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紀(jì)年朝慎宇哲拋了一個白眼:“這么明顯,誰又看不出來呢?那遲景重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的遲家家主,桌上居然全都是一些新興的無根無基的小家族。而另外一邊,林振雄雖然家世也不低,但他那一桌上卻都是東川商界百年以上的世家大族。我說慎少爺,這么有意思的場面,你可別告訴我,這個不是你安排的。就算打死我,我都不相信憑他們自己能自覺坐成這個場面。”
“好吧!被你看透了。林振雄的那一桌的確是我安排的,包括趙家都是我親自去拜托的趙叔叔。但是遲景重那一桌還真不是我安排的,我只是想到有小家族會來坐到遲景重的這一桌,但是我真的沒有料到,遲景重的忍耐力這么好,還招來了這么多的小家族?!?br/> “說的也是。想來遲景自己應(yīng)該也沒有料到這個局面。遲家成為四大家族這么多年,遲景重一直自詡自己是四大家族之一,卻沒有想到這樣顯赫的地位,竟然有一天會能給他招來這樣的場面,也是好笑。不過……”
方紀(jì)年語氣頓了頓,繼而對慎宇哲說道:“你這樣安排遲景重和林振雄的位子,難道是想從內(nèi)部分化他們兩個嗎?”
慎宇哲的表情轉(zhuǎn)為嚴肅:“林振雄和遲景重兩個人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他們兩個人的合作也從來沒有真正達成過,所以也就談不上從內(nèi)部分化。只是他們兩個臭味相投,有一個共同的矛盾點,那就是對我慎家。遲景重自是老謀深算,遇到林振雄這樣一個自以為聰明卻總是被聰明誤的人在一起,說是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慎家,其實內(nèi)斗比較多。而以兩個人的家族實力來論,基本上都是遲家在一味地打壓林家,林振雄卻從來都沒有還手的能力。今天這一局,我就當(dāng)是幫幫林振雄吧!”
“你有這么好心?”
“我們今天晚上的關(guān)鍵是芨荷,把林振雄擺在這么靠前的位置上,就是讓他親眼看看芨荷的款式。他既然這么想知道芙蓉項目的秘密,那我就索性告訴他。”
方紀(jì)年了然一笑:“都說他們兩個是老狐貍,我看你才是狐貍祖宗。借刀殺人,還要殺人于無形。就讓他們兩個鬧去吧,我們今天只管看戲?!?br/> 慎宇哲兩眼盯著屏幕:“差不多快開始了,你在這盯著,我先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說著,慎宇哲離開綜控室,到了后臺做最后的準(zhǔn)備。
“各位!”慎宇哲盛裝走上舞臺,對著大家清了清聲音說道,“這是我們慎家回歸商界以來,第一次舉辦慈善晚宴。慎家隱退的20年內(nèi),沒有參加過任何一場慈善宴會,因此慎家的心中多有不安。今天這場慈善晚宴,慎家將把過去20年的慈善捐款悉數(shù)補上。希望可以為東川的貧困地區(qū),略盡綿薄之力。”
此話一出,會場嘩然。慎家本就是四大家族之一,而大家族在每年的慈善晚宴上,捐款都至少不低于200萬。慎宇哲一開口就是要把之前20年的慈善捐款全部補上,這計算下來到底要多少錢?!
都說慎家這次回歸商界是回光返照,財力和實力都不如從前。現(xiàn)在看來倒不是這樣一回事,光是這筆20年積累的捐款,就已經(jīng)夠一個家族活幾輩子的了。
臺下的遲景重聽到這一幕倒是沒有太多的表示,但內(nèi)心同樣震驚。在他看來,將這么大的一筆錢投入到慈善捐款中,實在是不明智的行為。慎家初回商界,各處打點、開展項目、組織人員、探聽消息……到處都需要用錢,怎么就能把這樣一大筆數(shù)花在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上呢?
果然還是年輕氣盛,要爭一時的義氣呀!遲景重心中不禁對慎宇哲鄙視的。
但此時的林振雄卻有另一種想法。他一方面震驚慎家居然還有如此的財力,另外一方面十分懊悔當(dāng)初攛掇著林雪伊和慎宇哲離婚。早知道慎宇哲入贅的那三年,自己就應(yīng)該好好地對待他,最起碼不應(yīng)該聽從遲家的建議,限制他從商。再有一方面,林振雄也擔(dān)心有著這樣財力的慎家,一旦發(fā)現(xiàn)芙蓉項目的打版被盜,那么還會那么溫和地對待自己嗎?到時候恐怕自己面臨的將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想到這里,林振雄不禁望向了對面的遲景重。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今天就算是綁,也要逼著遲景重拿下捐款的第一大數(shù)額。無論如何,今天自己都要搞清楚芙蓉項目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就算不能在這件事上翻身,至少也能在以后慎家的反擊中獲得一個主動權(quán)。
“另外,”臺上的慎宇哲繼續(xù)發(fā)言道:“我們慎家不光要補齊這20年的捐款總額,還要向大眾公開幾件芨荷的款式,作為我們慎家回歸商界的誠意?!?br/> “以往芨荷只對四大家族開放,這樣的定位既限制了芨荷的發(fā)展,也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資源浪費。因此我慎家決定,從今天開始將對外公布三件芨荷款式的打版。相應(yīng)的成衣,也將于一個月之后,在慎家所有的門店全線上市。不設(shè)購買門檻,價格減半!芨荷的所有銷售所得,也將會悉數(shù)捐給東川的貧困地區(qū)!”