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無語凝噎:“冤枉??!我真的只是跟老板說了一點皮毛。什么親親抱抱舉高高,那絕對是老板的自由發(fā)揮,真情流露,跟我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程子安一臉不相信:“沒關(guān)系?少爺要是知道你跟寧小姐編排他有病的事情,第一個就不會饒過你。你就等著被辭退吧!”
許安安笑道:“要不是我神助攻,老板個寧小姐的關(guān)系會這么快就有了實質(zhì)性的突破嗎?老板不但不會辭退我,說不定還會感謝我呢!”
說完,許安安拍了拍程子安的肩膀:“差不多了。趁現(xiàn)在老板高興,趕緊帶著設(shè)計師離開慎氏吧。待會寧小姐那邊要是露了餡,我可不幫你處理爛攤子了?!?br/> 川島別墅,遲家。
遲可凡坐在空空蕩蕩的房間里,不斷環(huán)視著房間四周。曾經(jīng),他在這里對很多女人一擲千金。用女人的奉承填補內(nèi)心的空虛,用女人的身體試驗源泉的新藥。而現(xiàn)在,錢,源泉,甚至連這所房子都不再是遲家的了。
東川,已經(jīng)沒有遲家了。
臨窗嘆氣的遲可凡,突然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遲可凡不耐煩地說道:“辛媽,我不是說了嗎?我不餓,不想吃東西了,你不要再來勸我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不行?”
“遲少爺。”
身后響起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遲可凡一個激靈,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靜靜地站在那里。
“你……”遲可凡心里泛起一陣恐懼,“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是不是慎宇哲派你來的?你想干什么?遲家已經(jīng)覆滅了!難道你們還想趕盡殺絕不成嗎?”
黑衣男子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卻輕蔑地笑了笑:“東川的家族這么多,真不明白家主為什么會選中你?!?br/> “家主?”遲可凡疑惑地說道,“你說家主?”
遲可凡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你是云家的人?!”
黑衣男子依然紋絲未動:“是?!?br/> 遲可凡放下心來,只要不是慎家的人就好。
“你走錯了?!边t可凡重新坐回窗前,“我父親在書房。”
“我不找他,我找你?!?br/> “找我?”遲可凡重新回過頭來,“一直以來,都是我父親跟云家對接,我什么都不清楚。你找我做什么?”
黑衣男子聲音冰冷地問道:“遲少爺,我奉家主之命來通知你:以后,你就是遲家的家主,接管遲家的一切產(chǎn)業(yè),有權(quán)安排遲家的一切活動。”
遲可凡冷了一會,然后不禁笑道:“遲家家主?遲家產(chǎn)業(yè)?遲家活動?哈哈哈哈哈,你有病吧?!你真的是云家來的人嗎?云家的人都這么廢物嗎?難道你們不知道,現(xiàn)在的東川,根本就沒有什么遲家,遲家已經(jīng)覆滅了!遲家也沒有什么產(chǎn)業(yè)了!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被四大家族收回重組了!說什么家主,什么產(chǎn)業(yè)!你腦子是進水了吧!大老遠的從西崇過來,你就是來跟我說這個笑話的嗎?”
聽著遲可凡侮辱性的話,黑衣男子的情緒沒有起半點波瀾:“遲少爺說的這些事情,家主自然全部都知曉。”
遲可凡一愣:“既然知曉,那你還來做什么?當初遲家剛剛出事的時候,我父親每天都盼著云家來人跟他聯(lián)絡(luò)。現(xiàn)在遲家徹底倒了,你們云家倒是出面了。現(xiàn)在還來有什么用?”
“當初家主不救,是因為遲家不配?!?br/> 遲可凡怒從中來:“既然不配,你現(xiàn)在來做什么?”
黑衣男子說道:“家主讓我傳話給遲少爺。遲家的實力,他還是十分欣賞的。只不過慎家此次來勢洶洶,慎宇哲手里掌握了大量遲家不堪的證據(jù)。這局棋,開局便是死棋??v使遲家在東川經(jīng)營了數(shù)十年,卻終究敵不過慎家的百年根基。慎家只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讓遲家灰飛煙滅。既然遲家已經(jīng)失掉了東川的人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br/> “沒有存在的必要?”遲可凡冷冷地說道,“那你剛才還說讓我成為遲家的家主?遲家風光的時候,我只是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少爺,現(xiàn)在遲家落魄了,覆滅了,反而讓我當家主來收拾這個爛攤子嗎?”
“以前的遲家,滅了就滅了,沒什么值得可惜的。重要的是,遲少爺,您是否愿意成為新遲家的家主?”
“新遲家?”遲可凡皺了皺眉頭,“什么新遲家?”
黑衣男子淡然說道:“遲家出此大事,家主認為,遲景重不適合再統(tǒng)領(lǐng)遲家。遲景重畢竟年齡大了,沒有以前的膽識和魄力。而相比之下,遲少爺風華正茂,膽識過人,也不乏手段。恕我直言,如果遲家能夠早一點真正掌握在遲少爺?shù)氖掷铮t家也不至于回落到今天這個地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