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寧家會場熱鬧非凡。原本已經空蕩蕩的會場,如今卻被突如其來的一群客人擠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是得了慎家少爺的消息,才匆匆忙忙跑來的。東川商界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慎家這位流落在外多年的神秘的小少爺,到底是何方神圣?
“哇!”左繁清站在寧可在身邊發(fā)出一陣陣的尖叫聲和驚嘆聲,“想到慎哥哥的號召力這么大。這還不到一分鐘,客人就全部都從遲家的會場跑了過來。”
“不是他有多大的號召力,”方紀年在一旁冷靜地說道:“而是人們的心理作用?!?br/> “心理作用?”左繁清疑惑地說道:“什么心理作用?”
“之前宇哲一直遲遲不肯公布自己的身份,恐怕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他先是利用遲家將自己回歸慎家的消息傳了出去,卻又一直不通過官方的渠道向東川的商界正式宣布自己回來,也從來不在公眾面前露面,為的就是營造一種特殊的神秘感。而對于眾人來說。越是神秘,越是見不到的東西,對他們的吸引力也就越大。再加上慎家的造勢,還有寧家的配合,有今天這樣的效果也就不足為奇了。”
寧家會場門口。
“大家請稍安勿躁!排好隊!只要是有請柬的,都可以入場!請大家不要擁擠!”
當遲景重和遲可凡拿著請柬趕到寧家會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的場面。遲可凡無視眾人,拿著請柬直接走到了保安面前:
“我們是遲家的,請柬在這里,你趕緊讓開!”
保安一臉嚴肅地說道:“對不起,請到后面去排隊。”
“你瞎了還是聾了?”遲可凡高聲喊道,“我說我是遲家的!我有請柬!”
保安不為所動:“先生,我不管您是哪一家的人。這些,”說著,保安用手指了一下排隊的眾人,“都是拿著請柬要進會場的。所以,請您到后面去排隊?!?br/> “你個看門的!不認識我是不是?”
說著,遲可凡作勢要動起手來。
遲景重連忙攔下了遲可凡:“可凡,別沖動。這種場合,不能動手?!闭f著,便拉著遲可凡走到了隊伍的最后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遲可凡在隊伍里排的正不耐煩。抬頭一看,卻看到了慎宇哲從眼前經過。
“慎宇哲!”
聽到聲音,慎宇哲回過頭:“遲少爺?!?br/> 遲可凡看到慎宇哲,像是一股怒火終于找到了釋放的地方:“你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你知不知道這是哪里?你就敢隨便闖進去?”
慎宇哲看了看遲可凡,又看了看會場門口:“寧家壽宴?。≡趺戳??”
遲可凡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看見門口的保安了嗎?我們有請柬都要排隊,你一個廢物,去了還不讓人扔出來!丟人現眼!”
慎宇哲笑了笑:“多謝提醒。但是,遲少爺怕是忘了我是慎家的人了吧!”
說完,也不等遲可凡開口,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連請柬都沒有出示,徑直走進了會場。
而門口的保安居然連攔都沒有攔!
遲可凡從隊伍中跳出來,義正言辭地說道:“這算什么?!你們是瞎嗎?剛剛那個人連請柬都沒有,都能進去,為什么要我們在這里排隊?!寧家難道是仗勢欺人嗎?!”
保安面不改色:“剛剛那位先生,是主辦方的人?!?br/> “主辦方的人?”遲可凡說道,“不可能!他就是……”
“可凡!”遲景重厲聲叫了一聲,“回來!大呼小叫像什么樣子!”
“可是父親……”
“不是跟你說了嗎?沉穩(wěn)一些,等進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br/> 原本定在11:00的壽宴,因人數暴增,推遲到了11:20分。
“各位!”寧老爺子用持重的聲音說道:“歡迎大家今天來參加我老頭子的壽宴。我家寧兒為了我今天的壽宴辛苦了一個多月,實在是孝順極了!我今天就正式向大家宣布,以后我會將寧家的事務通通交給我的孫女寧可來打理。以后在商界,還請大家多多支持我家寧丫頭,多多支持我們寧家!我們寧家也將和在座的各位一起,共同為東川的商界發(fā)展做出更多的努力和貢獻!”
寧老爺子說完,便沖著寧可微微點了點頭,寧可會意,對著麥克輕聲說道:“接下來是寧家為大家準備的宴席,請大家享用!如有招待不周,還請各位見諒?!?br/> 說完,寧可便扶著寧老爺子走下了舞臺。
賓客席中,服務員已經開始陸續(xù)地往桌上上菜了,場地上的賓客們未免有些懵: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不是說今天慎家會公布小少爺的消息嗎?怎么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了呢?
眾賓客坐在那里面面相覷,誰都想問,誰又都不敢先說出口,也不敢提前離場。畢竟在宴會中,菜還沒有走完,宴席也才剛開始,現在離開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宴會進展了20分鐘,賓客席中終于有人忍不住了。他們紛紛來到寧可的身邊,旁敲側擊地問,慎家今天到底會不會公布小少爺的事情?
寧可對這些來打探消息的人,并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只是一味含糊地說,時候到了,總是會公布的。這倒是讓著那些留在這里,如坐針氈等消息的人更加坐立不安。
遲可凡不耐煩地對遲景重說:“爸,你說寧家這是什么意思?都已經進展到現在這個程度了,還沒有慎家要公布消息的苗頭。會不會是真的是慎家為了幫寧找回場子,而特意傳出來的假消息呢?”
“不會的,”遲景重肯定地說道:“既然慎家放出了這個消息,就一定會有結果。慎家也知道商界最重的就是信譽。如果他今天放了假消息出來,那么以后慎家在商界又有何顏面,又有什么信譽可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