!不信你們搜!你們只管搜!他一定就在這個房間內(nèi)!你們不是想要大新聞嗎?只要在這個房間里找到慎宇哲,你們的大新聞就有了!
眾人看了看林雪伊,面面相覷。這林雪伊是真的瘋了嗎?如果慎宇哲不在這個房間里,只怕事情還好說一點。林雪伊和遲可凡畢竟是夫妻,發(fā)生這種事情,無論怎么說都能應(yīng)付過去。但如果真的在這個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慎宇哲,那她可就是板上釘釘?shù)爻鲕壛耍《疫€是在自己老公的面前!
果然,眾人再向遲可凡看去,發(fā)現(xiàn)本來就陰沉著一張臉的遲可凡,臉上又陰狠了幾分。
林雪伊見眾人遲遲沒有動作,心下便慌了神兒。如今方紀(jì)年不再開口幫她,她連最后一個幫手都沒有了。這場戲已經(jīng)演到了這個地步,反正自己也沒了臉面……林雪伊咬了咬牙,就算是只剩她自己,也要一定要把這場戲做下去。否則自己不但嫁不到慎家去,還會徹底丟了現(xiàn)在的顏面和地位。
徹底無措的林雪伊在房間內(nèi),開始裹著被子滿屋亂竄,大聲叫道:
“慎宇哲!你給我出來!慎宇哲!你敢做不敢當(dāng),還算個男人嗎?慎宇哲!你給我出來!”
“夠了!”
坐在地上披著被子的遲可凡突然大聲喊道。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的尖叫聲了。連續(xù)幾天,他接二連三遭受了無數(shù)的打擊,先是身子被方紀(jì)年廢了,然后是遲家的產(chǎn)業(yè)相繼被關(guān)停,背后的一些違規(guī)事情也相繼被查出……況且現(xiàn)在,遲景重所有的精力都在為遲可凡治病上,根本無暇顧忌遲家的產(chǎn)業(yè),只能任人宰割。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女人非但不能幫襯,反而還在這里設(shè)計別的男人,給自己戴綠帽子!遲可凡悔不當(dāng)初!自己當(dāng)初真不該聽了父親的話,娶了這個愚蠢至極的女人!
想到這里,遲可凡站起身來。裹著被子,走到床邊,拾起自己的衣物,然后一步一挪地走進了浴室。
眾人就這樣看著遲可凡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沒有一個人出聲。
過不多久,眾人就聽到了從浴室中傳來嘩嘩的水聲。很快,遲可凡洗完澡,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遲可凡一步一步地走向眾人,盡管他很想努力地將步子走穩(wěn),但是猛烈的藥性剛剛過去,他的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兩條腿完全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再加上遲可凡的衣服,并不是日常的衣服,而是東川醫(yī)院的病服。這顯得遲可凡更加蒼白羸弱。
看到遲可凡三步兩顫地朝這邊走過,來眾人這才恍然。人群中開始有人說道:
“看!遲少爺身上穿的是東川醫(yī)院的病服!那不正好證實了我們之前的猜測嗎?遲少爺果然是林雪伊從東川醫(yī)院強制接到這里來的!”
“天呀!身體還這么虛弱,就被自己的媳老婆接過來做這種事情,真是難為他了!”
“遲少爺上輩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呀?娶了這么一門老婆,之前嫁過人也就算了,心腸居然還這么狠毒……”
“就是??!他老婆剛把他接到這里不算,還在屋子里面大聲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難道說這林雪伊還打算在老公的面前,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戴了綠帽子了?這也太猖狂了吧!”
……
聽著眾人的話鋒不對,林雪伊緊緊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完了……
但即使自己完了,也得拉個墊背的!唱了這樣一場大戲,不能只是自己一個人丟臉。
“你們都給我閉嘴!”林雪伊抓緊披在身上的被子,大聲嚷道,“你們知道什么?!事情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